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床,你繼續睡在地上。”
晚間,白衣女子俏臉一繃,素手一指,指向許平昨夜所睡的地方。
許平一臉古怪神se,小聲嘀咕道:“這裏,不是我家嗎?”
“你別以為,幫了我一回我就不會殺你,你別忘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女子秀眉一挑,冷笑道。
“好好好,我睡地上,你睡這裏。”許平無奈地忍著痛爬了起來,心中暗罵:“方才還說今後一筆勾銷,立馬就不認賬,這女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不過他也懶得跟一個女人計較,寬慰自己道:“她不過住幾天就走,忍忍算了。”
許平方才躺好,洞口處撲扇撲扇有一物闖了進來。
“啊!”那女子陡然輕呼,轉身看去,便看到先前見過的那隻紫羽怪鳥,不由眉頭一皺,衝許平問道:“它進來做什麼?”
許平用理所當然地口氣道:“當然是來睡覺啊,不然還能幹什麼?”
白衣女子一怔,陡然提高音調道:“不行!我怎麼能與禽獸同居一室。”
“……”
“嘎——嘎——”那紫羽神鳥登時大為惱怒,怪叫起來,顯然對白衣女子十分不滿。
許平也有些惱火,這女子也忒不拿自己當外人了,自己屢次三番出手援助於她,不道聲謝也就算了,還強占自己居所,為所yu為。當下絲毫不讓步,拉著紫羽神鳥兀自睡了,不再理會那個無理女子。
“哼!”那女子貝齒輕咬朱唇,瞪了許平一會,雖是氣惱但也無奈,隻是重重冷哼一聲,便和衣躺下了。
夜se如同chao水,很快漫進了這座處於大山深處的小小石穴,黑暗中誰的呼吸安靜而又悠長,那男子熟睡的模樣,俊俏的臉龐,如同一縷chun風拂過心弦,誰的俏臉上,悄悄爬起一抹醉人的紅暈。
次ri許平便起了個大早,這幾年他ri夜修習《龍象心經》,筋骨體質已非常人所能比,雖然被那個修士用掌心雷隔空炸了一下,但他恢複神速,今ri已經能勉強走動了。
他自然想到用藥浴來快速恢複,但奈何家裏來了個不速之客,這可有些不方便了,不禁坐在洞口微微苦笑。
陡然一陣寒風從穀中吹來,他身上隻隨意裹了些不規整的獸皮,還有不少傷口露在外麵,登時輕哼一聲,神經如同觸電,疼癢難指。
“我說,你不想死的話,就離洞口遠一點。”突然有個音se甜美卻語氣生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許平沒好氣道:“哼,姑娘不必管我。”
“咯咯咯——”一陣輕笑從身後傳來,許平回頭看去,隻見那白衣女子正掩嘴輕笑,笑得花枝亂顫,晨間還未梳理的秀發如瀑下垂,有幾根青絲橫斜在玉麵上,帶著幾分慵懶,成熟地風韻。
他不由呆了一呆,兩眼有些失神。
“看什麼看。”那女子也發現他的異樣,臉上莫名一紅,瞪了他一眼,啐道。隨即又笑道:“我以為,你真是個了不起的俠士呢,沒想到卻這麼小肚雞腸,老跟我一介女流計較。唉,算我看走眼了。”最後一句乃是加上長長歎息,好像極為惋惜的樣子。
許平麵se“唰”地一紅,立馬便yu站起來反駁。但同時心中猛然一驚,自己這一衝動,不就正中此女下懷,真成了跟一介女流計較的不入流之輩了嘛。不禁暗罵自己怎麼在此女麵前這麼衝動,平素裏還自詡的幾分冷靜,現在都跑哪去了?不由一陣自嘲苦笑。
白衣女子見許平已經被自己言語激到,麵se卻又陡然平靜下來,不理會她,登時便覺無趣。櫻唇抿了幾抿,便徑自去洞內的石桶處舀起幾瓢清水洗簌了起來。
七ri後,許平傷勢盡複,這恢複神速還當歸功於那些靈藥。雖然不便藥浴,但每逢晚間許平便抹黑將那些靈藥獸丹一齊碾碎直接塗抹在身上,居然頗有奇效,隻不過白ri裏身上藥味奇大,常惹得白衣女子皺眉不滿。不過他可不管那麼多,畢竟自己才是這裏的主人,怎麼能讓人反客為主呢。
今ri但覺體力恢複,傷勢痊愈,吃了七ri在穀中囤積的備用食物後,幹澀無味地味道實在是令他有些鬱悶。而且同時在白衣女子強烈的要求下,他今ri便要再次外出打獵,好換種口味,另外耽擱這麼久,他也要正式恢複修煉了。
臨行前,他突然被洞內女子叫住,轉身正待詢問,突然有一物飛了過來,他下意識一把抓住,低頭看去,隻見是一件剪裁jing致,針工細密地獸皮外衣,他不由愣住,麵容古怪地看向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