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解放 第六章 通向赫爾的路 第十四節
董義中尉正式擔任了5連連長，在經曆了21日上午的血戰後，這個代連長的表現令團長很滿意，董義頭上的“代”字沒有了，但5連這個戰前近180人的連隊此時的兵員已經剩80人了，包括後勤排的士兵。
133師和134師作為攻擊的主力，擔任了西部主攻任務。兩個師並肩突擊，至中午時已經殲滅第3師團，133師的另一個團399團俘虜了其中將師團長，立即得到集群司令官自胥山之戰後第二次通電嘉獎，令133師士氣大振。但午後進入市區的戰鬥越來越艱難，傷亡也越來越大。董義的5連前進了一個街區就遭受了陣亡10人，負傷10人的代價，令董義痛心不已。但團部的命令是明確的，不得停留，繼續攻擊前進！務必於下午六時前與13軍部隊會師。董義所在營現在的任務是攻占前麵一座四層大樓，大樓已經倒塌了一小半，殘留的房間裏傾吐著熾熱的火舌，吞噬著進攻者的生命。
“不能這樣打，要找門步兵炮來。”龜縮在牆角的董義觀察著開闊地，這片縱長50米的開闊地是部隊進入大樓的必經所在，董義首先想到了掘地前進，但城市裏的地太過堅硬，這一段又沒有下水道可資利用，關鍵是時間來不及，麵對督戰的營長，董義很冷靜，“營長，敵人的機槍火力太凶，必須用炮火壓製。”營長何嚐不知，但現在手裏隻有幾門小口徑迫擊炮，根本撼不動大樓。
“剛才敵人司令部門前扔著一門步兵炮，我帶人推過來。”董義記起敵人一個好像是聯隊部的門前扔著一門75mm步兵炮，是羅卑的武器。
“行，要快！”營長的臉上淌著汗，不停地看表。
大約過了半小時，董義推來那門步兵炮。
“有炮彈？”
“命好，找到四發。”董義的嗓子幹的冒煙，很想痛痛快快喝上一壺水，但水壺早光了。
“會操炮的來，”營長喊道，跑過來兩個士兵，“打敵人的大樓，打中一發就記功。”營長對兩個炮手說，這兩個士兵很麵生，好像不是自己營裏的，再問，果然是師炮兵營的，不知怎麼跑到了2營的陣地。
第一發打偏了，炮彈在大樓前爆炸，大樓毫發無傷，守軍發現了這門炮，潑水般的機槍子彈掃過來，打在步兵炮的擋板上叮當作響，沒有隱蔽好的裝填手立即中彈身亡了。
“我來，”董義彎著腰跑過去，抓起又一發炮彈，塞入炮膛，射手緊張第轉動手輪瞄準，一拉火繩，“轟”的一聲巨響，炮彈擊中了大樓的頂部，火光閃動中，看不清的許多東西飛上天空。“打的好，再來！”董義鼓勵道。射手連續射出最後的兩發，均擊中了大樓，營長高聲叫道，“弟兄們，跟我來呀！”埋伏在各處掩體內的士兵呐喊著衝上去，警衛員死死拉住營長，營長看見董義跑在頭裏，心裏讚歎，這個連長行！
在迷宮般的大樓裏，2營的數百官兵用了一個鍾頭方肅清了頑抗的敵人，傷亡正在統計中，如果不是那門炮的三發炮彈消滅和震昏了一部分火力點，2營的傷亡還要大許多，通過那段開闊地至少要付出100條鮮活的生命。
董義在戰鬥中扔掉打光了子彈的自動步槍，撿了支羅卑的半自動步槍，這種口徑8mm的步槍裝彈十發，不能連發但精度好於自己的口徑為7.62mm自動步槍。憑著這支半自動，董義打掉了二個敵人的射手。戰鬥結束後董義忍住要命的幹渴，想自己連隊的火力配置，除了機槍、小炮外，全部換裝自動步槍其實也有缺陷，除了彈藥消耗過快外，缺少必要的狙擊武器，董義覺得應該向上級提出這個問題，每個班應當配1~2支半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