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
邊塞小城祁鎮當中,一位容貌美麗氣質華貴的女子正靠在一個體格健碩的男子懷裏,兩人在院落之中望著空中的圓月,女子淺淺一笑靠的更緊,說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麼美麗的月色了,”“是呀,自從離開鷹楊城來到此地,這麼美的月亮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到,”男子感慨的說道。
女子能聽得出男子話語之中的淒涼,安慰道:“離開也好,你就不用整日為了家族的事情操勞,我們來到這裏的兩年每天都能在一起,比在鷹楊城裏不知要好多少倍,”女子靠的又緊了些,聽她如此說,男子心中的確舒暢許多。
一陣寒風吹來,男子看了女子一眼說道:“回屋去吧,”“嗯,”女子應了一聲直起身,兩人走出沒幾步,便有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兩人互相看了看,轉過身,便見遠處火光閃爍,女子說道:“江哥,這火光?莫不是小鎮失火了,”楚江此時臉色已經愈發凝重,對一旁的女子說道:“靈兒,快去把雲伯叫來。”
女子看到楚江這般表情,快步來到一間土屋前,抬手正準備敲門,房門自己便打開,一個老伯的身影出現在女子眼前,“夫人,”老伯看到女子恭敬的說道,“雲伯,江哥找您,”女子聲音平緩的說道,老伯走出土屋將門關好,與女子來到楚江身旁,淒厲的慘叫不時傳來,望著火光女子開口說道:“難道是馬匪?”
“你進去看一下霄兒,可別把他嚇著,”楚江帶著淡淡的笑意對女子說道,女子轉身向屋中走去,雲伯語氣沉重的說道:“沒想到他們竟還不肯放過您和小少爺,”楚江深吸了口氣說道:“該來總是會來,逃也逃不過,你帶上霄兒和他母親趕緊離開。”
“少爺,這個時候我不能走,”雲伯低著頭咬牙說道,楚江看了他一眼,輕歎一聲,道:“你跟隨我父親征戰一生,隻有把霄兒他們母子交給你我才放心,”兩人說話間,空中十數道身影朝著楚江和雲伯的飛來,楚江回身說道:“趕緊去,楚家唯一的希望我就托付給你了。”
雲伯抬頭看了看飛來的十數人,攥拳說道:“您帶上夫人和小少爺離開,我留下擋住他們,”“不行,他們不見到我絕不會罷休,”楚江說道,眼見十數人已到,楚江不容置疑的說道:“帶上霄兒和他母親趕緊走,”話落,楚江衝天而起,腰間一柄長劍抽出,月光之下,與十數個黑衣人瞬間交手上百回合。
雲伯懷中抱著不到六歲的楚霄,靈兒站在他身旁,望了空中一眼,雲伯說道:“夫人,走吧,”“這些到底是什麼人,”靈兒看著與楚江交戰的十數人臉色異常焦急,雲伯重重歎息一聲,側身看時,靈兒竟已失去蹤影,“雲伯,我不能讓江哥一人置身險境,如果江哥死了我也不會苟且偷生,”話音落下,靈兒手中長劍一聲嗡鳴,向楚江衝去。
“娘親,”楚霄在雲伯懷裏伸手用力的向外探身,眼中淚花閃爍,雲伯沒有再做停留,帶著楚霄飛速向小鎮之外跑去。院落之中,楚江與靈兒後背靠在一起,看著四周將他們圍住的十數個黑衣人,楚江說道:“雲伯帶著霄兒離開了嗎?”
靈兒向門口的位置看了看說道:“他們已經走了,”“那就好,你實在太傻了,”楚江說道,靈兒淡淡一笑,“楚江,掙紮無意,你自裁吧,”一名高大的黑衣人中氣十足聲如鋼鐵,“哼,廢話少說,”楚江再次重出,一陣刀光劍影之後,楚江與靈兒倒在了血泊當中。
一名黑衣人上前,手中長劍向兩人脖頸處揮去,當,黑衣人揮出的長劍被打飛,先前說話的高大黑衣人說道:“行了,把他們安葬吧,”揮劍的黑衣人走到高大黑衣人旁邊說道:“這樣做不好吧,沒有人頭我們回去不好交差呀,”“我會說清楚的,我記得他還有個孩子,那個孩子呢?”高大的黑衣人向四周掃視一圈說道。
“他們跑不了,”高大的黑衣人話音未落,陰柔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名男子走近,看到他,高大的黑衣人不屑的說道:“你怎麼也來了,”男子輕哼一聲說道:“你劉嶺都能來我為什麼就不能來,而且要不是我在鎮外早早安排了人手,人早就跑了。”
“徐州,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件事你最好別插手,要是讓你爺爺知道了,哼,”劉嶺嘴角微翹,“這不用你操心,我也得警告你,如果讓楚江的兒子跑掉,你小心吃不了兜著走,”徐州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走,”劉嶺手一揮,十數個黑衣人向鎮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