秋月的夜裏很冷,黎辛白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將晴兒摟在懷中取暖。
她們已經被關在這破屋裏三天了,晴兒發著燒,再這樣下去她怕是連今晚都撐不住。
“小姐,晴兒好怕。”懷裏的女孩兒燒得滾燙,平時靈動的眼眸裏蒙著一層灰。
“晴兒不怕,我在這裏。”黎辛白解開外衫,用自己的身體貼著晴兒。
她和晴兒已經三天沒吃過東西了,胃裏反出的酸水讓她想吐,可惜空空的胃裏早已經沒有能吐的東西了。
按照原身的記憶,她應該早早被人救出才對,怎麼會三天了都沒有人來?
恐怕這次她們是凶多吉少了。
黎辛白抱著晴兒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會兒,破屋外傳來綁匪的腳步聲,他們開了破屋的門,麵目表情的將黎辛白懷裏的晴兒拖出來。
晴兒早就沒有反抗的力氣,像一隻待宰的豬被人拖著走。
“你們要幹嘛?”黎辛白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的抓住晴兒,直覺告訴她晴兒如果去了,就真的回不來了。
“黎大小姐,老大請晴兒姑娘去說說話,可別讓我們為難。”綁匪們看著她,眼睛裏閃過絲狠毒。
黎辛白咬著自己蒼白的唇,看著燒得神智不清的晴兒,顫聲道:“我替她去,你們放開她。”
綁匪們對視一眼,看著眼神逐漸堅定的黎辛白,放開了晴兒。
“黎大小姐能去,當然最好。”
破屋外是一個被廢棄的院子,雜草叢生,說不出的荒涼和寂靜。綁匪們將她丟到一間稍微大一點的破屋後,直接離開了。
屋裏沒點燈,月光從房頂的破洞裏射入,襯得整個破屋陰森森的,黎辛白被粗暴地丟在地上,一時間站不起來。
她實在太累、太餓了。
黑暗中走出一個男人,他抓著黎辛白的後頸將她像提小雞一樣提起,他手裏拿著的寶石匕首在黑夜裏閃著寒光。
“黎小姐,真是稀客。”
黎辛白看不清男人的臉,可他的聲音卻像條毒蛇纏在她脖子上,隨時會勒死她。
“黎小姐,不會怪我無禮吧。”
“不會……不會。”黎辛白聲音沙啞,這男人身上的壓迫感簡直要人命。
“我可是一直仰慕黎小姐呢。”男子拿著匕首一寸寸的剝開黎辛白的衣服,語氣裏透出的陰狠嚇得她一動也不敢動。
她像隻毫無抵抗力的兔子,供這男人取樂。
“不管你要多少錢我父親一定會給。”按照原身的記憶,這些人不過是侯紀文雇來殺她的,而現在他們留著她多半是為了錢。
“可我看到黎小姐突然就不想要錢了。”男人將黎辛白身上的衣服剝得差不多,有些嘲笑似的看著她。
黎辛白看著那寒光閃閃的匕首,拚命穩住心神,用盡全身的力氣對男子道:“你傷口發炎了,不好好治療會死的。”
“黎小姐怎麼知道我受傷了?”男人鋒利的匕首頂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劃出一個淺淺的傷口。
“我聽你手下的人閑聊時說的,聽症狀就是發炎了。”黎辛白嚇得血液倒流,顫抖著回答男子的問題,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感激得她雙腿發抖。
“我能治,但你要保證我們的安全。”
男子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湊到她耳旁,輕聲道:“黎大小姐,你要是治好了我一定放你回去,可你要是治不好,我會讓你後悔生出來。”
他語氣很輕,卻讓黎辛白出了一身的冷汗。
破屋裏點起了蠟燭,黎辛白趕緊閉著眼睛站在角落裏,她不敢看男人的相貌。不記得哪一個電視劇裏說過,隻要看到綁匪的麵容,就一定會將你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