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過得飛快。
江一斐提前十分鍾到了教室,顧瑾年正在收試卷,江一斐填上名字便交了白卷。
顧瑾年看得無奈,時間來不及隻得匆忙模仿江一斐筆跡寫上一些答案。
江一斐對這些並不知曉,她前腳剛剛交了試卷,後腳班主任就讓她去辦公室,白家的人來了。
與此同時,裴千熠就坐在班主任辦公室內間,校長掛著笑陪在旁邊,實在是不能理解這位大佬最近的行徑。
“裴少這是……”校長開口試探。
裴千熠答得雲淡風輕:“感受一下當年的在校時光。”
校長:“……”愣了兩秒鍾才擠出笑意,我信。
班主任一行人很快就來了,大家都不知道校長和裴千熠在內間。
一坐下,白寶兒就開始發難。
“班主任,江一斐她摔碎了我的恒石項鏈。”
白寶兒的母親鄧曉紅就差沒拿鼻孔看江一斐了,她不屑道:“你家長呢?”
江一斐平靜道:“我自己可以解決。”
鄧曉紅不屑笑了,“真是好大的口氣,你知不知道恒石項鏈多少錢?”
“我知道。”江一斐拿出從裴千熠那裏賺來的兩百塊遞過去,“兩百,賠給你。”
內間。
裴千熠嘴角揚著一抹無奈又寵溺的笑,他聽著江一斐略顯邪肆的聲線,覺得自己之前擔心她吃虧,隻怕是多慮了。
校長不知道這些事兒,隻覺得這鬧劇有些讓人失麵子。他也拿不準裴千熠這態度。
辦公室外麵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老師學生。
白寶兒繃不住叱罵江一斐:“你玩兒我們是吧?這就是你答應的賠償?!你知不知道恒石項鏈多少錢?”
班主任對江一斐很是反感,想著討好白家,便跟著開口:“江一斐,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
江一斐看了班主任一眼,奇怪道:“我隻說了要賠償,誰說我要認錯?”
這態度看似雲淡風輕,實則無比囂張。
鄧曉紅到底是過來人,輕笑一聲:“這事兒和你沒法說,我還是給江偉業打電話吧。”
江一斐聳聳肩,慢條斯理道:“我說大嬸,你就是給天皇老子打電話,今天也就賠你兩百塊。怎麼?一個贗品還真想要五千萬?”
贗品?
江一斐這話一出,辦公室外麵的吃瓜群眾都沸騰了。
白家的至寶,竟然是個贗品?這說出去誰信啊!江一斐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吧?
“江一斐,我本來說看在江家和白家也算是認識,你賠了錢,道個歉就算了,可現在你為了逃避責任,竟然說恒石項鏈是贗品。”鄧曉紅厲聲斥責,“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江一斐眉頭微蹙,這麼囂張?
她嘴角微揚,笑容邪肆:“歡迎你,對我不客氣。”
江一斐看了看手中的兩百元,無比自在地坐著,渾不在意。
內間的校長看著微垂著頭的裴千熠,纖長的睫毛在他俊顏打下一片陰影,遮蓋了他眸光之中的神色,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辦公室內還吵吵嚷嚷的,白寶兒還在叫囂著。
“我現在就讓專家來鑒定。江一斐,你可想清楚了,到時候就不是賠錢那麼簡單了。可是要坐牢的!”白寶兒趾高氣昂,眸光之中皆是陰狠。
她巴不得江一斐坐牢,連帶江家名聲不好,江雅蘭那個賤女人還能和方輝訂婚嗎?
“那你盡快,別耽誤我學習。”江一斐慢條斯理道。
班主任差點兒沒被江一斐氣樂,一個差生,怎麼好意思說耽誤學習?
白寶兒氣結,冷聲道:“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