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劉栩君,我還以為你八成要遲到了呢。]
走進教室,匆匆的回我的座位上。
前桌的柳旋君,對我招呼道。
[我也以為自己要完了呢,不過路上遇到了一個很熱血的人呢。]
因為上的是早自習,不打擾其他人的前提下互相討論是沒有問題的事情。
[說起來,那個人還真是有趣呢。]
[那個人……]
[誒?怎麼想不起來他是誰了。]
我有些疑惑的反問著自己。
[既然是剛剛遇見的人,還覺得他很有趣的話,應該是讓你有相當印象的人呐?]
[劉詡君還真是奇怪呢。]
我的另一個前桌,沈覺君也加入了話題。
[嗯,我也覺得應該清楚的記得他的,但現在就連長相都想不起來了。]
我感到一股奇怪的違和感。
[是做夢沒做醒吧?所以會記不起來。]
一旁邊打著遊戲邊漫不經心的說話的,是我的同桌周寵君。
[睡眠從淺層睡眠到深層睡眠的過程當裏,會經曆一個叫做眼球快速運動的階段,人就是在這個階段開始做夢的。如果在這個時候被驚醒,做的夢被打斷,那樣夢的記憶就會在大腦裏滯留較長的時間,但是如果繼續睡下去,進入深層睡眠階段,海馬體就會消極怠工了,記憶也就開始流失,就會記不住自己做的夢。]
[盡管自己會覺得做了一個很特別的夢,也想不起來。]
[很正常嘛。]
像是一個高材生一樣一本正經的說著這樣高深的知識的他,如果不是與此同時還在課桌底下偷偷的玩著psp的話,就更有說服力了呢。
[可我並不覺得自己是混淆了夢的感覺啊?!]
[如果是做了一個夢的話,那從我醒過來開始就應該會意識到了!更何況我還是跑著趕過來的。]
但我並不滿意他的解釋。
[可是你的家裏離學校還是有些的距離吧?如果是看時間不夠的前提下,跑過來的話?劉詡君應該已經氣喘籲籲了吧?]
[劉詡君的體力,並不太好的樣子。]
沈覺君分析著反駁了我的說法。
[對,應該就是那個人帶我來到了學校,但我卻想不起來了。]
[不應該啊?]
我努力的整理著大腦的記憶。
[難道是,趕到學校的途中睡了一個回籠覺,然後夢遊到了這裏嗎?]
柳旋君的推理卻是一貫的異想天開。
[……怎麼想都不可能吧,如果我有睡著走到學校的超能力的話還真是令人高興呢。]
我無奈的搖搖頭道。
[那就還有一個可能吧,你現在還在做夢呢。]
周寵君依舊盯著psp上的rpg遊戲目不轉睛,但同時還回應著我們。
我試著捏了一下自己的臉。
有真實的感覺,看來也不是在做夢。
但是從家裏出來再到怎麼來到學校的記憶,確實就像是喪失了一樣。
[莫非是見到鬼了嗎?還是見到了神明大人之類的?]
柳旋君進行開玩笑的說道。
[……還真是越推論越離奇了呢。]
我已經開始感覺指望不上他們了。
[就當做是夢遊也不是挺不錯的嗎,夢遊能夠做到許多複雜的事情也不奇怪,真正的夢遊發生以後四處遊走也不會發生碰撞,甚至還能出去開車,拿取物品。]
[而夢遊者的行為,也多半圍繞著夢遊者平時最熟悉的環境以及經常反複做的動作。]
[徘徊在遲到的邊緣趕到學校不就是劉詡君你的日常嗎?從家裏到學校的路也當然是你最熟悉的環境。]
周寵君還是振振有詞的解釋著。
但是手上的rpg遊戲已經進入了暫停的畫麵。
那總是一副乏味的眼睛,現在也終於正直到我們之中了。
這代表著,他也開始些許的有些興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