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初升,霞分五彩。
“氣似油兮,神似燈,神攝萬靈,掌乾坤……”
絕仙門紫陽峰上的一間草廬前,一名清秀的年輕道士正在給小師妹傳道,他一身藍色的道袍纖塵不染,談吐文雅,透著一絲仙風道骨的氣息,若非是那雙靈動中帶著一絲狡猾的眼睛,都要讓人以為他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正道人士了。
他不是旁人,正是絕仙門的首席大弟子李勉,整個絕仙門本來就他一個弟子,現在又多了花露珠這個可愛的小師妹,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吧。
洪荒世界,宗門林立。
絕仙門勉強屬於截教一脈,專修旁門左道的功法,手段也是花樣百出,什麼下毒,放蠱,血祭,吞魂,走的算是邪路子,怎麼陰怎麼來。
李勉看了一眼粉雕玉琢的小師妹,問道:“露珠,你家是哪兒的?”
花露珠說:“師兄,我家是南贍部洲的,遭遇大洪水,家裏人都死了,我抱著一個木盆在水上漂,師父路過正好救了我。”她一臉好奇問道:“師兄,你家是哪裏的?”
李勉怪笑兩聲:“嗬嗬,我家……很遠。”
他穿越者的身份,豈能輕易泄露?
花露珠道:“師兄,師父去哪兒了,怎麼還不見回來?”
李勉看了一眼白雲深處說:“師父出去修煉了,不用管她,我繼續給你傳道。”
想起師父蚊道人,李勉不由打了一個激靈,她是鴻蒙妖蟲血翅黑蚊所化,也是自己運氣好,那天她吃飽了,不然自己非被吸成空殼。
她崇拜截教的通天教主,所以硬是拉自己入了夥,創立了絕仙門,她當師父,自己隻能給她當首席大弟子了。
蚊道人雖然嗜血殺生,但對他這個徒弟,可以說是百般照顧了,什麼靈藥靈草妖血妖丹的,沒少給他。可就是行事太莽了,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這讓他很頭疼。若是惹怒了那方的大能,絕仙門被滅了不要緊,他再世為人,可不想跟著送死。
李勉整理了一下道袍對小師妹說:“露珠啊,以後師父教你的那些功法,一個都不要學,師兄我親自教你‘純淨版’的,知道嗎?”
花露珠撲扇著大眼睛問:“師兄,這是為什麼呀?”
李勉說:“聽我的準沒錯,師父的體質與我們不同,功法必須要量身定製,才能發揮其最大的威力,魚在水中遊,鳥在天上飛,要各按其類,你明白了嗎?”
他可不想讓小師妹也變成女魔頭。
花露珠乖巧的點點頭:“恩呢,我要做一個白天鵝,不僅要在天上飛,還要在水裏遊。”
李勉豎了一個大拇指:“有誌氣!”
花露珠摸了摸肚子:“師兄,我們什麼時候開飯呀?”
李勉看了看太陽,說道:“日上三竿,還早呢,不是才吃過,怎麼又餓了?”
花露珠羞的小臉通紅:“師兄,我昨天沒吃東西,之前那麼一點兒果子,不夠吃呢!”
李勉笑道:“我就知道你惦記著那幾個靈果。”
他起身回屋將布袋中的靈果拿了出來,放在草地上說:“給你!”
花露珠笑逐顏開:“師兄真好。”
她拿著紅色的靈果,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來。
李勉給花露珠講著一些修道的基礎知識:“修道之路猶如熬油點燈,分為淬體,煉體,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合道,地仙,天仙,太乙金仙,大羅金仙,準聖,天道聖人!隻有煉出元神,才算是真正的摸到仙界的門檻,沒有合道渡劫,白日飛升,終究是肉體凡胎,壽元有盡處,難以得長生……”
花露珠天真爛漫地問道:“師兄,你現在是神仙了嗎?”
李勉苦笑道:“嗬嗬,我修煉也不過三個月,剛剛完成伐毛洗髓開竅換血,現在是淬體秘境九重天,假以時日便可以開啟命泉,種下神通種子,跨入練氣秘境了,到時候騰雲駕霧帶你飛。”
花露珠拍著小手道:“好呀好呀。”
兩人正在說話,隻聽遠處轟的一聲巨響,一隻小山般的妖獸落在了地上,李勉看了過去,那是一頭白尾妖牛,身軀有三丈之高,露著鋼刀般的雪白獠牙,一對兒牛角聳立,顯然是還沒死透,傷口還冒熱氣兒呢。
隻見一個紅色宮裝的美婦落在了牛背上,輕風吹過,紅衣拂動,纖細筆直的小腿與那雙雪白精致的玉足,透著千般可愛;猶如風中楊柳,曲線玲瓏,胸前玉兔,破衣微動;眉心一點朱砂痣,鬢角兩縷青絲垂,發綰垂雲髻,金釵嵌碧玉,丹鳳眼,秀娥眉,粉麵桃腮,紅唇似火,妖豔無方,風情萬種,清雅之中透著一絲邪媚,若非嘴角那放肆的笑意,可以說是一個美貌無雙的絕代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