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專業踢館,不贏不要錢(1 / 2)

作為京都最渣爛的一家道場的學生,吉無比總是說自己的劍道生涯黑暗的就像淩晨兩點鍾的天空一樣。

吉無比所在的道場的劍術師傅叫做流嚐之,而整個道場總共就隻有三個學生——他,留姬,和項牟。

在京都這種道場林立的地方,一個道場隻有三個學生簡直是恥辱啊,就好像在在嘲諷這個劍道師傅無能無用沒有自稱為師傅的資格。

但是流嚐之卻毫無自覺,依舊該吃吃該睡睡,過的比三個徒弟還懶散。

維持著這樣的生活,終於,某日。

一大早的,流嚐之就把三個徒弟叫了出來,在道場的正中央正襟危坐。

三人坐在流嚐之麵前,睡眼惺忪。而留姬其實還睡著,坐在原地搖頭晃腦的,腦袋像是要從脖子上滾下來了一樣。

“從今天起,這個道場我就撒手不管了。”流嚐之把手伸到他鬆鬆垮垮的對襟衣領裏,撓了撓胸口,說道。

“你們去給我參加京都都衛隊的選拔考試。”頓了頓,他又吐了五個字出來,“要全部入選。”

在京都難以計數的道場中,幾乎所有學習劍道的學生們的目的都是加入京都都衛隊。因為這份職業受人敬仰,待遇豐厚,五險一金齊全:養老保險、失業保險、工傷保險、單身保險、毀容保險和刀劍保養積金。

而如此吃香的職業,其競爭力度也可想而知。

“流氓師傅,你也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愛做白日夢呢。不可能啦不可能,區區一個隻有三個學生的劍道師傅還想讓學生的入職率達到百分之百。比起你人到中年的可悲願望,我覺得還是十幾歲小男孩的思春夢什麼的容易實現多了。”這時,留姬醒了過來,扣了扣眼角的黃色結痂物,說道。

“哼,你們考得上考不上跟我無關。”流嚐之摸了摸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說道,“總而言之,我要拿著我十年前的積蓄,甩掉你們去開始我的幸福生活啦。”

“哈哈哈。”流嚐之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大笑著從道場的大門口蹦躂了出去。

於是從那天早上起,這個叫做流嚐之的中年大叔再也沒有出現在吉無比他們三個人的眼前,他如他所言的那樣,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過著快活的晚年,咳咳,中年生活。

吉無比坐在道場通往二層的台階上,掏出自己的錢包。

他翻過那個小錢包抖了抖,抖出來一張二十元的紙幣和幾個鋼鏰,那個二十元的紙鈔皺巴巴的躺在他的手心裏。

一旁坐著的留姬和項牟也伸出手來,手上擺著紙幣和鋼鏰。吉無比默默地做了一百以內的加減乘除,卻驚奇地發現他們三個人的積蓄沒超過一百大洋。

就連冰箱裏的吃的已經沒剩多少了,京都都衛隊的選拔時間還早,在三個月以後,在這樣下去,還不等參加選拔,他們就要被餓死在這間道場裏了。

對於吉無比三人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賺錢。

“我們去踢館怎麼樣?踢了京都厲害的道場,就不愁沒錢賺了。”項牟提議道。

在京都,道場的文化來源已久,每個道場都有著自己的排位。

而踢館則是道場之間決定排位的方式,是道場之間的決勝方式。

“我看看......”訓練場的角落裏放著一遝雜誌,是京都的十日刊《vista看道場》,吉無比翻了翻,抽出最新期的一本,抖了抖上麵的的灰塵。

這一期,又是以京都四大道場之一的恒遠道場做封圖。

吉無比發誓,他已經在這本雜誌上看膩了恒遠道場的石柱紅門,梅花門簪,以及門口的那兩個傻獅子。

恒遠道場的大師傅也經常上雜誌,吉無比也同樣看膩了這個身材瘦條條的老男人。

他抖著灰,手掌在書封上拍得啪啪響。

除了一些特別報道以外,《vista看道場》剩下的都是一些慣例的內容,比如每期都會有新的道場排名附在目錄的前麵。

三個腦袋湊在一起,盯著排名上的道場名,似乎在努力決定踢誰家的館比較好。

“說起來,我好像從來沒有注意到咱們家道場的排名呢......”吉無比自然自語道。

“哼!這種事情用腳趾頭想一想都會知道,肯定是最後一名啦,如果誰家的道場排在我們後麵,那他們就不要開道場了,改成養豬場算了啦!”

留姬這麼說著,卻還是從第一頁的第一個道場開始找了起來。

“千流道場......千......千......”隨著她一個個從前往後的尋找,留姬的臉越來越黑,手背上青筋暴露,在紙上比劃的手指仿佛要在厚厚雜誌上捅出一個洞來。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就算是找到了排名的最後一個位置,還是沒有出現千流道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