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陽光明媚的一天,周末放假,高三學子從校門口狂奔而出,急忙忙地衝向網吧、商場、台球室等娛樂場所,盡情地宣泄積累了一周的煩悶。
恣意青春的日子真好!
周以東踏上前往東海市的大巴,看著街道上的人群,心裏無限感慨。
自打那天把蔣中天和潘文傑收拾了一頓之後,兩人終於老實本分了,在學校裏見到他,遠遠地跑開了。而前者則像個鵪鶉一樣,在教室裏根本不敢再和陳若顏說話了。
一路無言,到了醫院取了體檢報告,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的時候,他整個人呆了一呆,不確定地問道:“醫生,您是說我爸媽都沒有事情?”
“哎呀,你這孩子,都跟你說過了,沒事,別再煩我了。”醫生是一位中年婦女,穿著白大褂,滿臉不耐煩的表情。
“不是,怎麼會沒事呢?”周以東有些捉急地道,醫生也被他的話氣笑了:“你這調皮孩子,哪有這麼詛咒你父母的?嘛溜地,該幹嘛去幹嘛去,別在這搗亂。”
離開醫院之後,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按照前世的那種情況,零六年這個時候應該會有些征兆才對啊,可是醫院竟然沒有任何發現,難道是儀器問題?
好吧,他已經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了。
回程的時候,他也沒有想明白這件事,隻好等下次有時間後再讓父母到別家大型醫院去檢查一次了。
上午,周梓惠已經報名了,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她居然真的用自己的零花錢交學費了。這件事,還是晚上吃飯的時候,萬曉芸告訴他的,要不然,他都不知道呢。
“就你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現在知道我們的身體倍棒了吧?”
飯後,萬曉芸拉住周以東,賊喊抓賊地絮叨起來:“從明天去,你就給我專心致誌地備戰高考,服裝店的事情都交給我們了,你就別操心了,知道嗎?”
後者撇撇嘴,無奈地舉手投降道:“好,都依你們,不過,店長的事情我已經找人了,到時候就讓他們幫我培訓服務員吧,你們啊就隻管查賬的事情就好。”
“有你爸和我在,招幾個服務員就行了,還要什麼店長啊?多浪費錢啊!”萬曉芸一聽這個,頓時萬分心疼,這倒黴孩子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店長就是個擺設,要來幹嘛?
“媽,這不一樣,舉個例子吧,不招店長的話,店裏每個月的營業額可能就隻有三萬塊,但要是有個稱職的店長在的話,營業額可能會到五萬甚至更多,你說那個更好?”
“當然店長的職責不僅僅是這個,渠道管理、人員管理、貨架擺放、折扣等等都是由店長來完成的。媽,我不是看不起你們,而是隔行如隔山,賣衣服也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的事情。”
一番話下來,萬曉芸啞口無言了,良久才忽然笑罵道:“好你個臭小子,我不過是說了你一句,你就頂我十句,長大了是不是?”
“媽,我就事論事而已,您別較真。”周以東急忙求饒道,心裏暗呼一口氣,老媽還是開明的,要不然他剛才的話可能會傷害到她呢。
他在心裏給自己警告道,可不能再得意忘形了,否則就真的要讓爸媽難堪了。
二月份是全年最短暫的一個月,隻有二十八天,不知不覺間,二月份就已經溜走了。
步入三月份之後,班裏麵的氣氛愈加凝重了,尤其是前兩天剛剛下發了今年第一次模擬考試的試卷,全班成績居然普遍下滑,就連年級前十名的學生都一定程度上考差了。
模擬考試之後,大家都隻是覺得這次考題有些難,但並不認為會下降多少分,但成績出來那一刻,才知道自己錯誤估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