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凡謝過老板,說他知道了。老板看著邱凡不相信他的樣子,搖了搖頭,不再言語,而是戴上了一副老花鏡,眼睛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賬本上。
上樓以後,邱凡開始忙著將拚湊出來的紋絡和旅遊地圖上對比,他看那張人皮地圖實在不自在於是就將它用筆描繪了下來,這下看起來,心裏通暢多了,忙活了半天他將目標鎖定在了三個地區,人皮上所繪製的地方是“萬寶山”和“天中寺”而他從瓷瓶裏得到的地方和“平遙古城”很是相像,介與三者之間有一條河換做“古道河”。
加以“圖”和“地圖”的比較結合,雖然古代的地圖年代過於久遠了,但是大體的走向和現在山脈走向還是沒有多少變化的。再聯想到他退伍回來的時候看到過的地方,他的腦子裏突然就閃過一個詞“鬼洞”原來兩張地圖所描述的地方竟然是一年前他們所開發的機密工程,這一推測大大的超出了邱凡的意料之外。
有不解,有疑惑。更多的則是不安....。
一直忙碌到了淩晨五點多鍾,邱凡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是他現在隻要一閉上眼,就感覺周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邊徘徊不定,一個晚上他都沒有關燈,說是睡覺,其實還不如說是,在閉目養神。過了很久以後,他從不安中睜開眼睛,起身撩起窗簾,看著街道上來回遊走的少量行人,他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深吸一口氣,轉身準備洗漱。
許久沒有照過鏡子了,他站在狹小的廁所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那是一張很平凡的臉,眼窩有些發黑,幾天沒有剃胡須,看起來自己就像是三十幾歲了,麵老而且沒有了昔日的精神頭。瞪著兩隻布滿血絲的眼睛,他甩了甩發脹腦袋,狠狠的用冰涼的水潑向了自己想臉頰。
早上七點二十分,他將房間退掉,然後買了份早餐,就去了醫院。走向醫院大門的時候,東邊的太陽還沒有上來,隻見遠處一座山頭上頭的背後,橙黃一片,像是在山的背後被誰放起了一把大火,火頭燒的正是旺盛。隨著熙攘的人群走進了醫院,邱凡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收銀台,昨天不收他錢的女護士也在裏麵,女護士像是也剛來到醫院不久,正在收拾收銀台上麵的雜物,她突然感覺好像有人注視她,四下張望,剛好碰上了邱凡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女護士嚇了一跳,她像是見到神經病,眼色急忙的一落,低頭看向了桌麵。
邱凡覺得好笑,搖搖頭轉身爬向了二樓的樓梯,清晨一樓還是有些人的,但是相比之下二樓就顯得清靜的多,走廊裏靜悄悄的,米黃色的地板上被清潔工拖的一塵不染,看著地上幾乎能折射出自己影子的地板,聽著他有一下沒一下的鞋子撞擊地板的聲音,聞著讓人不舒服含有福爾馬林的空氣,邱凡手裏拎著兩份早餐,推開了閻青山所在病房。
走進去以後,裏麵比走廊裏還要安靜,其他病床的人都沒有起來,而閻青山卻是早就醒了,他將頭枕著枕頭,眼睛直直的看著天花板,像是在發愣。看到邱凡這麼早的就來了,對著邱凡露出了久違的笑臉:“凡哥,這麼早就來了。”
邱凡“嗯”了一聲坐到了閻青山的旁邊。邱凡問:“好些了沒有?我買了早餐給你。”
兩人邊吃早餐,邊想著心事,到底是先去狸子溝去找大洋他們呢,還是回家先去看看。閻青山看著對麵一臉心事的邱凡,他像是在心裏下定了什麼主意似得他說:“凡哥我想過了,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你看怎麼樣?”
邱凡被閻青山突然的一問,給問愣住了,好一會他才狐疑的說:“跟著我混!我還不知道要幹什麼那。”
閻青山以為邱凡這是婉言的拒絕他,鬱悶的說:“我覺得跟著你,能發財,發了財我就能養活我媽媽了。”邱凡差點沒被粉條給嗆著,他想笑,又怕傷了閻青山的自尊心。心裏說了“這家夥腦袋不是給摔傻掉了吧,怎麼說出來的話會讓人感到如此的意外呢。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