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氣這幾天總顯得有些頗不尋常。白天明明晴空萬裏,可臨近黃昏十分不知道會從哪裏冒出來一大片,一大片的烏雲,把原來蔚藍的天空包裹的嚴嚴實實,有隱約間還能聽到低沉的轟鳴聲,咋刮起來的寒風吹在花花草草身上總讓人感覺它們像是在‘瑟瑟發抖’。
這裏是一座離郊區頗遠的地域。從遠處看起來就好像是在一片片一望無垠的麥田上兀然拔地而起的一座孤零零的龐大建築,而每個想要打量這座建築一二的人,都隻能望著一道道似迷宮般,漆著朱紅se高大的圍牆而望卻止步。正當人們每每敗興而歸之時都會意外的從這些高大的圍牆裏麵聞到一股濃鬱的花香,令人瞠目結舌的竟然可以細細品嚐到每個時間斷的花香,都會千轉百味各不相同。
如果有幸進入了這個鑲著整齊密布鉚釘樣式的朱紅se雙板木門,又能很安全的混過去各種千奇百怪形狀類,似迷宮一樣的高大朱紅se牆敦,正當你還在百般猜測,千種暗想的時候,在柳暗花明處,一道金燦燦的匾額上麵蒼勁渾厚的筆鋒,竟刻著五個墨黑的大字——‘社稷幼稚園’。
聽到這麼‘霸氣’的名字就知道這所‘幼稚園’很不簡單了,畢竟大多數幼稚園的名字都是‘成才’,‘成龍’的,像在自已的招牌上提倡以‘江山社稷’為重的幼稚園恐怕還真不多見。
靜!
寧靜!!!
死一般的寂靜!!!!
空山鳥飛盡,萬物無一聲。
在‘社稷幼稚園’寬闊的停車場上放眼望去,一輛輛炫目到爆的豪車旁邊都有著一位表情嚴峻肅穆的黑衣黑眼帥氣型男安靜的矗立在旁,雙手自然的貼著褲管,雙眼犀利的眼神發出實質xing的光線不停的掃視四周,宛如一台台隻有頭部才可以轉到的機器人。
鈴!鈴!!鈴!!!
天地間猛然的劃出一聲聲急促尖銳的鈴響,就好像一下子就積起來了最大的熱情卯足了勁拚命敲打著鈴蓋。那震耳yu聾的聲響,讓世界完全不敢忽視它的存在,又好像是在發泄人們對它遺忘的不滿尖銳刺耳的聲音直指人心。
很快的幾分鍾以後,或者時間還要更短一些。一陣陣稚嫩脆耳的歡呼聲此起彼伏的從四麵八方迅速將整個空蕩蕩的不存有著一點點歡樂樂章的‘社稷幼稚園’空間中開始密密麻麻的填滿了起來。歡笑聲、追逐打鬧聲連成一片,讓原本死氣沉沉的畫麵一下又充滿了生氣起來。
而那些剛才還保持著最莊嚴標準軍姿的黑衣黒眼帥氣型男,好像一下子吃了‘興奮劑’一樣又僥幸過關,正準備在奧運會總決賽現場參加百米賽跑心情那樣激動,然後‘嗖’地一聲就沒了人影。又好像是餓的頭昏眼花正在天空中乏力盤旋苦苦覓食的‘黑鷹’,一下子發現在地麵草原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大群羚羊那般興奮,如發she的導彈迅速惡狠狠的向‘獵物’衝了過去。
剛才還縈繞在校園四周的童聲稚語,宛如曇花細細盛開那般匆忙又匆匆凋謝,幾個‘調皮的小盆友’竟然還想玩著‘老鷹捉小雞’的把戲,還沒跑開一步就被緊緊的抱在了懷裏,還沒張開嘴說上一句話,人早已離開了原地。那鬱悶的表情看在那本來早已嚴肅的黑衣黑眼帥氣型男的眼中都有了一絲笑容,然後像是酒足飯飽後挺著靦腆的‘大楠肚’提著公文包,慢悠慢悠晃晃蕩蕩的從飯店裏出來,又好似帝王巡視群臣那樣威風,驕傲開著一輛輛炫目到眼爆的豪車,陸陸續續的安靜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