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鬆本也好,青木也罷,畢竟是女流之輩,何況,現在又和什麼江上一郎、上官雄和影子殺手攪在一起糾纏不清,想必即使他有心使用,也過不了派遣軍總部和東京大本營那兩關吧?”
“森田君,”左近允尚歎道:“過去,我們各自都一直忌憚岡村係、土肥原係和鬆本係,原以為古賀將軍到來,加上岡村寧次將軍的離去,我們可以揚眉吐氣了。”
“可現在我們卻要共同麵對古賀係。”
“一個新的派係的形成,總是要用別人來祭刀的。所以,更多的時候,我們寧可麵對已經羽翼豐滿的老派係,也不願意麵對窮凶極惡的新派係。”
“所以,你我千萬不要成為古賀係的刀下之鬼。”
“隻要我們密切聯絡,他不僅難以向我們動刀,即使把我們排擠出武漢,也不一定是件輕鬆的事。”
森田皋點了點頭:“我們隻有靜觀其變,並努力從中發現破綻以求自保,一旦他們真的向我們動手,我們才有能力予以反擊。”
“那我們就各自多多珍重了!”
古賀一回答辦公室,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來電話的是憲兵隊代理隊長淺倉。
“司令閣下,最後離開會議室的是森田皋和左近允尚。”
“他們是和其他人前後腳離開的,還是等了好長一會才走的。”
“他們單獨在一起,大約有半個多小時。”
“好的,我知道了。”
正如森田皋和左近允尚所擔心的那樣,古賀因為急於在武漢站穩腳跟,就必須迅速發展自己的勢力。在他看來,青木靜子於公於私都是必用之人,而鬆本伊代因為和上官雄及影子殺手有種說不清的關係,她應該是自己備用之人。
所謂的備用之人,就是能殺人時讓她殺人,不能殺人時,讓她頂罪。而武田信玄、小林秀賴和淺倉都是青壯派,隻要自己稍用手段,他們都會甘願被自己驅使的。
問題就是森田皋和左近允尚。
在古賀的眼裏,他們本來就是兩塊肋骨。好在他已經想好對此,讓即將上任的矢村去對付他們。
他仰靠在椅子上,眼睛一閉,腦海裏就浮現出青木靜子的影子。
她現在是古賀唯一的生理興奮點。
緊接著,又出現了江上一郎、鬆本伊代和植田雄的影子,當然,還有似有若無的上官雄和影子殺手的模糊形象。
這些人是他思維的興奮點,因為他們的存在,古賀大腦的細胞才變得異常活躍起來。
想到這裏,他拿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