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被這殘忍狠辣的殺人手段震得渾身不適。
“殿下小心,等奴才們先過去看看,小心有詐或者漏網之魚。”
長孫玨勉強忍住這濃重血腥味帶來的惡心,“不用。既然他說過,淩婧今晚一定會動手,且這寢殿外麵的人淩婧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活口。無論是他對淩婧的了解,還是淩婧心狠手辣能做到的程度。本王都放心。”
視線瞟過那些屍山,又冷笑了聲,“現下看來,淩婧每一步行動,都如他所說。的確做得很幹淨,到省了本王不少事。走,進去!”
雖然長孫玨已經這樣說了,但是心腹們還是警惕的注意觀察著周圍。
護著長孫玨往寢殿而去。
生不如死的景帝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時,他瞳孔渙散得根本不願意去把眼前的人看清楚。
身上絕致的疼痛折磨似乎都一時感覺不到了。
隻有無邊無際的恥辱和憤怒。
為什麼!
為什麼!
齊王……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進來的齊王長孫玨,本來因為一切如此順利,眼看萬事馬上唾手可得的膨脹表情,在看到狼狽的景帝時,更膨脹。
正要開口,撇頭意外看到殿內另一邊不遠處的惠貴妃雙眼暴睜,死不瞑目的屍體時,瞬間僵硬。
在兩旁護著他的心腹自然也看到了,駭得不淺。
幾乎立刻上前探惠貴妃的鼻息。
盡管憑經驗一看,就知道……
這一探,很明顯的事實。
戰戰兢兢回稟道,“殿下,惠貴妃娘娘……”
不用他們說,長孫玨又不是沒長眼睛!
母妃怎麼會在這裏!
母妃為什麼會在這裏!
“……淩婧……是淩婧那個賤人!”
心腹們大氣都不敢喘,把頭低得不能再低。
一時之間,大殿裏血雨腥風欲來。
進來的這些心腹都是足夠知道長孫玨性情的人,殿內的氣氛讓他們簡直兩股戰戰。
但現在是關鍵時刻,既不是傷痛惠貴妃娘娘的時候,也不是去找害了惠貴妃凶手報仇的時候。
都做到這個程度了,大事要緊!
否則,都要玩完!
正怕自家主子衝動之下主次不分,要上前勸阻時,卻不料長孫無極深深吸了口氣。
閉上眼再度睜開,“先找玉璽!”
心腹們微愣之下,全身都激動起來。
自己沒跟錯人!
“是,殿下!”
那些心腹們立刻四散開,到處找玉璽。
至於地上的景帝,他們根本不敢多看半眼!
雖然跟著齊王逼宮造反,但景帝到底是皇帝,刻在他們骨子裏那種對皇帝的態度,一時半刻是改變不了的。
長孫玨不一樣,直接來到景帝麵前。
當然,他自然也聞到了那被冷汗浸透的身體的汗臭味和失禁的尿騷味。
他卻像沒聞到似的,也不去想不遠處的惠貴妃,“說,玉璽在哪裏?”
他們把禦書房都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找到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