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玨也不問具體為什麼了,反應得也快。
“就怕她不會乖乖跟著走。”
惠貴妃眼裏是毫不掩飾的狠色,“那還不簡單,攝政王府的人不好惹,將軍府可還有一個淩雪兒,再說,還有醉仙居一幹人等。她不乖乖跟著走,就掛著名頭把這些人都通通拿下,我倒要看看,她有幾個腦袋,幾雙手,能同時在幾個地方出現,能救幾個人!”
“或者她有本事明著和朝廷作對,救出這些人,帶著他們開始亡命天涯!”
長孫玨也沒問為什麼醉仙居。
“兒臣明白了。隻是,”長孫玨冷靜分析道,“若因為孩子的事把她抓起來,舅舅那裏會不會誤會……”
惠貴妃篤定得很,“她是哥哥的愛女,本宮也是哥哥這世上唯一的親妹妹。”
又冷嘲了聲,“當然不僅僅是為了孩子,孩子隻是對外的名頭。本宮會親自修書一封,快馬加鞭給哥哥送去。”
信中自然會說,把淩婧這賤人關起來,是為了將軍府,為了大局。
畢竟,淩婧那小蹄子幹的事情,說的話,都在那裏擺著。
哥哥不是糊塗的人,在愛淩婧,也不至於搭上整個將軍府所有子女的性命和他自己的前程。
“去辦吧。”
“是。”長孫玨告退,此刻先前準備和自己母妃說說孩子的事,現在看來不用說了。
母妃親自出手對付淩婧,那自然是最好的!
這樣,就算舅舅要怪,也怪不到他身上。
舅舅不是那種會連坐的人。
長孫玨走後,一個老嬤嬤走了進來。
先前景帝來了,她退出去,但是並沒有走遠。
景帝和惠貴妃說的話,包括各個惠貴妃和長孫玨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此刻進來,“娘娘,陛下的意思怕是要借您的手除掉淩三小姐,還不用被將軍大人不滿。”
“嗬,本宮當然知道。顧嬤嬤,你該知道,本宮能坐到這個位置,不全是因為本宮有一個大將軍哥哥。什麼後宮不能參政,都是狗屁。陛下當然也需要一個聰明又知情識趣的女人,去替他做一些他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老奴隻是擔心,最後……”
“最後被過河拆橋嗎。你放心,就算要過河拆橋,也得先扳倒哥哥再說。現在攝政王沒了,可以說大景的大半邊天都是哥哥撐起的,邊疆不穩,內政亦沒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裏,他在蠢也不至於短期內去動哥哥。”
“別看他現在各種試探哥哥底線。說白了,那是一種既懷疑哥哥,又想要哥哥即便因為他的各種試探,也能表現得立場堅定的幼稚把戲。實際上,他並沒有那麼容不下哥哥。真正動,是不敢動的。哥哥和攝政王可不一樣。攝政王並不得軍心,動了,不會影響邊疆將士的心態。哥哥完全不同。多少士兵眼裏根本沒有萬裏之外的皇帝,有的,隻有他們的淩大將軍!”
“攝政王震懾的是邊疆諸國,哥哥是軍心所向!”
“娘娘您都明白,老奴也就不用擔心了。”
惠貴妃看了她一眼,“以後還要嬤嬤你多提點。”
“娘娘說的哪裏話,老奴跟著娘娘,得娘娘庇護,自然全心全意為娘娘分憂。”
再說京都另一邊呢,恭王府王妃的院子內。
淩若藍聽完李氏下葬重起整個經過。
臉上表情那是丁點變化都沒有。
冰月道,“五小姐的屍體真的直接被扔在亂葬崗了,雖然也有人去亂葬崗看熱鬧,但是想必不會有人給她收屍。夜晚那地方有不少野狗出沒,屍體怕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