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爺不讓主子您進去,想必是怕過上病氣,也染上風寒。“
“陳嬸,普通的風寒才可能染人,如果是急風寒的話,根本就不會染人。師小姐的症狀這麼嚴重,搞得人仰馬翻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普通風寒呀。”
“說不準殷王爺分不清這是什麼風寒呢,或者不知道急風寒不染人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陳嬸道。
又加了一句,“說實話,屬下也是第一次知道風寒還有普通風寒和急風寒之說。更是第一次知道急風寒不染人。平素隻以為風寒有嚴重不嚴重之分,但染人的可能人都很大。”
素衣咕噥了一聲,“我管他知道不知道,反正我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真要有什麼事,也不算我見死不救。我良心可不會過不去。”
這一夜,天都快亮了才消停下來,素衣也是這個時候才迷迷糊糊重新睡過去。
翌日,素衣大中午才醒來。
素衣吃飯的時候,就見阿朵神色有異。
“阿朵,你怎麼了?”
阿朵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姑娘,王爺今日沒去上早朝。現在都還……”咬咬牙,“在那位師小姐的院子裏陪著她。”
“啊?”素衣驚異的啊了一聲。
都沒去上早朝這麼嚴重?
要知道殷玄墨上朝那是風雨無阻啊!
“難道我昨天讓陳嬸送去的藥,他沒給師小姐吃嗎……”
阿朵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
“藥?什麼藥?姑娘,抽屜裏你那些藥不都是你的寶貝麼,不都是那位九兒小姐送給你的麼!”
“藥本就是治病救人的。”素衣道。
就是吧,就怕人家不領情沒救到人,她的藥也浪費了。
因為消息送出去了,素衣暫時也不出府了。
陳嬸來的時候,素衣又把阿朵支開了。
阿朵就很怨念,覺得素衣姑娘果然很偏心陳嬸。
素衣現在最關心的當然還是自己小姐百裏緋月。
“陳嬸,確認了嗎,消息可送出去了?”
陳嬸點點頭,“確認了。”
素衣鬆了一口氣。
“主子,師姑娘病倒在王府的消息被傳出去了。屬下出去的時候,聽到街麵上不少人都在悄悄議論。”
素衣就覺得奇怪了,“師小姐和她侍女是半夜三更倒下的,王府四周又沒有別的住戶。那個時候別說人,鬼影子都沒一個,想來沒人看到才是,外麵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陳嬸也覺得蹊蹺。
“屬下總覺得,師姑娘這事不簡單。”
正在這時,被支開的阿朵嘭嘭嘭跑進來,“姑娘,師太傅來王府了!”
“你可別出去,傳聞那師太傅護短得很!那位師小姐又是打著求你原諒的幌子病倒的,別到時候把這事怪在你頭上來!”
說起滿臉憤憤不平。
所以,素衣就不明白了,阿朵為什麼這麼氣?
不過她雖然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會去給自己找麻煩。
隻是她不找麻煩,麻煩卻來找她。
就在晚飯時分,看樣子殷玄墨今天是不會來和她一起,或者叫她一起去吃晚飯後,素衣正準備自己和陳嬸以及阿朵吃時,有人來傳話,說是殷玄墨要見她。
素衣本以為是殷玄墨來找她去一起吃飯,結果去的是師卿卿住的地方。
素衣有些狐疑的走進去,當然沒見到師卿卿。
師卿卿還躺在床上呢。
客廳裏,主位上的殷玄墨麵無表情,看不出在想什麼。眼下有淡淡的烏青,一看就是昨晚上沒睡好,或者根本沒睡。
除了殷玄墨,還有一個人。
那是個清矍的老人。
雖然上了年紀,但目光冷睿,肅然又剛硬。
素衣一出現,那老人視線落在她身上,就像是芒刺在背一般。
素衣盡量忽略那老人的視線,衝殷玄墨道,“殷王爺,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殷玄墨視線落在她臉上,不辨喜怒,“你讓人送來的藥,本王讓人給師姑娘用了。”
素衣鬆了口氣,“那師姑娘應該好些了吧?”
“師姑娘,中了毒。”
素衣就像被悶雷劈了一樣,“殷王爺你難道覺得我會給師姑娘下毒嗎?”
“我素衣才不會幹那種事!”
“本王也相信你不會。”殷玄墨視線看向站在一邊的陳嬸,“把解藥交出來,本王留你一個全屍。”
陳嬸反應過來,立刻衝素衣跪下,“主子,老奴不曾做過!”
素衣也不相信陳嬸會做這種事,擋在陳嬸麵前,“殷王爺!陳嬸她沒理由這麼做!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