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決鬥(三)(1 / 3)

木無愧被屋瓦上的撞擊聲驚醒,懷疑火師鼎再次前來行刺,沒有急於點亮燈火,迅速扯上袍子,握緊青龍劍,等待來犯之地。連登解開幾片瓦,房內一片漆黑,月光射進屋內,木無愧正好看見屋瓦上的人影,縱身而起,大喝一聲:“何人在屋瓦上鬼鬼祟祟?”

連登聞聲跳下屋瓦,但是模糊地可以看到木無愧平躺在床上,甚至看到劍刃,分明是早有準備。連夫人提著燈籠,輕輕飛到連登身旁,輕聲道:“夫君,發生什麼事?”

連登神色凝重:“剛才有人試圖偷取秘笈,我當即發現,一路追過來,就在無愧房屋瓦上消失了。”

連夫人一時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是無愧?今日上午他可是當麵拒絕教主大位,上次他在密道中發現《白虎真經》,及時上交,怎麼會偷秘笈?”

連登歎了一口氣,“人心難測,海水難量……”

連登大發感慨,尚未講完,木無愧衝至臥房,見師父、師娘出現在門口,大吃一驚,上前施禮道:“弟子見過師父師娘,師父師娘這麼晚來此,不知有何吩咐?”

連登瞧著木無愧這麼快就穿好衣服,手裏還持著青龍劍,看不出剛才是在睡覺,不由得怒道:“無愧,這麼晚了你怎麼沒睡呢?”

木無愧沒料到師父竟然反問自己,隻好坦白道:“弟子剛才聽到屋瓦上一陣撞擊聲,以為是火師鼎前來刺殺弟子,便翻身起來對付他,不料是師父與師娘。”

連登瞧著木無愧這副不知情模樣,偽裝得十分像模像樣,冷冷道:“木無愧,你居心叵測,早就覬覦為師的秘籍,隻是礙於瑾恬在場,不敢據為己有。如今,你奪取比武大會頭名,身手今非昔比,又摸透了秘笈的存放位置,便抱有非分之想,以圖竊取秘笈,然後從白虎山消息。幸虧為師眼尖手快,及時追到這裏,你的惡行才未得遂,是也不是?”

木無愧恍然大悟,清楚了是什麼回事。像這之類栽贓嫁禍的事情,木無愧見得多了,並未出現驚慌失態的表情與舉止,而是淡淡道:“此次比武大賽,徒兒大獲全勝,有人心懷不滿,從中作梗,意圖離間我們師徒二人,企圖漁利,請師父明察。”

連登陰惻惻道:“你是說剛兒陷害你麼?”

木無愧神色如常,正色道:“弟子沒有真憑實據,不敢妄自猜測。”

連登怒指木無愧,“剛兒已經真誠悔罪,又親自向你賠禮道歉,怎會陷害你?分明是你做賊心虛,意圖嫁禍剛兒,嘴上雖未明說,心裏卻是這麼想的。為何竊賊會出現在你的屋簷之上,而不是剛兒屋簷之上呢?你大言不慚,還想攀咬剛兒,豈有此理?”

“夫君息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好。”連夫人急忙勸道,又為連登捶胸柔背,替他順氣。

木無愧反問道:“竊賊穿什麼衣服?師父看清楚竊賊的模樣麼?”

不少人被連登的怒吼聲驚醒,急忙出來看個究竟,紛紛圍在三人身旁。連瑾恬被眾人喧嘩聲驚醒,姍姍來遲。

“你黑布蒙麵,一身黑衣,無非就是不讓我看清你的真麵目,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為師的火眼金睛麼?”連登一口咬定竊賊是木無愧,木無愧倒也不心慌,而是據理力爭。

“師父看清楚了是黑衣蒙麵人,是否確定?”木無愧想確認一下,以防連登看錯,或者出現口誤。

連登聲色俱厲:“廢話,為師豈會看走眼。”

木無愧斬釘截鐵道:“既然如此,師父一路追趕竊賊,想必竊賊要麼逃離白虎山,要麼逃回房間,根本來不及在外麵脫掉外衣,也不敢這麼做,必定回房內脫去。倘若弟子是竊賊,那麼黑衣與麵巾一定留在房內,弟子請師娘帶人去房內搜查一遍。若是查到,弟子不再多言,當即自盡謝罪。”

連登冷哼一聲:“這可是你要求為師做的,到時候查出來,你不願自行了斷,可別怪為師心狠手黑。”

木無愧一臉嚴肅道:“師娘請吧。”

連瑾恬難以置信道:“爹,無愧怎會偷取你的秘笈?”

連登默不作聲,連夫人帶領四個嬸嬸,每人均提一副燈籠,衝進木無愧房內。連瑾恬想一睹為快,也跟著進去。

四位嬸嬸翻箱倒櫃,凡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摸遍了。一炷香時間過去了,池嬸來到連夫人麵前,躬身道:“夫人,屬下沒能找到可疑之物。”

連夫人揮揮手,四位嬸嬸魚貫而出。連夫人據實以告,連登大吃一驚:“難道是別人行竊?”

木無愧注意到連登一臉茫然,掃視四周,發現閻隆、韓宇都在,唯獨一個重要人物缺席,趕緊提醒道:“師父,怎麼沒見到大師兄?”

連登環顧四周,的確沒有看到虞剛的影子,不由得疑心大起。恰好在這時,遠處傳來既熟悉,又尖銳的嗓子:“徒兒來遲一步,請師父師娘見諒。”

眾人紛紛望去,果然是虞剛。虞剛小步快跑到連登、連夫人麵前,連登責備道:“剛兒,別人都來了,偏偏你來得這麼晚,這是什麼原因。”

虞剛揉著雙眼,似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施禮道:“徒兒按照師父的要求,今日足足打了600斤的柴禾,都已挑到柴房去,累得快要散架了,所以剛才睡得很死,一時起不起來,所以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