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轄區內出現了起入室搶劫殺人案。”楊昌遠拍了拍他的肩膀,“濤哥讓我們去醫院和幸存者做下筆錄。”

“幸存者?”周海逸反問道,“有幾個。”

“個,家三口殺的隻剩下那個獨女。”楊昌遠把警服外套套在身上,“好像是藏在床底才逃過劫。”

“這個時候不應該找女警嗎?”周海逸詫異。

“局裏的女同事都去過遍,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直都不願意和人交談……你是局裏最帥的,說不定能行。”楊昌遠說著,又輕輕的推聳他的肩膀,“走吧,你老待在局裏也不是個事。”

周海逸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他把桌上的東西攏成堆推到邊,扯開椅子,跟著楊昌遠往外走去。

從辦公室到大門有條走廊,來回都有穿梭的人影,而那些原本或走動或小聲交談的人,在看到他走出來後停了下來,齊齊看了過來。

都是熟麵孔,在周海逸沒調出重案組時的同事,關係隻是般,可達不到這種‘萬眾矚目’的效果。

“看什麼?”楊昌遠嗬斥道,“手裏沒活?”

他這吼,投注在周海逸身上的目光全都收了回去,訓斥完後,楊昌遠領著周海逸走向轉角的審訊室。

“什麼也別問。”楊昌遠囑咐道,“就問幾個問題。”

說完他推開審訊室的門,裏麵已經有個人等著了。

楊昌遠示意他坐下來,他和另外個人坐在另邊,沒給他上手銬。

楊昌遠:“8月28日,晚上9點的時候你在哪兒?”

“8月28日大學同學聚會,具體時間不太記得,那天我到家時是晚上10點45,9點的時候我應該在ktv裏。”

審訊室裏另人問道,“你時間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周海逸:“當時我接到了大學班長的電話,問我到家沒,剛好看了手機屏幕。”

“發生什麼了?”周海逸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了句。

楊昌遠拿了部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將手機屏幕的那麵朝向他。

屏幕上正播放著部視頻。

視頻開頭便是陣晃動,畫麵都成團混亂的顏色線條,等到那些線條歸位,扇敞開的紅褐色防盜門出現在畫麵中。

周海逸:“……那個幸存者家裏?”

楊昌遠:“你接著往下看。”

鏡頭進入了房門,噴射的血點在客廳的地麵上呈現斑塊狀,甚至還噴到天花板,畫麵掃過地麵上具側躺的屍體,跟隨著拖拽的長條血痕轉向了右邊的臥室。

臥室中央的床鋪上也躺著具屍體。

而從床鋪的側延伸出了串血腳印,路停到了靠窗的書桌前。

書桌上貼著不少人物的素描畫,畫麵大概掃了圈,最後卻停留在其中張素描畫上。

透過鏡頭,黑灰色的鉛筆線條在白紙上勾勒出張臉,張周海逸無比熟悉的臉。

那是他的臉。

“不是我。”周海逸立即否定,“ktv應該有監控。”

楊昌遠:“你見過她嗎?”

“她?”周海逸不太清楚楊昌遠指得誰,“是這次入室搶劫案的幸存者嗎?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你的畫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另個人追問道。

周海逸:“我不知道……也許是個巧合。”

又問了幾個問題,其中包括了他這段時間去過哪兒,見過什麼人,掏出了張照片遞給他。

“認識照片裏的人嗎?”

那是張女孩子的照片,應該是證件照,藍底的,照片中長發女生盯著鏡頭,還戴著美瞳,皮膚很白。

“不認識。”

他問:“是幸存的那個女孩子嗎?”

楊昌遠看著他,沒有說話。

‘審訊’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隻問了幾個問題就把他放了出來。

“攝像頭拍到了凶手。”楊昌遠跟在他身後,解釋道,“這邊就是問幾個問題,你別往心裏去,剛才我也不是想騙你,畢竟在局裏都是同事,對外說帶你去做筆錄更好聽些。”

周海逸也沒多想,根據剛才的談話也大概猜到點,就是那副畫出現的很奇怪。

Ktv的監控很快就調了出來。

排除嫌疑後,楊昌遠大概和他說明了情況,唯幸存的那個獨女叫金曉蓉,年齡也不大,是個高中生,她父母死在了客廳,等到鄰居發現不對勁報警時,警察在臥室床底找到了藏了晚上的金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