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是哪方,誰伴我闖蕩,沿路沒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
尋夢像撲火,誰共我瘋狂...”
“艸瑪尼,誰的電話?”我眼睛困得睜都睜不開,順著手機的鈴聲摸到了手機,按下接聽鍵就對著手機那邊的人煩躁的說道,“誰啊,有事快說,不要妨礙老子睡覺!”
“老二,怎麼說話的,一個多月不見是不是當了包工頭有出息了,”
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偉哥,王偉,我大學幾年宿舍的好基友,就大聲謾罵起來,“艸瑪尼。你不知道今天是周六啊?一大早打電話來,是不是找抽啊?”
隻要是好基友之間任何的謾罵,都損傷不了感情,畢竟同一個宿舍睡了幾年。
“劉大包工頭,今晚八點,大學東路玲姐燒烤攤。老三,老四都回到學校了,就差你了。”
一聽到他調侃,我就一肚子氣,什麼包工頭?就是在工地上幹活的一個苦力,怒道,“艸你,包工頭,老子就是搬磚的。”
瑪尼的,都說書中有顏如玉,讀書多的人以後就有出息。老子一不小心就上了大學,現在不知道是大學上了我,還是我上了大學。到了最後一年出去實習才知道讀書並沒有什麼卵用。
我所學的專業是建築設計,那一年不知道是大學擴招還是自己走了狗屎運,那年高考的分數特低,還一不小心進入了聽說當時有點吃香的行業,建築。
想當時哥得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還是被不少高中同學羨慕得不要不要的,但是現在老子苦逼的不要不要的,什麼好專業啊?這就是一個大坑。
我的實習單位是一家南通建築公司,老板是北方人,叫張國強,為人比較豪爽。但是最不爽的是他的一個下屬叫王聰,也算是我的領導,天天叫我在工地上幹苦力,老子本來就是畫圖紙的,一個月曬下來,差不多成非洲移民了。
“小劉,你多跟王哥學習學習,”現在回想起老板強哥說,就一肚子怨氣,心裏不知道多少個草螞尼咆哮。
“他們都在學校?不實習了嗎?”我問道。
大學就是一個坑,不實習就不能畢業,什麼就業率都是坑,還要寫畢業論文呢。
“還實習個毛啊?都回來了,一句話,晚上喝酒你要不要回來?”王偉說道。
“偉哥都這樣說了,小弟能不回來嗎?”我又笑嘻嘻的調侃道,“有沒有妹子咯,”
王偉,家裏主要做房地產的,還要不少其他領域的企業,我們宿舍唯一的典型富二代,金錢和美女永遠都不缺,他認識的妹子基本都是大美女,老三,老四的女友就是他帶來喝酒認識的美女的閨密的閨密,為什麼我幾年大學生活和他們混在一起還是單身,也許是自己屌絲了,又沒錢。
一句話來說,我就是一個窮屌絲。
“記得留個美女給我,好了,晚上見。”我困得要死說完就掛斷了。
瑪尼,老子先睡一覺再說,最苦逼的就是實習生了。工資又低,幹活有多,就是給老板打工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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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你在哪裏?”
“在哪裏?”
不知道是真的太困出現了幻覺,還是在做夢,我感覺到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我麵前晃動。
“安生?這不是我的小名嗎?除了家裏人,還有大學宿舍的幾個基友誰知道?”
我不本名叫劉駹,與流氓同音,這應該也是老子幾年大學生活單身的原因吧?你想想如果一個妹子的男友就是流氓,那是多麼......
我從上學開始就對自己的名字很大意見,極力的想改掉這個名字,但是都遭到了家裏人強烈的反對。
劉駹這個名字,聽爺爺說是一位路過的道士幫我取名的,當時劉家村發生大瘟疫,什麼牛羊豬死得差不多了。而我那時五歲的我也染上了瘟疫,發高燒不退,已經到了要準備後事。那個道士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把我從鬼門關裏拉了回來,還幫我改了名字,送了我一個護身符吊墜,改名字的理由是這個名字好生養,能保平安。
說也奇怪,自從我改了名字以後,那些和我一樣半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的牲口都奇跡般的一夜之間生龍活虎了。
現在在我的認知視野裏,什麼牛鬼蛇神都是狗屁,畢竟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心想如果遇到這老道士一定和他沒完,害我背這個名字背了那麼久。
難道還要背一輩子?
都怪家裏的老一輩太迷信了,一說我要改名字,差不多要開宗族大會的場麵,我改得了嗎?
“到底是誰叫我?”我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一個人越來越近,幾乎要和我麵對麵了。
一陣陣寒冷的氣息,慢慢的把我籠罩起來。
在冷冷的氣息中,在微微掙紮開的眼縫中,我好像看到了一個長發披肩蓋臉的女人,仿佛要與我鼻子對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