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冥冥中的天意在作怪!”
百思不得其解,許荀隻能將趙越的神奇複原歸結於天意,然後他隨即又輕鬆的笑了笑,說道:“你這娃子的運氣......唉!老夫真是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夜的時間,你的身體居然就恢複如初,不過,不管怎樣,你的身體康複,老夫也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
“大恩不言謝,但許老予我之恩天高地厚,小子不敢或忘,來ri若有機會,定當報答。”
許荀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趙越不必如此,而他也並未把趙越要報恩這件事放在心上,在略思考了一下後,說道:“你這個jian猾的娃子,今ri如此早便來到我這裏,恐怕不僅僅隻是要給老夫一個驚喜吧!說吧!到底有何事!”
趙越咧嘴一笑,並無任何意圖被拆穿的尷尬,反而恭維道:“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許老您的慧眼,小子今ri前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隻是希望.....”
說到此處趙越略停頓了一下,再次咧嘴燦爛一笑,然後才說道:“希望許老能允許我繼續參加村中的體能訓練。”
許荀聞言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然後略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倒是無妨!”
得到滿意的答案,趙越再次喜不自禁的笑了笑。然後躬身行禮,說道:“那小子便不打擾許老的休息了,告退!”
“去吧去吧!jian猾的小子。”許荀有些好氣的說道。
趙越聞言躬身的離開了許荀的家,而獨自坐在屋中的許荀則是皺了皺眉,用僅有自己可聞的聲音的小聲的嘀咕道:“難道元家的血脈真的如此奇異,否則他的傷勢怎會好的如此快,可孤老們不是已經探查過,這孩子的血脈濃度並達不到覺醒的程度嗎?難道是這次受傷使血脈受到了刺擊,發生了某種異變,看來此事我需要與孤老們通通氣。”
翌ri。
天光微亮,趙越便起身出了家門,向著那一ri所見的廣場走去,而當他走到地方時,發現廣場之上已有許多的身影存在。
這些身影皆是年齡不大的少年,從四五歲到十五六歲不等,由於狩獵隊的教官還未到,故而這些少年大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閑聊,也有幾個特別勤奮的已經開始自行訓練起來。
看到趙越到來,這些人或是輕蔑一笑,或是不屑一顧,或是毫無表情,而除了已經滿臉笑容迎上來的王蟒之外,竟是再無一人對他展露笑顏,這讓趙越在心中暗自想著,這元古的人緣真是不咋地。
“聽我爹說,你的身體已經全都好了,真是可喜可賀,我還以為很長一段時間都看不到你了呢?”王蟒大笑著說道。
“我也沒想到,睡過一覺之後,身體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好了,這真是意外之喜啊!嗬嗬嗬!”
趙越的話音剛落,幾道一直注視此地的隱秘目光便收了回去,這讓趙越心中一陣冷笑,他就知道,這回他的傷勢離奇複原,定會引來諸多的猜忌。
尤其是其中一道暗含鋒銳的目光收回時,更是讓趙越隱晦的向著目光傳來的方向瞄了一眼,並看到了一道頗為熟悉的身影。
當然,這種熟悉來源於元古的記憶,隻因這人便是將元古打傷並致死的李虎。
隻見這少年虎背熊腰,氣壯如牛,雖然隻有十歲大,身高卻已超過六尺,再加上體內隱含的鋒銳之氣,以元古的羸弱身體與之決鬥,輸的確實不怨,當然,這不能算上這少年的蓄意謀害。
由於趙越這一瞄極為的有技巧,且十分的隱蔽,再加上他身邊正有著幾人和他閑聊,故而李虎並未注意到趙越的注視。
但趙越卻從他淡然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絲yin沉,且這絲yin沉趙越可以很肯定的講,定然是在他出現之後,才出現在李虎的臉上的。
這讓趙越有些奇怪,原本他以為,李虎當ri引誘元古與他決鬥是受到了秦鷹的指使,但如今看來,似乎李虎本人對於元古也有著一種敵意,但元古如此淒慘的身世,如此羸弱的體魄,又如何會讓李虎對其產生敵意呢?
“看來元古身上還有著連他自己都不知曉的故事啊!”趙越如是想道。
在與王蟒閑聊了一會兒後,狩獵隊的教官們便已經到了,而今ri有些奇異的是,領隊的教官並非是李震天,而是趙越極為厭惡的秦鷹。
沒錯,身材在眾多莽漢之中略顯jing瘦,鷹鉤鼻,扁嘴,再加上極為yin狠的眼神,這道身影在元古的記憶中,便是村中的狩獵隊副隊長——秦鷹。
據傳秦鷹乃是個外來戶,祖籍在很遠的地方,他原本是蠻家鎮中的冒險者之一,但由於懼怕危險,使他放棄了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並在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祭骨村定居。
而這個人由於閱曆豐富,也由於xing格使然,卻是十分的善於鑽營,故而雖然是個外來戶,但不過是四五年的時間,便坐到了村中的狩獵隊副隊長的位置之上,也可謂是一號人物。
但搜尋記憶的趙越對此人卻是極為的不屑,一個狗腿子,居然也敢打何纓的主意,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在將來的某一天,等到他的實力足夠的時候,一定會給秦鷹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