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沉淪 第一節
1009年4月30日的禦前會議最嚴重的後果是皇帝當場暈倒昏迷不醒。被緊急送往太陽堡的禦用醫院。在這間設施最先進,聚集了帝國最優秀專家的醫院裏,軒轅寂被診斷為腦出血。出血部位與出血量雖無法測量,但專家憑經驗認為皇帝不會在3天內蘇醒。
最高統帥的突然病倒讓帝國高層亂成一團。前線出現最嚴重的情況,隨時在等待著統帥部的指示。在這個時候,中樞如何能夠“罷工”呢?禦前大臣們經緊急磋商,拿出了一個章程。
首先是皇帝的問題。由於皇帝春秋正盛,根本沒有人考慮其繼位問題。軒轅寂有3個兒子,長子隻有10歲。軒轅寂並沒有確定3個兒子的名分,也就是說繼位者未必是長子。軒轅家沒有立嫡立長的家規。從帝國21任皇帝的繼位情況看,嫡子、長子繼位的不到四分之一。應該說軒轅家的家風是立賢。現在的情況是皇帝尚未棄世,繼位問題無法考慮,按照帝國的傳統,在這種情況下,應當成立一個由首相為主的委員會全權處理一切事宜。這個委員會囊括禦前大臣,另外要有皇室成員參加。
於是,在一番緊急磋商後,擬定了“緊急狀態委員會”的成員名單。原禦前大臣是這個委員會的當然成員。皇室代表有2人,一個叫軒轅恪,是軒轅寂的叔父;另一個叫軒轅禾,是軒轅寂的異母哥哥。之所以選擇這兩個人,主要是根據他們與皇帝的血親關係。根據帝國第二任皇帝軒轅明所立的家規,皇室成員,包括內宮絕對不準幹政。軒轅大帝依靠眾多出任各州總督的兒子奪取了天下,但繼位者軒轅明很敏銳地看出其中所蘊藏的危機。所以等他掌控局勢後頒布詔書,明令天下,規定了皇室成員絕對不準擔任任何軍政職務,他們隻能在衣食無憂中虛度一生。今天“緊急狀態委員會”之所以招兩位皇室成員參加,也是有先例可循的,帝國第8任皇帝突然病故,沒有任何遺詔,當時的元老重臣們就推舉了皇室成員與元老重臣們一起成立一個處理國政的小團體,直到確立了新皇帝為止。據檔案記載,那個小團體是由皇室成員負責的,他們推舉出的第9任皇帝軒轅瑭是帝國曆史上頗有作為的帝王,可以說,現在的神華帝國的國體政體就是軒轅瑭一手締造的。
有法依法,無法依例。所以,成立的“緊急狀態委員會”的負責人就指定為軒轅恪。根據盧硯的提議,“緊急狀態委員會”的成員吸納了政府許多重要部門的主官,這是有道理的。被原禦前大臣所接受。而皇叔軒轅恪提議應有太陽堡官員參加這個委員會,因為他們最知道皇帝陛下的想法,這個提議也無爭議地被通過了。
研究確定的“緊急狀態委員會”成員如下:
主任委員:軒轅恪;
副主任委員:盧硯公爵,帝國首相;
副主任委員:楊牧之侯爵,元老院議長;
成員:軍政部長崔群公爵;
元老院副議長流隨風伯爵;
元老院副議長司馬世隆伯爵;
總參謀長梅立青伯爵;
海軍參謀長高止行金星上將;
警察總監韓春山伯爵;
副首相安連祿子爵;
皇弟軒轅禾;
太陽堡總管白天明伯爵;
太陽堡禁衛長官陳醉男爵;
近衛軍司令西風烈銀星上將;
工商部長牛仙客子爵;
兵工總署署長馬子南男爵;
外交部長王若景子爵;
財政部長金昌盛子爵;
交通部長許豫生男爵;
保安總局局長蒙吉中將;
共20人,從他們的職銜看,除了高止行、西風烈與蒙吉之外,都是皇族與貴族。
1009年5月1日上午,“緊急狀態委員會”在太陽堡召開第一次會議。當蒙吉步入會場,發現原來皇帝的座位上大咧咧地坐著皇叔軒轅恪,毫無戚容的軒轅恪讓蒙吉感到一陣反感和強烈的不安。
會議的第一項議程是通過一項決議,嚴格保守皇帝重病不能視事的秘密,除卻“緊急狀態委員會”成員和太陽堡有限的知情人外,任何人不得泄漏此秘密,違者以叛國罪處死。這條決議被委員會毫無異議地一致通過了。
第二項議題是研究“緊急狀態委員會”的工作原則。首先委員會決定每天下午16時在太陽堡開會研究軍務政務。關於委員會的議事規則,根據大多數人的意見,確定為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即隻有在委員會正式成員三分之二到場的前提下才能召開委員會的會議。在意見不統一且對立人數相等時,主任委員有權作出最後的決定。同時軒轅恪提議在皇帝病重期間,帝國的所有重大的軍國政務處置權歸“緊急狀態委員會”。這項提議也毫無爭議地通過了。
第三項議題是當前棘手的軍事問題。在這個問題上,委員會的大多數人就沒有發言權了。在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吵,委員會以多數票同意總參謀長梅立青伯爵的意見,南線戰局全權委托紅旗軍司令官王庸元帥處置。但王庸須將處置命令抄報總參,由總參在每天下午的例會上對委員會的各成員通報。關於北線戰局,由於黑旗軍在邊境交戰的失敗,軍政部長崔群建議免掉黑旗軍司令官隋慕英元帥的職務,另選賢能。委員會特別是軒轅恪同意崔群的提議。對黑旗軍司令官的繼任人選,軒轅恪提議由近衛軍副司令官司徒鈞擔任。對於這個人選,委員會的成員的意見顯然不一致。按照常規,像黑旗軍這樣戰略單位的統帥不是由軍政部而是由皇帝親自任命的,但總參謀部的意見至關重要!梅立青本想提議由自己的老部下,現任黑旗軍第2集團軍司令的塗憲之上將出任,但礙於皇叔的麵子,第一個提議便遭到自己的反對似乎對皇叔有所不恭。梅立青壓了壓沒有開口。崔群顯然對這個任命也不滿意,“按照慣例,這種職務的軍銜要至少應當是金星上將。司徒均隻是個銀星,而且他從來沒有擔任過集團軍一級的主官。這個提議似乎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