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風的小院中,雲胖子噌地站了起來,大腿上的肥肉狠狠地拍在石桌上,發出了極其響亮的“啪”的一聲,雲胖子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瞪圓了一雙小小的豆眼,伸著蘿卜般的粗短手指,難以置信地尖聲吼道:“我cao!葉大少,你竟然真把這事兒給忘了!你竟然真把如此的奇恥大辱給忘了!你怎麼能忘了呢?!”
淩風無語地抹去雲胖子噴到他臉上的口水,他完全可以理解雲胖子為什麼如此憤怒,要知道,平時無論是在任何事上,雲胖子都被西門康和孟連虎穩穩地壓在下麵,當然他葉大少也不咋地,同樣被西門康和孟連虎穩壓一頭,唯獨在冬獵這件事情上,他和雲胖子才能找到一絲揚眉吐氣的感覺,而去年竟然連冬獵都輸了,這讓雲胖子甚至都有一個月沒敢出門,就怕出門碰上西門康和孟連虎那兩個貨,以他雲胖子如此之不要臉都感覺臉上無光,可以想象,他雲胖子對這冬獵得有多大的怨念。
“安啦,安啦,我說胖子,這麼大的事兒,你說哥怎麼會忘呢?是不是?哥剛剛發愣這不是在想著今年該下什麼賭注,好讓西門臭蟲和孟小貓輸了之後,大大的出一回血嘛!”葉大少急忙解釋道,他可不想再讓雲胖子用口水給他洗一次臉!
“我cao!也對,今年該下什麼賭注呢?哥怎麼就沒想到,他媽的,想想去年西門臭蟲和孟小貓贏了冬獵之後那可惡的嘴臉,哥真想上去狠狠地踩他們兩腳,不就是他媽的贏一次嗎?他媽的老子年年贏他們都沒有如此得意,他媽的,哥真想一屁股坐死這倆貨!”雲胖子情緒又上來了,嘴中連連爆著“他媽的”,開始指天罵地!
淩風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座肉山,貌似每次這貨贏了冬獵之後,那嘴臉更可惡一點吧,西門康和孟如虎贏你雲天輕貌似已經成了習慣,就算好不容易贏一次冬獵,也不會太過放在心上吧,而你雲胖子每次贏了冬獵之後,那嘴臉,即使自己這一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那西門康和孟連虎沒有衝上來把你撕了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你竟然還嫌人家嘴臉可惡!
想到這裏,淩風不禁有種想要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的衝動,貌似不隻是雲胖子贏了之後嘴臉可惡,他葉淩風以往在贏了冬獵之後,那嘴臉恐怕比雲胖子更可惡吧!
“好了,我說胖子,你還是好好想想今年應該贏那倆貨些什麼東西吧,你去年可是把皇上賞賜給你爺爺的玉如意都偷出來輸出去了,害得你被關一個月的禁閉,還好意思說是你輸了不好意思出來見人!”淩風實在受不了雲胖子的聒噪了,隻得出聲打斷雲胖子的興致。
“呃,這還真是個問題,不過哥哥肯定要把去年輸出去的東西全都贏回來,一定要讓我家老爺子好好看看,他最寶貝的玉如意哥隻不過是寄存在西門臭蟲那裏而已,很容易就可以拿回來了,而且,還要加收利息,哈哈,哈哈!哇哈哈……”雲三少越說越得意,忍不住仰頭一陣狂笑。
淩風無語地看著這個夯貨,實在是無力吐嘈了,幸好這小院裏沒有別人,如若不然,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行,哥要先回去好好想想,這次和西門臭蟲、孟小貓賭什麼,一定要把去年輸給他們的東西連本帶利地贏回來!他媽的,這次一定不能放過這倆貨,尤其是西門臭蟲,哥這次一定要好好鄙視他,他媽的,好了,葉大少,哥走了,你也好好想想,這次我們和那兩個貨賭什麼!他媽的!還有三天就到了,時間不多了,得仔細想想!”雲胖子顯然已經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境界之中,一邊罵罵咧咧著,一邊轉身向院外走去。
淩風呆愣愣地看著雲胖子轉身回去,他實在不明白這樣的人的jing神世界是怎麼樣的,這胖子難道隻是為了來提醒他一下冬獵要到了?那他不就能派一個人過來?難道他不知道他那身肉走過來要累成什麼樣?
搖搖頭,淩風不再考慮這些東西,以他現在的心境,根本不會把這種小孩子之間的胡鬧賭賽放在心一,何況,以他前世傭兵之王的經曆,在這山林之中,論打獵的功夫,在這一群紈絝子弟之中,還能有人比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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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三天的時間過去,天元城眾大少約定的冬獵開始的時間到了。
一大早,天元城東門外就聚焦了一大群的公子少爺,三個一群,五個一堆的聚在一起,不停地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