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不解伊人苦,誰又憐惜伊人情。空傷悲,獨惆悵,怎解刺心淒涼。風吹,心冷,思念長;凝眸,望川,人斷腸。月下孤影,人心創,同是斷腸人,不知心傷幾許。同是天涯路,不知通向何往。隻記得,花開瞬間的美好。誰能知,花落一刻斷腸音。庭院裏的花飄花落,劉徹立於庭中央的一顆巨大的櫻花樹下,輕輕歎了口氣……蘇錦一個人在庭院裏的長廊裏漫步,看到這棵巨大櫻花樹,頓時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現在不是夏季嗎?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一顆開著花的櫻花樹?劉徹察覺到有人接近,轉身看去,蘇錦正向他走來。看到蘇錦驚異的神色,劉徹緩緩說道:“櫻花本應該在冬末春初開放,但是這一棵卻是例外。當年秦皇嬴政為追求長生不老之道,建造蜃樓,而蜃樓的中央庭院之中,便有一棵巨大的櫻花樹,亦可夏季開花,不!應該說是四季皆可開花!據說是因為當時陰陽家的月神在此樹上施展了陰陽造化之術,令其四季花開。被月神施展陰陽術的櫻花樹共有兩棵,但嬴政隻選擇留下了一棵,因為櫻花的花語是----一生一世隻愛你!而櫻花,確是嬴政的寵姬驪姬最喜愛之物。月神不忍心另一棵櫻花被毀,便以乾坤挪移之術將另一棵櫻花樹移至此處,便是我們眼前的這棵了。”蘇錦聞言默然,她現在終於知道,就算是曆史書中描述的最殘暴無情的秦始皇,心中亦有一抹永遠也無法化開的柔情。想必秦始皇死後選擇將自己葬在驪山,也是因為她吧!蘇錦又看向了劉徹,這個與秦始皇並稱為“秦皇漢武”的男人,在他的心中,除了冰冷的帝王無情之外,應該也為了他心中的那個她留下了一席溫柔之地吧!
“呀!小丫頭!原來你在這裏啊!咦?小皇帝也在啊!”鳳靈兒的聲音從遠處飄來。劉徹聞言,頓時滿頭黑線。蘇錦剛想回頭看,忽然眼前飄來一道白色身影,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脫離了地麵,原來是被鳳靈兒抱在了懷裏。呃,蘇錦頓時無語。貌似她忘了一件事,她現在隻有一個四五歲小女孩大小的身體……無視蘇錦的抗議,鳳靈兒抱起蘇錦轉身就走,口中喃喃道:“今天該怎麼玩兒你呢?哦,不對,是怎麼跟你玩兒?嗬嗬…….”蘇錦聞言,瞬間有種想哭的感覺,心中無比糾結和幽怨的喊道:“顏姐姐,被你害慘了!嗚嗚……”一間客房裏,顏夕放下手中的書,似有所感,玩味一笑,一笑傾城,可惜卻無人有幸得以一見……劉徹看著離開的蘇錦和鳳靈兒,眼中滿是思索之色,甚至更有一抹凝重摻雜其中。不由得輕聲自語道:“看來關於蘇姑娘的事,必須要跟淩兄說清楚了,否則……”然後,繼續望著飄落的櫻花,默然而立……
徐州城,商業街。
盡管自戰國商鞅推行“重農抑商”政策至此,曆代統治者都或多或少限製甚至打壓商業的發展,漢代更是將鹽,鐵等經營權收歸中央,但是漢代商業還是得到了一定發展。而徐州城作為戰略要地,軍事重地,其商業發展也異常繁榮。鳳靈兒想一個好奇寶寶似的跑到這個攤位拿起幾件東西看一下,又跑到另一個攤位翻翻看看,絲毫沒有注意到街上的眾人在看到她時驚為天人的表情。在她的身後,顏夕抱著蘇錦緩步跟著。看著跑來跑去的鳳靈兒,顏夕臉上閃過一絲溫柔的微笑。“閃開!閃開!都他娘的沒長眼嗎?沒看到秦三少來了嗎”一陣惡狠狠的聲音傳來。顏夕聞言,皺了一下眉頭。突然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公子帶著幾個家丁走到了鳳靈兒麵前。那青年公子向鳳靈兒拱手道:“在下乃是徐州城四大家族秦家的三少爺秦壽,敢問姑娘芳名?”“噗!哈哈……禽獸?太逗了,這世上居然還有人叫這個名字的?”鳳靈兒和蘇錦很沒形象的笑了起來,顏夕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微笑。那華衣公子盡管掩飾的很好,但顏夕三人還是看出了他眼中夾雜的淫邪的目光,這種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一個惡少,沒少幹欺男霸女的壞事。華衣公子聞言,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的名字開玩笑!秦授身旁的一個小廝見狀,陰聲怪氣地尖聲說道理:“小丫頭片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們三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別不知好歹!”鳳靈兒聞言,小臉頓時冷若冰霜,冷聲說道:“滾開!好狗不擋道!既然是禽獸,就該在家好好看門,不要出來亂吠!”秦授聞言,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惡狠狠地說道:“好!很好!在這徐州城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跟本少這麼說話!來人!把這小丫頭片子給本少拿下!”秦授身後的家丁紛紛惡狠狠地走上前去,準備抓住鳳靈兒。就在鳳靈兒準備發飆的時候,突然一道白影閃過,所有的家丁全部飛了出去,包括秦授在內,每個人臉上都多了一個掌印。顏夕走上前,用冰冷的目光看著秦授等人冷聲說道:“滾!否則,死!”四周的氣氛驟然變冷,秦授驚恐地看著自己麵前的“白衣男子”,感覺到他眼中的殺意,頓時明白自己是踢到鐵板上了,對方是真的敢殺了自己。秦授二話不說,爬起來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