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這個身份，饒是百裏緋月，也震撼很大。
淩晟這次沒攔他們，隻是手指幾乎有些不受控製蜷曲的看著小娃娃牽著百裏緋月走出他的視線。
地上的淩嫣然都已經呆了，眼看著，眼看著淩婧這賤人就要栽了……
攝政王府的……
為什麼是攝政王府的！
這個孩子當初春獵會，淩婧進不去就是這個孩子突然出現給她解了圍，把她帶進去的！
皇子王爺那麼多，他們生的兒子更多，隨便什麼宴會都能撞見幾個，一點也不稀奇！
可是為什麼那麼多小世子小皇子，這黑袍小娃娃就不能是他們其中的一個，要是攝政王府的！
還這麼莫名其妙護著淩婧！
老天爺，你在開什麼玩笑啊！
你是不是瞎啊，如此不公！！
為什麼攝政王府的小世子會幫淩婧啊，按照常理，對淩婧這個要嫁入攝政王府的後娘不該百般看不慣，百般厭惡才對嗎！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淩嫣然真正絕望了，她都這樣了，雖然被淩婧那賤人反算計，受了這種奇恥大辱，可是她拚了命的那些話，那些誅淩晟這個爹心的話，他動搖了啊。
他要處罰淩婧那個賤人了啊！
感覺淩晟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淩嫣然是真的絕望了。恐懼又膽怯的叫了一聲，“爹……”
“嫣然。”淩晟閉了閉眼，“婧兒要處罰，你，一樣的。素衣所說，是真的吧？婧兒她說素衣中的是……蠱？”
淩晟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出那個字。
他的女兒，居然用蠱來害人？
蠱那樣的東西啊！
上次雪兒的事，婧兒說李氏應該並不知道那是蠱。可是眼下怎麼解釋？難道一直是李氏？
想到這裏，眼中一片極致冰寒，“是你娘授意你這麼做的麼？你的蠱哪裏來的？！”
在聽到淩晟說出蠱那個字時，淩嫣然就知道完了，真正的完了。
蠱代表什麼，蠱是大景人人避之不及的東西！
不止大景人，就算是蠱的發源地，南疆那些普通的不懂蠱的老百姓，他們自己都避之不及，諱莫如深！
更莫說本身就對蠱深惡痛絕的淩晟了！
她受驚的一縮，“不！不是的，爹！和娘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這事本來就和娘沒有關係，就算有關係，她也要保住娘！
隻要保住娘，隻要她不死，她還有機會的，她還有的！
“真的不是娘，爹！”她哭著突然狠狠轉向那邊清醒後就一直默不作聲的碧荷，“是她，爹，是這個賤婢！是她攛掇女兒這麼做的。蠱也是她的法子，是她找來的。爹，女兒在哪裏去找那種東西啊！都是她啊！都是這個賤婢的錯！”
碧荷也沒反駁。
知道這一局，自己輸了。
倒也有擔當，平靜的承認，“是，老爺，蠱的確是奴婢從外麵一個阿婆手裏得到的。”
這樣的人，淩晟怎麼會再留！
“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