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九城金融大街威斯汀酒店,一個即將舉行的大型拍賣會的展廳裏,穿著保安製服的陳涉,正在小心翼翼地安裝著拍品。他和同伴們的工作,也已經接近尾聲。
“橙se!這邊展台的幾個燈泡壞了,你!去庫房取幾個展示台的燈泡來!馬上!”
一個臉上有黑痣、滿臉橫肉的家夥對著陳涉叫到,看長相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
旁邊的幾個和陳涉穿相同製服的保安,聽到那人說這話,同時抬頭看了看陳涉,隨後又看了看門口那個渾身肌肉的看守,一臉幸災樂禍的欠扁樣。
那個渾身肌肉的看守,是個做基佬好多年的彎男。他們這些隻是相處了不到兩天,但是這五大三粗的哥們兒……呃!應該是基們兒,可是想著法兒把這幾個純潔的直男保安掰彎。
“yes!王…s…i…r!”
橙se你妹啊橙se!小爺我叫陳涉!
陳涉一臉鬱悶,咬牙立正站好,頗具港台腔的喊了一句,隻是有些不甚標準,那句英文的王先生怎麼聽都是“王四兒”。
這位王sir……呃,是王四兒出生兩廣,對香江地帶的各種sir頗為羨慕。他最喜歡的,就是讓他的手下稱呼其王sir。
不過在陳涉嘴裏卻有些變味兒,他故意磕巴著稱呼其王四兒。
王四兒隻是覺得陳涉的叫法有些奇怪,並沒有聽出陳涉嘴裏拉長音的含義。
這也難怪,他光顧著為那肌肉彎男看守拉皮條,哪裏會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與這裏氣氛完全不同的是,在大廳zhong yang,四名手持步槍的彪形大漢,將一位手銬銬著純金屬手提箱的中年人圍在中間。持槍大漢眼睛緊盯緊閉的展廳大門和幾個忙碌的保安,其中就包括陳涉。
陳涉被這幾個持槍的彪形大漢盯得有些不自在,但是門口那個肌肉彎男更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背向譏笑他的保安和王四兒的時候,陳涉低著頭撇撇嘴,小聲嘟囔著:“呸!什麼玩意兒!”
陳涉,四九城西城金融大街上的一枚小保安,因母親體弱多病,初中還沒畢業的他和老鄉一起到四九城來闖蕩。最初陳涉跟著老鄉在四九城北的大學校園裏收破爛,那些收來的廢書為陳涉換到支持老媽治病的救命錢,也占據了陳涉所有的閑暇時光。
為了有更多錢來給老媽治病,陳涉經老鄉介紹,來到金融大街做保安。
收破爛時,陳涉自學的英語口語,在這裏非常有用。他剛來不久,就成了金融大街專門為老外們指路的保安,哪裏需要保安和老外交涉,幾乎都有他的身影。
這使得陳涉不斷地收到老外們的表揚誇獎回饋,還成了金融大街很多酒店等機構的非常駐員工。正常工資照領,陳涉還能拿到一些外快,再加上獎金和一些老外們的小費,陳涉每個月的收入,幾乎能和保安公司經理看齊,這讓那些早來的保安眼紅不已,常常給陳涉穿小鞋。肌肉彎男過度關注陳涉,就是他們幾個的小手段。
展廳門口那彎男看守,按例對陳涉進行檢查。先是從頭到腳拍打著摸了陳涉一遍,還算規矩,但隨後肌肉彎男那猙獰的臉上,卻露出邪魅的笑容,讓陳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別說在新千年的開始,即便到了後來那個基情四she的年代,直男也不知道如何與真正的彎男相處。
陳涉更是如此,不到十八歲的他,遇到如此毀三觀的事兒,必須得時刻打起jing神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有可能被掰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