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議事堂內十幾個人在座,表情嚴肅像是在商討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坐於首位者,正是楚家家主楚北豐,黑色的頭發夾雜著幾縷白發,看上去中年人模樣,氣勢渾厚,至於具體年歲,很難猜測,畢竟修煉之人駐顏並非難事。
“咳咳…”
“沒什麼異議,就執行吧!”楚北豐輕咳出聲,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家主…”
一個聲音響起,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這人看上去倒是年輕許多,不過能與這幫老家夥們坐在一起,想來其歲數應該也與外貌不符。
瞧得眾人詢問的眼神瞅來,這人不在猶豫,開口說到“我楚家自來這洛山郡百餘年來,對雲魯兩家的邀戰從不理會,為何這次……”
這人沒有說下去,但是眾人已經知道他想要說的是什麼了,在場其實很多人有這樣的疑問,隻是他們不想問,家主有令照做就是了。
楚北豐環顧四周,瞧得眾人皆有此疑問,最後解釋道“這百餘年來,我楚家幾乎以自封之勢偏安一隅,盡量的保護著楚家年青一代,可…”
“哎…”
楚北豐輕輕一歎,繼續說到“可我楚家的血脈之力一代不如一代,子孫們受困於此詛咒,修行緩慢,已無光複楚家之望。”
“倒不如給那些在暗中觀看的人交一個底,也好讓他們消了顧慮之心,待你我等人歸於虛空之後,給後世子孫留下一世平靜。”楚北豐說著說著,聲音逐漸減弱,其話語中有悲傷的意味。
一時間大堂之內寂靜無聲,好半響之後才有一個人悲歎道“先祖,當初何以如此啊~?”
“大膽!”
“膽敢質問先祖?”坐在楚北豐下首位左側的老人吹胡子瞪眼睛的怒吼到。
那人被老者一吼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失言,當即連忙躬身道“大長老,是我失言,請長老處罰。”
坐在家主楚北豐下首位左側的老人正是楚家的大長老——楚雲天。
楚雲天在楚家主掌楚氏宗族的刑罰,年長輩分高,頗具威嚴。
“哼!議事結束後,去宗堂跪個三天三夜。”楚雲天冷哼到,這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
“是。”
接下來這件事就算是正式敲定了,沒有什麼可討論的了,對於家主楚北豐所說,留給後世一片平靜,也沒人反對,看來對於楚家如今的狀況,在座的人心裏都很清楚,隻不過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北川,你所管轄的外族人士,其中可有異常?”楚北豐向其下首位右側的老者問到,此人樣貌與楚北豐還有幾分相像,正是楚北豐同父同母的親弟弟,楚家二長老,管理歸順楚家的外族人。
楚北川搖頭,輕歎道“並無異常。”
“隱藏的還挺深,借著這次機會密切關注,徹底將他們拔出。”楚北豐雙眼一眯,命令道。
“是。”楚北川領命。
這次會議到此就算是結束了,楚北豐站起身來,右拳捶胸“危危楚家,同心協力。”
“危危楚家,同心協力。”
議事堂裏回蕩著這個聲音…
此時的楚逸剛剛練功結束,隻見他睜開眼睛,雙眼中有精光閃現,楚逸突破了,煉氣境第八層,隻需要在進一步,就能達到煉氣境的頂峰。
十歲的年紀,煉氣八層的境界,在這洛山郡不知道要甩開同輩人多遠,恐怕他們連觀望都沒有資格,楚逸絕對是天驕中的驕子。
不過對此,楚逸沒有表現出喜悅,畢竟他一直在隱藏自己,楚逸拿出懷中的靈玉,此玉方方正正,左雕鱗魚右雕龍,是楚逸突破煉氣五層時,老祖送給他的,據老祖說,此玉有隱蔽氣息之能,也就是從那一日開始,楚逸開始隱忍,龍鱗魚玉佩不離身。
“這世間最了解我的,怕就是你了。”楚逸苦笑著呢喃。
半響後,楚逸將龍鱗魚玉佩放入懷中,站起身,苦笑消失,一副似笑非笑的偽裝重新出現在他的麵孔上。
自那日感悟,說要享受孤獨之後,楚逸的心境大變,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爽,這股舒爽的感覺是促使楚逸突破的一個引子。
剛走到院子裏,楚逸就聽見了不遠處有一個人正往他的庭院趕來,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出現在楚逸身前。
“楚逸,家主讓你立刻趕往他的庭院。”來人冷酷的說到,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就像是一個人木頭人一樣。
楚逸點頭,就要詢問一句,是否兩人結伴前往,隻見那人轉身就消失在了楚逸的視野內。
“這個冰木頭,我看他可比我酷多了,也是個可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