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旅館的少見的深紫色布式窗簾,強烈的太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侵入一個原本黑乎乎的房間。
“見鬼了,昨天晚上大雨還下個不停!”站在窗前的男子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
“可不是嗎!馬意!我在想......”這時躺在床上的女人回應道。
站在窗前的馬意朝後微微撇過頭,用餘光剛好能看到床上女人曼妙的身姿,馬意習以為常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擔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馬意雙手插進運動褲的口袋裏,頭又重新轉向了窗外,臉上的笑意遲遲沒有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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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民街上的某小區,一棟普通的公寓房中傳來一聲喊叫聲,聽起來像是三十幾歲的婦女的叫聲。
“小雪!怎麼回事,昨天不是讓你早點兒叫我起床的嗎?”這時公寓中的曼麗,一名裕民警局的警探,從床上迅速地衝了下來,迅速穿上衣服。
“媽啊...我哪知道鬧鍾電池沒電了,這能怪我嗎?”說著她的女兒,曼雪,朝曼麗做了個鬼臉,也著急趕忙地穿衣服。
曼雪和她媽媽兩人在家一陣亂忙後,終於坐上了私家車,一輛銀灰色的普通汽車。
“你還真別說,今天太陽還真叫一個好!”曼麗開車時一束強烈的太陽光朝她襲來。
“媽,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注意這些,你不著急我還著急呢!”曼雪扣上安全帶,用手將自己的披肩短發,整理整齊。
“你昨天說學校組織春遊,幾點出發來著?”曼麗輕鬆地開著小汽車,眼睛向副駕駛瞥去。
曼雪是裕民高中的高三學生,老師為了給學生減輕壓力,特地組織了一場春遊。
“八點一刻啊。”曼雪整理好頭發後,重新又推上汽車上的鏡子。
“我看你是趕不上嘍,現在整整八點。”曼麗故意這麼說,想氣一氣曼雪。
“所以說,你給我開快點兒!”曼雪卻不以為然,反過來命令自己的媽媽。
“小樣兒,你還敢命令你媽我,坐好了,待會兒可別嚇哭了。”曼麗又開玩笑說。
“ok,一切準別就緒!”曼雪調整了自己的坐姿,信心滿滿地說。
曼麗毫不猶豫地猛踩油門兒,曼雪敬佩地豎起大拇指。
要是站在某個高點上,這時一定可以看見一輛銀灰色的汽車穿梭在車海中,超過了一輛又一輛的小轎車,如魚得水般暢快。
裕民大街的一樁旅館裏,一抹熾熱的眼光在黑暗處正熠熠閃光,慢慢的他的嘴角耷拉了下來,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惋惜,“家裏鬧鍾又忘換電池了,”馬意隨後拉上了窗簾,對身後的女人說:“我去買早餐。”
留著金黃色大波浪的女子這時正臥在床上,手裏翻動著美國的某版雜誌,“嗯。”她紅色的烈唇微微張開然後又合上了,房間裏回蕩著一股濃濃的煙味兒和門合上的pong的一聲,隨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有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見鬼,這該死的太陽!”馬意帶上深色外套上的帽子,朝便利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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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雪!這兒,我們在這兒”曼雪的同班同學兼閨蜜,陳珥,興奮得揮著手大喊,她梳著一個馬尾辮,五官小巧可愛,跟她一米五六的身高很配。
“嘿,我家鬧鍾今天不知道抽的什麼風,害得我差點兒遲到!”一路小跑過來的曼雪有些小喘,舒了一口氣,調整好呼吸。
突然傳來“啪”的一聲,一個男孩兒的腦袋從馬雪背後冒了出來,曼雪雖然也有個一米六八但還是遮不住身後男孩兒的臉,曼雪感覺到後背上一陣疼。
曼雪嫌棄地看著身後魯莽的體育委員。
“嗨,許羌!”陳珥每次見到這位體育委員總是眉開眼笑的,曼雪都有點兒懷疑她的“陳二”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你好,陳珥。”許羌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絲毫沒發覺陳珥此時注視著他的目光是那樣關切,也沒注意到她一臉的笑容。
曼雪報複性的錘了一下許羌的手臂,許羌的臉先是紅了一會兒,後來忍著疼,咧著嘴一臉的壞笑,故意靠近曼雪,炫耀似地,賤賤地說了句“一點兒也不疼!”
曼雪想著再踩許羌一腳,“曼雪,你們站在這兒幹嘛,怎麼不上車聊。”正準備上車的是曼雪的同學兼鄰居林威,他是高三三班的班長,也就是曼雪她們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