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看著麵色鎮定的隊員,大家心裏都在打鼓:這次好,即使毀了這個指揮部,我們也可能都陣亡了。恐怕這個中隊的戰鬥曆史,要重新寫進一個新的記錄了,即全體陣亡,說出去,多丟人啊,此中隊成立以來,還沒有全體成員在一次戰鬥中全部陣亡的。但是隊長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堅決執行,完不成任務,我們也沒臉回去了,還不如在這裏都陣亡了好。
於是,大家紛紛開始檢查裝備,製作爆炸物。
劉進選擇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悄悄地伸出自己狙擊步槍的槍身。
李琮和其餘的隊員,分成兩組,互相交替掩護,悄悄的迂回到藍軍的側麵。
在靠近藍軍的警戒哨之後,隊員們都悄悄的隱蔽下來,前麵的警戒哨有5個人,如何能騙到對方,就要由“表演大師”張宏出馬了。
張宏一身藍軍的打扮,慢慢走出叢林,從藍軍的警戒哨側麵不斷地靠近過去。一米、兩米,張宏盡量隱蔽著自己的身形,不斷縮短著雙方的距離。
在距離藍軍警戒哨5米的時候,張宏再也無法隱藏自己的行蹤了,於是,張宏主動暴露自己,一邊裝作氣喘籲籲向他們跑去,一邊大聲地向對方打著招呼:“你們這裏情況怎麼樣?”
藍軍士兵猛然間看著叢林中出現了了一名自己的士兵,而且神色焦急的詢問著自己,一時間,不知所措,誰也不知道這名士兵怎麼來的?來幹什麼?
就在藍軍士兵一楞神的時候,張宏已經衝到了他們身邊,藍軍士兵覺得不對勁兒,立刻將張宏團團圍住,用槍將張宏逼住,然後警惕的問:“你是誰?怎麼一個人從樹林裏麵出來?口令呢?放下槍!”
張宏一邊放下槍,一邊佯裝氣憤地說:“媽的,你們瘋了,老子剛才跟著三班發現了幾個紅軍的特種兵,正在追擊呢,誰知道,一不留神,老子跟丟了隊伍,這才跑到你們這裏來了,都怪著林子太密了,媽的,進去就找不著方向了,你們這裏有沒有什麼發現?看沒看到我們三班啊?什麼意思嘛,自己人,還要讓老子放下槍。”
藍軍士兵被他忽悠得一楞一楞的:什麼追擊?三班?剛才沒什麼情況啊。
張宏抓緊藍軍士兵思考的時候,把藍軍士兵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繼續忽悠:“你們怎麼不說話啊?老子給你們報信,你們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好歹也給根煙抽抽啊。怪不得我們三班說你們二班都是些榆木疙瘩呢,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藍軍士兵的班長一聽有人罵他們是榆木疙瘩,立刻火就上來了:媽的,老子剛次沒開槍讓你陣亡就便宜你了,你還這裏囉裏囉唆,還敢罵我們是榆木疙瘩,還說你們三班比我們二班懂得人情世故。等等,我們二班,不對,我們不是二班啊,這人是個奸細啊。
等著藍軍士兵好不容易從張宏的忽悠中回過神來,那名奸細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架在了藍軍班長的脖子上,並且低聲吼道:“都放下槍,不然,老子就真的動手了。”
藍軍士兵一下子就懵了,自己的班長在對方的手裏麵,開槍,自己的班長也就完了。
這名藍軍的班長也很硬氣,對著部下喊道:“開槍報警,快開槍報警。”
張宏惡狠狠勒住藍軍班長的脖子,阻止他繼續叫喊,同時張宏對其他人喊道:“放下槍,放下槍。”
藍軍班長在張宏大力下,不一會兒,呼吸都感到困難,臉色憋得通紅,藍軍士兵一看張宏竟然玩兒真的:不就是這個演習嘛,幹嗎搞得跟殺父仇人一般。
正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幾個藍軍的士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一群紅軍的士兵給包圍了。
原來,趁著他們注意力都放在張宏身上的時候,李琮已經率領隊員們悄悄的摸上來了。
紅軍士兵中,為首的一個當官的笑嘻嘻的對他們說:“我是紅軍特種兵隊長李琮,幾位就不要反抗了,按照規則,你們是我們的俘虜了,我們隨時可以讓你們陣亡。”
藍軍士兵鼻子都快被氣歪了,但是按照規則,自己隻能是放下槍作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