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斐挑眉一笑,痞痞道:“這麼和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啊?”
方輝眉頭緊蹙,“我知道你心裏有怨言,你覺得是我拋棄了你。可你不該拿自己開玩笑。”
江一斐像是聽見了天方夜譚,斂了笑無比不耐。
“你說你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怎麼就能這麼自信?”江一斐拍了拍裴千熠,“這不比你厲害千百倍,你算什麼?”
方輝這下越發肯定,江一斐就是受了刺激,他心下反而不再憤怒。
“你對我有怨恨,我能理解。可是你還小,千萬不要作踐自己。”方輝語重心長,眸光之中都是擔憂。
江一斐實在不想和方輝多說,直截了當道:“我姐姐是白蓮花,怎麼,你是男版白蓮花啊?也是,這樣你們才般配。”
“你!”方輝瞪大了眼睛,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責罵。
江一斐輕嗤一聲,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和裴千熠一起離開。
裴千熠睨了方輝一眼,那睥睨的姿態完全沒把氣急敗壞的男人放在眼裏。
頂不住壓力的方輝沒再開口,裴千熠冷冽的視線讓人有些驚懼。
等兩人走遠,方輝沒忍住踹了一腳輪胎,人前偽裝的謙謙君子繃不住,氣得咬牙切齒。
“江一斐,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這事兒沒完!”
他滿目陰沉,直勾勾盯著兩人的背影。
……
江一斐對目前的生活還算滿意。
可她沒想到恒石項鏈的事情,竟然還沒完。
班主任又來叫她去辦公室。
江一斐跟在班主任身後,邊走邊想著昨天裴千熠送她回家之後,她本想鼓勵鼓勵他堅持真愛,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辦公室內,須發皆白的老者坐著,竟還顯得有些慈愛。
白天齊看了看班主任,後者連忙會意點頭:“我班裏還有事情要忙,白老先生,您們聊。”
班主任給江一斐睇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得罪人,後者卻直接無視。
“小朋友,你是怎麼知道那項鏈是假的?”白天齊看著江一斐,好奇之中隱隱帶著激動。
“因為我見過真的。”江一斐神色淡然,說得清淺。
老者卻一下子激動起來:“在哪裏?藏家願意出手嗎?你能不能介紹介紹?”
江一斐沒想到他這麼看重恒石項鏈,目露疑惑。
白天齊也憶起往事,沉聲道:“其實恒石項鏈是我家中祖傳至寶,也是我和我夫人的定情信物。後來不小心遺失了。我暗中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買回來的那個,已經算是最好的仿品了。”
江一斐搖搖頭:“很遺憾恒石項鏈已經沒有了。”她也不好意思說出全部真相。
恒石項鏈估摸著是被盜了,幾經輾轉到了他老大手裏,世人無比珍惜看重的,在那人眼裏也不過是一件把玩的小物件,不小心就弄碎了。
“而且您手中的,也不是最好的仿品。”江一斐說得篤定。
白天齊一下子抓住了關鍵,“還有更好的仿品?”
江一斐其實有些不能理解,定情信物有那麼重要嗎?不過她倒是眼珠一轉,來了主意。
她現在這個身份賺錢不是很方便,但她怎麼忘記了,自己還有別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