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宇宙,浩淼星空,一座血紅se的祭壇,停留在黑暗的宇宙當中。一層血se的光暈將祭壇牢牢的包裹成一個球形,從遠處看,仿佛一個紅se的星球矗立在此處一般。光暈上血光繚繞,說不出的詭異,道不明的yin森。
“呃啊。。。”
易天**著身軀站在一個血紅的祭壇之上,歇斯底裏的呼喊著,兩行血淚自眼角滑落。啪嘰一聲跌落到祭壇上流動的金se液體當中。
“沒啦,都沒啦。爸,媽,你們在哪啊?清柔,我想你啊!出來吧!清柔,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去度蜜月的嗎?還有三天我們就結婚啦,戒指都已經買好啦。不要玩捉迷藏了好嗎!我求求你清柔,出來啦,陪陪我,我的心好疼啊!我好怕!”
易天失魂落魄,腦海中浮現一個恬靜美麗的女孩,大眼有神,長發披肩,那微微撅起的小嘴讓她看上去有點俏皮,有點撒嬌。
“老公,人家穿這身婚紗漂亮嗎?”清柔大眼眯成月牙形,望著易天,潔白高貴的婚紗將她襯托的如同童話中的公主一般美麗。
“老公,我們去海邊度蜜月吧!記得給我買防曬霜,嘻嘻。。”
“老公,我想你!”
“老公。。。。”
“清柔!”易天輕聲呼喚,心如刀絞。指甲深深的嵌入到自己的手掌當中,神情恍惚。
“小天,來,媽媽做了你最愛吃的清燉排骨,過來嚐嚐。”
“媽!”易天心裏暖暖的。
“瞧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怎麼行啊,快點,把羽絨服披上。”
“爸!”看著慈祥而嚴厲的父親,淚水浸濕了易天的眼眶。
“爸,媽,你們在哪啊?兒子說了要帶你們二老去療養的啊,我要給爸爸治好您的風濕腿,給媽媽治好您的老花眼,把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們還要抱孫子的啊,爸媽,你們在哪啊?別嚇唬兒子啊?”
易天雙眼無神,肝腸寸斷,無力的跌坐在祭壇之上喃喃自語,腦海中閃過二老的音容笑貌,慈祥,和藹,那期許的眼神,那疼愛的目光,嚴厲的聲音,都仿佛是一把刀,剜在了易天的心上。
易天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無助的趴伏在祭壇上,放聲大哭。
“爸,媽,清柔!回來啊!”此時的易天仿佛小孩子一般匍匐在祭壇之上,無助的尋找著親人們存在過的痕跡,體表流轉的金光,不斷的抵禦著光暈上血光的侵蝕,祭壇之上流動的金se液體,沿著易天的腳底湧向他的身體。使他整個人看上去神xing十足。
然而,易天仿佛沒有察覺一般,依舊如同小孩子一般匍匐在整個祭壇之上漫無目的的尋找,撕心裂肺的呼喊著:“爸,媽,清柔你們去哪了啊?”
“走啦,去哥們家喝酒去。”
一個玩世不恭的年輕男子出現在易天的麵前當中,輕佻的眼神,灑脫的神情,是那麼的逼真。
“二鬆!”易天想要抓住什麼,但隻有兩隻沾染了金se液體的手,無力的在半空中揮舞。二鬆的樣子如同氣泡一般破碎了,那個吊兒郎當,灑脫自在的二鬆消失啦。
“不。。。”易天聲嘶力竭。
“小天,兄弟難受啊,楊儀那個混蛋,不就他媽的是個領班嗎,神氣什麼?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看見他那張臉,兄弟就想用鞋幫子抽他。”
“大鵬!你回來啊,哥們跟你一起去抽他。”看著醉醺醺的大鵬,易天雙目呆滯輕輕的呼喚著。
“你們在哪啊?大鵬,二鬆我的兄弟,你們在哪啊?”易天呼喊著。
“我們不是說好了,大鵬當我的伴郎,二鬆帶著你的小媳婦一起參加我的婚禮?你們都去哪了啊?兄弟馬上要結婚了,你們他媽的別放兄弟鴿子啊,回來!都回來啊!啊。。。。”
易天無力的倒在祭壇之上,淚水浸濕了他的眼睛,金se的液體愈加瘋狂的湧向易天的身體。
“兄弟,替我們報仇!”神情恍惚之時,易天仿佛聽到了這樣的一個聲音。易天猛然間坐了起來,仿佛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小孩子,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一般,慌慌張張的尋找著聲音的來源。雙目流下的血淚觸目驚心,但易天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錯過了什麼。
前方,一個成熟穩重的身影出現在易天的眼前。
“大鵬!”易天激動地笑了,兩行血淚愈發的清晰,但他終究是笑了。
“兄弟,替我們報仇!”麵前的這個大鵬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大鵬!”易天呼喊著,站起來朝前緊走了兩步,雙手抱向大鵬,“大鵬”。然而,易天的手仿佛劃過水麵一般,蕩起了一圈圈的波紋,大鵬的身形也變的模糊起來。
“大鵬,大鵬。。。你別走啊!”易天的聲音充滿了惶恐與無助。
“兄弟,替我們報仇!”易天看著大鵬,大鵬的身後出現一個個身影,二鬆、許清柔,
爸爸、媽媽、權叔、大學老師、玩伴、公園裏打太極的老爺爺。。。。所有的身影都浮現了出來。
易天驚呆了,伴隨著虛影的越來越多,易天的麵前仿佛是一麵承受了越來越大壓力的“鏡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