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很齊全,林少所要的設備都有,就連鹽礦,也不知何時準備好了。在眾人的目光中,林少按著製鹽的順序,一步步做了下來,隻不過與在黃家製鹽時不一樣的是,最後多了一道用灰炭消毒的工序。如此反複幾遍直到溶液呈ru白se時,林少方停下來,吩咐陳源放到臨時搭起的爐灶下煆燒,這時林少也已經jing疲力盡,癱坐在草地上喘著大氣。
“這樣就做好了?”霍去病看著林少停了下來,問道。
“難不成你還要怎樣?”
“如果你做不好,你的人頭就要落地了。”霍去病冷冷的看著林少。
“先不要下這麼死的定論,等鹽析出來了再說也不遲。”林少躺在草坪上,以手做枕,眯起眼睛,開始養神。
烈ri中天,再加上烈火煆燒,沒過多久,一大罐ru白夜就漸漸有白se晶體析出,又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原本ru白夜的液體全部轉變為白se晶體。
林少隻是養神並沒有睡著,他估量著時間,此時爬了起來,問身邊的陳源:“鹽都析出來了吧。”
陳源雖不知道什麼是“析”但他大概知道林少所言之意,淡淡的回道:“有東西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鹽?”
林少看了一眼滿罐都是白se晶體的瓷罐,叮囑陳源:“現在把它倒在白布上曬。”
陳源很聽話的按林少的話照做。
“你現在可以嚐嚐了。”林少看著霍去病,“如果不合你的要求,你大可殺了我。”
“我會如你所願的。”霍去病冷冷的瞟了林少一眼。
霍去病蹲在鋪滿白鹽的白布前,小心翼翼的取了一點白鹽放入嘴中···忽然,霍去病眼睛發亮,如一個小孩驚呼起來,之後,他又取了一把鹽放入嘴中,竟也不怕剛出爐如熱水的燙鹽。
林少看著這一切,他看著霍去病那張被鹽鹹得苦澀而扭捏變形的嘴,心中直佩服霍去病的吃鹽本事,若換作是他,肯定早就吐出來了,哪裏還能很享受一樣將鹽吞下去?
在霍去病旁邊的陳源,見自己的老大如此的興奮,也抓了一把鹽就要往嘴裏放,但還沒送到嘴邊,就被霍去病一手奪了過來,“不要亂動,這鹽可不能亂吃。”
陳源無奈,隻好看著白發發的鹽巴直流口水,看了半天白鹽,陳源還得不到滿足,於是目光轉向霍去病,以從霍去病的享受表情上得到那種想吃鹽的yu望。那種神情就像一隻狗看著主人享受自己無法享受到的美味而盯著主人的神情一模一樣。
林少無奈的搖搖頭,想不到這陳源竟對鹽產生意yin,竟對鹽渴望到如此地步,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如此“美妙”的情景,在他那個時代,就算是乞丐,也沒有人能夠像陳源這般對鹽巴有如此強烈的yu望。
享受完白鹽,霍去病遂起身,看著林少,眼神不再冷漠,帶著一臉的喜se奔向林少,緊緊抓住林少的肩膀,喜道:“林兄弟,剛才本將軍可錯怪你了,實在對不住啊,林兄弟果然是高人,你所製的鹽真的比官鹽還要好。”
霍去病越說越激動,一直稱讚林少的本事,還連稱務必要將林少推薦給聖上,還說聖上是愛才明君,一定會重用林少的。霍去病很激動,越說越多,越說越激動···但兄弟,你說歸說,但能不能別使那麼大勁啊,哥可承受不起你這麼大力的抓啊。
霍去病似乎並沒有看到林少的苦楚,依然滔滔不絕的說下去,到最後竟說起自己的升遷經曆及種種戰果,但林少卻沒有一點聽得進去,他實在沒有心情聽,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手臂上。他甚至懷疑霍去病是不是真的在讚美他,看這吃鹽也不怕鹹的大將軍倒更有幾分像是在尋仇,他最早對霍去病無禮,這霍去病多半是借此尋仇而來。
林少心中直叫苦,開始責怪自己為什麼剛才就不下跪了呢,這裏可不再是他那個時代人人平等沒有下跪的說法,但這是在漢朝,下跪是常有的事,你不像上級下跪,你就是無禮,無禮就應當要受到懲罰。這懲罰是林少自找的,所以他隻有忍著,忍著霍去病把他的事跡說完。
好在霍去病現在隻有十九歲,若是讓他再大一點,林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霍去病說完他的豐功偉績,便也放開林少,但最後還在林少的胸膛重重的錘了一拳,“林兄弟,你的前途無量啊,本將軍看好你。”
你這仇還報的不夠啊,最後還要錘我一拳。林少又暗暗發了一陣牢sao,之前他還懷疑霍去病不是尋仇而來,但現在他可以完全肯定這霍去病一定是借這個機會報他剛才的無禮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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