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險象環生-65、角力中的女人(1 / 2)

第二章 險象環生-65、角力中的女人

一個人,當他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完成某件事的時候,通常有三種心態:一是為成功的結果欣喜若狂;二是為工作的結束充滿輕鬆的快感;三是為結局的意外而倍感失落。

敖靜現在的心情,就屬於最後一種情況。

沒有勝利者的光環籠罩,沒有成功後的愉快心情,走進自己的公寓,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因失落而產生的孤獨撲麵而來。

緊跟身後的川島武治和織田弘耷拉著腦袋,準備默默承受她歇斯底裏的發作。一年多來,他們多少也對她的秉性有了熟悉,通常情況下,她以現在這種表情出現在公寓的時候,不是罵人就是摔東西。

但今天,敖靜卻有別於往常,她隻對他們揮了揮手,然後徑自走進了臥室。

江上一郎扔下的槍,靜靜地躺在那裏。

那槍,還是敖靜給他的,睹物思人,敖靜不僅想起了憲兵隊監獄裏孤孤單單的江上一郎,連她自己,也陷入了空前的寂寞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在江上一郎離開自己的這兩天時間裏,她沒有太多的感覺,潛意識不斷告訴她,江上一郎遲早會回來的。但今天,她卻有種永遠失去了江上一郎的預感。

她知道,自己對江上一郎,絕不是愛,而是一年多來,兩人形影相隨所產生出的依賴與習慣,使她已經不習慣完全失去他的生活了。

她有點後悔去揭他的底牌。

這倒不是因為今天揭露他的過程和結果均不滿意的緣故,而是她發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已經不能沒有江上一郎的存在了。

但現在,她發現自己不僅永遠失去了江上一郎,而且預感告訴她,是她自己把江上一郎推給了鬆本伊代。

她忽然感覺,怎麼看江上一郎都不是上官雄和影子殺手,並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像當初感覺他是上官雄和影子殺手時的感覺一樣。

“武田君嗎,”敖靜坐在床邊,給武田信玄打了個電話:“現在憲兵隊誰在管事?”

“好像是由淺倉中佐代理。”

“那請你知會他一聲,江上一郎是我們海軍特務部的犯人,沒有我們的許可,任何人不能單獨提審他。”

“我已經通知他了,同時,特別交代,如果陸軍特務部想提審他,必須通知我到場。”

“謝謝武田君。”

放下電話後,敖靜有種五心煩燥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但卻毫無頭緒和思考的方向。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自己即將麵臨的麻煩,不是江上一郎就是鬆本伊代。所以,不管是以什麼形式出現,她都不希望鬆本伊代和江上一郎攪在一起。

看著江上一郎臨行前坐過的椅子,她很想哭。

與敖靜的空虛不同,鬆本伊代覺得自己很充實,至少,在她手頭上,還有許多事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使他無暇象敖靜一樣,陷入兒女情長的惆悵之中。

“他這兩天裏,都幹了些什麼?”

趙爾凱知道,鬆本伊代嘴裏的“他”,指的是江上一郎,這段時間,趙爾凱主要的工作就是跟蹤他。

趙爾凱慚愧地低下頭:“卑職該死。從他前天離開敖靜的公寓後,我們就失去了目標。”

“武漢很大,但跟蹤一個象他這樣的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卑職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後來卑職發現,他絕對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特工,似乎知道已經被人跟蹤,而且有較強的反跟蹤能力。”

“也就是說,在過去的兩天裏,他完全離開了你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