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什麼是江湖,沒人能形容和解釋的清楚。生活在刀光劍影之中,這裏有身穿白衣手持三尺長劍的俠客,有走南闖北為人保鏢護財的鏢師,也有落草為寇殺人越貨的綠林強盜,總之吃江湖飯不過就是為名為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罷了。而江湖中還有一種職業,他們一樣過著刀口舔血日子,隻為利,不求名。因為他們根本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殺手,這個在江湖中隻能藏於暗處見不得光的職業,仿佛就像影子一樣無法觸碰,永遠隻能站在光明對立麵,生存於黑夜之中。而在江湖中最龐大的殺手組織就擁有這樣一個貼切的名字——暗影。
暗影組織極其神秘,就連一些鼎鼎大名地位極高的江湖人物也隻是聽聞過,從來沒有誰能接觸到這個組織,甚至有財大氣粗者想請這個組織“做事”卻苦於找不到門路。殺手組織本來做的就是這樣的“生意”,如此神秘又是怎樣接的“生意”呢。於是江湖人中對這個神秘組織做出過很多傳聞,有人猜測是來自宮廷大內,也有的說是來自邊境以外的邪惡組織,更有甚者說是由各大門派中輩分極高的幾人設立。不過都是捕風捉影而已。
鳳石村——這是一個不算富庶的小村莊,傳說二百年前曾有一隻鳳凰落在那這裏,正所謂鳳凰無寶不落,當鳳凰落在這裏長鳴三聲飛走之後,村民在這周圍足足挖了三天三夜,以為能挖出什麼寶貝,結果除了剛開始挖出的爛樹根外根本一無所獲,最後隻好在鳳凰落下地方建了一個青石台並刻了碑文,鳳石村也因此而得名。
夕陽西下,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在村口處一個健壯男人的身影逐漸走進村來,披著一件不合身的外套,手裏還提著一壺酒,看他的步伐有些不穩,臉色還有些蒼白,看其麵貌年約已經過了不惑,村裏剛剛幹完農活的幾個年輕人從他身邊經過,向他打了個招呼:“喲,老梁頭,是紅事還是白事啊,喝了這麼多,雇主挺大方的麼還讓你帶回來一壺。”他微微揚了一下嘴角,蒼白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嗬,紅事,鎮上有個財主娶媳婦,幹完活多喝了些。”說完幾人擦肩而過,走出幾步還能聽見那幾個年輕人在議論著:“你看那老頭真是貪杯,喝的臉都沒有血色了。”老梁頭往前走了幾步眉頭緊縮,額頭上冒出些許汗珠。他來到了村裏一家藥鋪門前抬頭望了一眼,便走了進去。
和仁藥鋪——這是村子裏唯一的一家藥鋪,堂前一位約摸五十歲左右的大夫在給一個七十多歲老者把脈,那大夫看到老梁頭走了進來對其使了個眼色,老梁頭於是向內堂走去,看病的老者瞥了老梁頭一眼說道:“德發啊,身體不好就多休息,你給人家吹嗩呐能賺幾個錢,身子垮了,夠請大夫的嗎。”這個老梁頭叫梁德發,村裏的人隻知道他是靠著給人家辦紅白事吹嗩呐的為生的。梁德發回了那老者一句:“就是為了混口飯吃。”說罷便走進了內堂。
大夫給老者把完脈後笑道說:“沒什麼大礙,我給你開幾服藥調理一下就好。”說罷便開方抓藥,最後叮囑了那老者如何煎藥服用,便將老者送了出去。
將老者送到門前,老者十分感謝道:“王大夫您真是活菩薩,向您這樣的醫術,還肯在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小村莊裏行醫開藥鋪,給我們村裏這些看病,真是難得,別說您這樣的醫術,就是那些有三腳貓功夫的江湖郎中,寧可在城鎮裏走街串巷,也不願意留在我們這小地方懸壺濟世。更別說想您這樣的神醫了,他們隻會在城裏開藥鋪,隻懂得給那些財主老爺們看病抓藥。”王大夫道:“老人家,您言重了,正所謂醫者父母心,求醫者無分貴賤。”
那老者感歎道:“唉,在王大夫您來之前,村裏的鄉親們看個病抓個藥,都得大老遠的去城裏或是鎮裏的藥鋪找大夫,還要受他們的白眼,像村裏的孫寡婦,她男人當初就是因為得了場重病沒錢醫治,據說那孫寡婦把家裏能賣的都賣了,帶著些散碎銀子去城裏求醫,結果那大夫嫌銀子少不肯來,孫寡婦在他藥鋪門口跪了整整一夜,那大夫竟然無動於衷,等孫寡婦回來,她丈夫也已經......唉。不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聽說那大夫幾天之後從酒樓喝完酒在回家的路上被強盜給抹了脖子,真是報應啊。”
聽到這裏,王大夫臉色一沉,說道:“老人家,我屋裏還有病人,你看......”老者趕忙道:“對,對,對,我剛才看德發那臉色不太好,可別耽誤了他的病情,王大夫你可得給他好好醫治,勸他少喝點酒。”
王大夫送走了老者,回首拿了一瓶刀傷藥緊忙步入內堂,這時梁德發已經將那不合身的外套除去,後背上已被鮮紅的血跡完全覆蓋,王大夫走近瞧了一瞧,梁德發後背上赫然有三道傷口,雖不算深,但卻很長,而且仍在流血不止,王大夫說道:“看來這普通的刀傷藥未必管用,還是得用我獨門配置的金創藥。”說罷便去牆角打開一個箱子,從裏麵拿出兩個精美的瓶子。梁德發笑道:“老王啊,趕緊把你壓箱底的寶貝靈藥都給老子拿出來,讓你給老子接了這麼檔難啃的骨頭。”王大夫歎了口氣道:“唉,我也隻是負責傳遞任務的,至於組織派什麼任務下來哪輪得到我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