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虎狼之藥？
門口眾人一聽，眼中神色驚愕又不敢置信。
在看向跪在一邊哭著瑟瑟發抖的丫鬟，那種虎狼之藥不就是……
果然，張院首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們的猜測，“情藥那種東西，正常人都受不了，他卻吃了……”說到這裏他搖了搖頭。
“罷了，老夫左右不過是一名大夫。這就告辭了。”
一直沒說話的趙士才也臉色艱難道，“大人，沒有法子了麼？請務必救救九公子……”
“我隻能治病，不能治命。”張院首話落不再多說，直接離開。
趙士才回神，“大人，我送您。”
白姨娘跌坐在地，放聲痛苦，這哭聲直到趙士才和張院首走出門似乎還能聽到。
淩晟到底是一家之主，“都出去。”
那些丫鬟小廝哪裏敢停留，昨天晚上還是大驚喜，大喜事，這還沒開始高興呢，轉眼就要變成喪事了，這想想，老天還能再開玩笑一些嗎？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在地上跪著哭那丫頭卻站了起來，關上門，再度回來，垂手站在一旁。
而原本哭得嘶聲力竭得白姨娘，此刻雖然眼睛還是紅的，哭聲也還抽抽噎噎在繼續，但是臉上卻恢複了一貫得淡然沒什麼情緒表情。
百裏緋月起身，走到床邊伸手摸了下淩斷念額頭，沒什麼問題就移開了。
一抬眸，就見淩晟目光說不出複雜的盯著自己。
“嗨呀，爹，您這是什麼眼神啊。”
淩晟此刻若是再不明白，這是一場戲，那他就白活幾十年了！隻是，“婧兒，何苦瞞我。”以至於他……
“當然要瞞著爹，我們這些人中，爹您的表情和情感是最不會掩飾的一個。何況，來的人和爹你那麼熟悉，爹你的性子，表現，瞞不過他。所以，隻能委屈一下爹您了。隻有瞞住您，您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聽她提起這個，淩晟和自己孩子出事簡直一樣的痛心。
聲音黯啞道，“真的是他？”
百裏緋月點頭，“他的種種行為讓我不得不這樣想。”不過她對那位傳聞中淩晟的結拜兄弟並不太了解，“趙士才是個什麼樣的人？”
本來聽她直呼自己結義兄弟的名字，淩晟條件反射要出口教育她兩句，想起什麼，又割喉嚨一樣生生吞下去了。
什麼樣的人？
淩晟想起二十多年前，自從認識，他和趙士才一起打過的仗，那些一起浴血奮戰的日子，甚至為了救他，被敵人砍斷了一隻胳膊的場麵。
是那麼清晰，曆曆在目。
可人心怎麼就變了呢？
明明是好兄弟，怎會，怎會……
“他是個……對他自己非常苛刻，從不會出格的人。”
他這些年雖然在府裏的時候不多，但是每三個月，趙士才管理的賬本都會整理一份，清楚明白的給他送到邊疆。
盡管他一再表示，他信任他，不必如此，但是從未間斷。
且，他所住所行所用所吃，都隻是一個掌櫃應有的程度，完全不會超出。
“我們淩府名下的昌運錢莊一共有十四家，錢莊各種用人數百名，他作為總大掌櫃，這數百人中，他沒有用一個自己的親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