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這些朝臣都沒太睡好。
翌日。
在早朝該說的都說完後,殷玄墨果然主動提了師卿卿的情況。
雖沒明說是陳嬸下毒,但大概是那意思。
又說了素衣對這事並不知情。且看在素衣的藥解了師卿卿的毒的份上,留陳嬸一命。
把陳嬸送去某個莊子嚴加看管,從此不得踏出莊子雲雲。
師卿卿這步棋並不是每個朝臣都知道,隻是丞相和師太傅以及幾位重量級朝臣知道內情。
於是就有朝臣覺得這事懲罰太輕了!
但殷玄墨不是征詢他們的意見的,隻是說一聲。
那些想要反對的朝臣看見丞相等幾位重臣都沒說什麼,也就不吭聲了。
又過了三日,師卿卿才能勉強下床。
她這次的確受大罪了,現在就算能下床了,也無法靠自己行走。期間師太傅來看過她兩次,也沒說要接她回家的意思。
不過師太傅到底是疼她的,給她送了非常合適的輪椅來。
素衣來看師卿卿的時候,瘦了很多的師卿卿坐在輪椅上試著自己滾動輪椅前行。
麵上看不清什麼神色。
素衣走近了,師卿卿抬頭,表情不鹹不淡,“你每天三次的過來,不嫌煩嗎?”
素衣搖搖頭,自己找了個石凳子坐下,笑道,“不嫌啊,反正我又沒事幹,閑著也是閑著嘛。”
師卿卿旁邊的阿梅看她橫豎不順眼,冷冷的哼了一聲。素衣直接無視。
師卿卿也沒在和素衣說話,隻是自己滾動著輪椅繼續練前行。
但她太虛弱的,不讓人幫忙的話做起來相當吃力。很快師卿卿額頭上就出了一層薄汗,很辛苦的樣子。
素衣忍不住開口,“師小姐,其實你不用這樣練自己滾輪椅呀。你現在隻是身體虛弱了些,腿沒壞的,等你身體調養好了,自然就能如常走路了。”
“你怎麼這麼毒!你是巴不得我家小姐腿壞了吧!”阿梅再也忍不住。
阿朵也忍不住,爭鋒相對,“嗬嗬嗬,我家姑娘要真是毒,你家小姐這輪椅才是要坐一輩子了!真正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你……”
“我怎樣?”阿朵毫不相讓,“你們受了我家姑娘的大恩,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以前以為師太傅的家風,會教出何等了不得的小姐。真正是不過如此而已!比起我家小姐不計前嫌醫者仁心可差遠了!”
師卿卿和素衣兩人不約而同嗬住了阿梅和阿朵。
素衣也就是來看看師卿卿恢複得怎麼樣,免得小小姐給她的藥浪費了。
見師卿卿精神又好了那麼一點,素衣也不在多留,直接帶著阿朵離開。
阿朵氣,素衣不氣。
“殷玄墨下朝了吧,我去找他!”
阿朵唉了一聲,趕緊跟上。
現在素衣在王府可以說任何地方都沒人阻攔。
素衣一時又玩心大起,想要嚇一嚇殷玄墨。是以看見那些侍衛時,悄悄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製止他們行禮打招呼。
殷玄墨書房門口守著的人是藍侍衛。素衣製止了藍侍衛打招呼,悄悄的靠近書房門口。
殷玄墨正在和什麼人說話,估計在說正事。素衣在不懂事也不至於這個時候跑進去打岔,就打算又悄悄離開,待會兒再回來。
正要走,聽到那個陌生的聲音隱隱約約再說,什麼鳳鸞女帝,圍剿,水月綠洲之類的字眼。
素衣瞬間神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