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淺笑,語氣卻說不出的危險,“還是說,你為了不嫁給本王,又編排出什麼駭人聽聞的失身故事了?”
他這兩句話,可謂兩聲驚雷不為過。
炸得在場的人腦子嗡嗡作響。
這兩句話的信息含量太大了!
百裏緋月現在心底的感覺隻有一個:真是日了狗了!
這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景帝微微皺眉,“九皇弟,你的意思是……”
“就是皇兄你聽到的這樣。”
卻沒有繼續仔細說,他這個身份,又是這種私密事,想不說,當然可以不用說。景帝都問不出來具體,旁人如果問,除非想找死。
到是他自己有點好奇的樣子,“皇兄,她這次編出什麼故事了?”
景帝麵皮抽了抽,心底咬牙切齒,暗暗腹誹道:你就算沒在這裏,難道將軍府裏麵就沒有你的人嗎?需要朕厚著臉皮來說一遍?
想是這麼想,還是簡略又稍微修飾得好聽點把百裏緋月裝不知自己失了清白,在順勢推到五年前山賊身上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男人意味不明笑了聲,“淩婧,本王成山賊了?”
百裏緋月現在幹脆閉嘴,不鳥他。看他玩什麼花樣。
她不理他,他也不生氣的樣子。
景帝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九皇弟,今日將軍府的事……”
“將軍府的事……”長孫無極視線掃過相關人等,之前還在鬧的陳天寶的娘等人,現在莫名靜若寒蟬鵪鶉一樣。
包括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陳天寶,在男人淡淡看過來的視線時,也如芒刺在背,手足發寒。
“皇兄不是該處理的人都處理了?”
這句話又出乎眾人意料,這意思,他不管?
在場的人真的搞不懂了。
景帝麵皮扯了扯,“來人,給攝政王賜座。”
“不必了。本王本就打算送了壽禮就離開。”又對淩晟道,“淩大將軍,本王先走一步。”
“王爺請便。”
在一片恭送攝政王的聲音中,“淩婧,情兒很想你,你隨本王來。”
旁人不知道情兒是誰,皇室的人還是知道的。
百裏緋月看了他一眼,嗬,去就去,她正想看看他破壞她好事,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和淩晟景帝打了聲招呼,百裏緋月默默跟著男人出了將軍府。
他們是走了,府內花園一時詭異的寂靜。
淩若藍身邊有人實在忍不住壓低聲音開口,“真的假的,她居然是失身攝政王的?”
“應該是真的吧,畢竟,天下間沒有哪個男人會給自己戴綠帽子,承認沒有的事吧?”
“也就是說今日失身啊守宮砂啊,的確是淩婧自編自演的戲碼。就為了解除和攝政王的婚約?她以為她是誰啊,攝政王是什麼身份,她到還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
不過,這情形,不願意解除婚約的人……好像確實是攝政王殿下?
真是想不通!淩婧那一身醜得讓人作嘔的疤痕,看一眼都要吐的好嗎。
另一個人卻詭秘一笑,“說不準攝政王和淩婧隻是互相成全呢。可一直流傳著攝政王天閹的傳聞呢……”
而百裏緋月一出將軍府門口,就看見那赫然停著的熟悉的極具標誌性的黑色馬車。
老實說,她看見這馬車,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回憶不太美好,見物都冒火。
“王爺,我們要談話,不能換個其他僻靜清幽的地方談嗎?何必一定要在馬車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