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ON是個感情受過傷害的男人,對女人的戒備,有鎧甲那麼厚。
陳新是個受過渣男欺騙的女人,對男人的不信任,有明城牆那麼結實。
手機失去又神奇找回後,陳新的日子依然過得很忙碌。
每天上課、下課、寫作業、打工、看劇。
即使一個人,也要好好過。
兩個人又如何呢?
陳新不是曾經和向正東兩個人,結果如何,最終被傷得體無完膚。
直至今日,對男人,還有刻意的疏離、警戒。
周末逛公園、一起晚餐後,JESON每晚10:00左右,都會給陳新打電話,東南西北不著邊際聊天。
陳新也感受到,JESON對自己很有好感,甚至,有那麼一絲絲的喜歡。
每天的聊天,無形中鍛煉考驗著陳新的英文口語。
估計,英文口語,就是在JESON的每天胡扯閑聊中,得到了突飛猛進的提高。
下一個周五的時候,JESON又邀請陳新周末出去玩。
“Helen,明天又是周末了,你不是喜歡大自然嗎?我下班後找了好幾個公園,還有海邊,我發給你看看,如果喜歡的話,我們開車去走走吧。”
“這……”
陳新還是比較拿不定主意,雖然看了JESON的證件,也一起逛過公園,吃過飯,畢竟不熟悉,仍然覺得開車出去玩比較危險。
“Helen,你還不放心我嗎?那好吧,我們就周六到市區的河岸散步,這你總能接受吧。”
“好啊,這個沒問題。河岸風景漂亮,我經常獨自散步,很熟悉那裏。”
“行,那咱們說定了,周六河岸散步。”
周六上午11:00,兩人在河岸碰麵後,一起沿著河岸邊走邊聊。
“JESON,你說你離婚了,為什麼呢?”
“唉,我以前在銀行工作,工作非常忙碌,經常下班了還要跟客戶應酬,冷落了我前妻。她受不了寂寞,背著我跟網上認識的男人出軌了。我一直被蒙在鼓裏,直到有一天,我隻有8歲的女兒告訴我,爸爸,你不在家的時候,有個陌生叔叔經常來媽媽臥室,然後讓我到外麵玩。我聽了當然很憤怒,立刻質問我前妻,起初她矢口否認,經不住我再三盤問,她才說了實情,她一個人太寂寞,所以出軌了。”
“不好意思,我不該問你這些的。”
“沒關係,已經過去四年了。後來,我就申請了離婚,可我前妻死活不同意。因為,她知道跟著我,可以享受很有檔次的生活,一旦離婚了,這些就不可能再有。所以,我們的離婚官司耗時兩年,最終才順利離婚了。我前妻是個背叛過我的女人,可是,按照A國的法律,她依然能分走我一半以上的財產。因為為了照顧女兒,我前妻辭職在家照顧她。現在,我每月依然要支付我女兒的生活費、學習費。”
JESON述說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遭遇,神情變得很黯淡,眼神非常痛苦,不過不再有憤怒,想必,經過四年時間的消化,憤怒已經轉化為不在意了吧。
時間是味藥,能治療人身上的傷。
從此前妻是路人。
“我前妻是個非常自私的女人。我們結婚後,她不工作專職帶孩子,但是,她根本不會做飯,經常就用三明治、漢堡包打發。而且,她從來沒有給我買過任何東西,每次逛街,她隻給她自己和女兒買。每個周末,我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兩天的時候,我前妻就以天天在家帶孩子太累為由,把孩子扔給我,她自己跑出去玩。”
說起前妻,JESON似乎非常厭惡,不太願意繼續提起這個人,就像一場噩夢一樣,希望她從來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一般。
老婆出軌,應該是所有男人心裏隱秘的痛,就像一塊舊傷疤,雖然已結痂,卻時刻留在那裏,提醒曾經的痛。
“JESON,好在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糾結。以後,好好享受生活,認真工作。”
“是的,所以從那以後,我從銀行辭職,然後自己幹,這樣時間自由支配,不用太受限。”
“你呢,Helen,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7年前曾經有過,跟你一樣,遇到一個渣男,所以果斷分手了。”
“看來我們同病相憐,沒事,Helen,會遇到一個好男人的,比如我。”
陳新沒有說話,低下頭默默走著。
河岸波光粼粼,有條酒吧船停留在岸邊,紅男綠女對坐在陽光下,品酒聊天嬉鬧。
如果不細究,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麼明媚嬌豔,活得活色生香、生龍活虎。
細品下去,暗藏了不知多少千瘡百孔,多少不為人知的傷痛。
以及時光過往裏,流連輾轉中死去活來的掙紮。
未知死,哪知生呢。
河岸的路,筆直著向前無限蜿蜒,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遠處的天邊,藍天包裹著流雲,在天空的懷抱裏緩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