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花錢買的,到了第三次,如果還切成這副樣子,扣半個月的工資。”
在陳南滿頭大汗,揮舞著那把用特殊材質打造成的六十斤往上的斧頭,將一版豆腐切得支離破碎慘不忍睹,順道還一斧頭下去將平豆腐的木板給劈得粉碎之後,葉歡喜走進來哼著鼻子說道。
這似乎是沒有悲喜沒有苦樂的女人,什麼事情都激蕩不起她的心緒波瀾,說個扣工資都是輕描淡寫。
但陳南這個鐵公雞卻是肉痛不已,畢竟半個月的工資啊,那可是足足好幾千的大洋,陳南咬牙切齒,將斧頭劈向葉歡喜端進來的第二版豆腐。
陳南化悲憤為力量,但依舊沒有什麼效果,第三版豆腐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切得一團糟。
葉歡喜正在外頭端著一盤狗肉火鍋,準備給客人上菜,透過窗戶往裏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二話不說,直接啪的一聲將那價值1999的小份狗肉啪的一聲放在桌上,依舊是雙手插在兜裏走了進去,二話不說就踢了陳南一腳。
陳南有些無語,葉村姑平日就懶得開口講話,更懶得動手動腳打人了。
這一腳,說明她有些怒了,一般人動怒踢人,性子烈一些的直接便是飛毛腿,性子溫和一些的至少也會將腿抬起來,踹的位置說什麼也得膝蓋往上吧。
但是葉歡喜倒好,她踢的這一腳,就像是情侶之間打情罵俏,用她的腳尖踢陳南的腳尖!
即便如此,陳南依舊痛得咬牙咧嘴,汗如雨下。
葉歡喜懶得廢話,直接再用腳尖將陳南掉在地上的斧頭給踢了過去,眼睛半睜半閉,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別切豆腐了,拿起來,單手拎著,老娘什麼時候說可以放下了,你才能放下,如果不聽話,擅自終結行動,那麼,我這三版豆腐,可以做五十來版鐵板豆腐,鐵板豆腐的價格是199一份,總共是9950塊錢,四舍五入,賠我一萬!”
一萬……
老子有一萬塊錢可以買一大卡車豆腐了好吧?
聽到葉村姑竟然獅子大開口敲詐勒索,鐵公雞先生頗有微詞,但架不住村姑驚人的武力值,隻能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這把破斧頭,畢竟是近六十斤的玩意兒,要單手拿起來,顯然需要極大的腕力。
但陳南的前世雖然是牛逼轟轟的青蓮劍仙,這一世好說歹說也被竹青雀教過太極拳,而且還是三靈根傍身的猛人,當他自信滿滿的以為,這拿著一把斧頭肯定不是啥難事的時候,卻遭到了無情的打擊,斧頭他能提起來,但也禁不止身形打顫了,也隻是堅持了不到三分鍾便無奈的隨手軟軟垂下,叮當一聲,斧頭掉落在地。
“拿起來,保持單臂拿斧頭的姿勢,先站上半個鍾頭,手臂與肩膀齊平,直指前方,斧身和人身皆不能傾斜。”
葉歡喜又說道。
陳南將斧頭撿起來,咬著牙再次單臂,依言做出動作。
結果,陳南提著斧頭,堅持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有了暈厥的感覺。
雖然他的人有些顫抖,但整個過程中,斧頭始終沒有傾斜,準確來說,陳南提著石劍的手,連顫抖都沒有。
噗通。
葉歡喜呆呆望著倒在地上,擺一個四腳朝天難看姿勢的陳南,一雙眼睛很明顯的亮了一亮,伸右手捏了捏陳南現在已經變得僵硬如鐵的右臂,那副不悲不喜的臉蛋上,稍稍有些許異樣。
葉歡喜的道行很高,眼光也很毒辣。
自然能看出,陳南雖然體內有著三種靈根,但有兩種尚未覺醒,剩下的詩靈根也堪堪隻是幼稚園畢業的水準,體內的真氣少得可憐,也能看出這個少年沒用過武器,沒練過武功招數,此番能夠單手提著重達六十斤的斧頭,完全隻憑著一股子蠻力。
他能夠堅持一個鍾頭,卻也並不是天賦異稟,那完全就隻能用意誌來解釋了。
陳南還是暈了過去,這一暈就暈了兩個鍾頭。
當陳南悠悠醒來時,映入眼簾的還是葉歡喜那張跟沒有陽光沒有風霜雨雪的臉,她將雙手插在袖子裏頭,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打瞌睡,腦袋不時的猛然垂下,又慢悠悠的抬上去,看起來特別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