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王朝最為繁華的城市——天宇城。
也就是現在的帝都。
魔域十號大陸最為中心的城市,存活著許多種族,在這裏幾乎能見識到。
作為大城,擁有著光明的一麵。
但同時,也擁有著最為黑暗的一麵。
街與街相連,胡同相搭,城內就形成錯綜複雜的地勢。
有權有勢的人乘坐車騎,悠閑的遊街景,心情好了就買下一個奴隸帶回去,心情不好,車簾子都不會打開。
大大小小的胡同裏,眾多的奴隸蹲坐在那裏,心如死灰,等待著將性命交到別人手上,或者在祈求能遇到一個好人。
其中一條巷子裏,男左女右分作兩排,和很多奴隸一樣,這裏男男女女的奴隸都帶著笨重的鐵鏈子,防止他們逃跑。
隻是其中一個女奴被關在鐵籠中,很是顯眼,身上衣衫破爛,沾滿了各種汙漬,眉目卻清秀異常。
說是清秀異常隻是第一眼一片汙濁之中望過去,殘陽如血的背景下,那雙眼睛於一個蓬頭苟麵之中卻顯得清秀可人,骨碌碌旋轉之間尤如一隻靈狐。
被這雙眼睛吸引來的還有岸上的一位浪蕩公子。
這位公子一件好好的銀灰綢衫不好好穿,衣襟敞開,晃蕩著走過籠中女奴,在她眼前晃悠著一雙過於幹淨的步雲靴;後麵遠遠的跟著幾個鶯鶯燕燕的少女;那些少女躲躱閃閃,跟著又唯恐被發現,所以就手拿扇子遮住半邊臉,各種牆角旯旮跟著。
“公子,你就不能等等奴家嗎?”
“二爺,你的衫子扣子開了,奴家幫你係好,如何?”
“嘻,二爺,我們都是達官貴人的千金。奴家仰慕你已久……”
“相公,奴家摔倒了!”一個粉衣女子嬌喘微微,先是假意踉蹌,不料後麵一個紅衣女子使壞,然後真就如她自己所願摔倒了。
隻是,摔過了那位公子,卻還沒能停止,直接往前,摔到了女奴的鐵籠子前麵的地上。
“哈噓……疼死老子了!”
女奴條件反射身子往籠子另一邊一躲,不自覺地笑出了聲,笑聲是那種溫和的,發自肺腑的爽爆了的感覺。
“哈噓……你一個女奴,憑什麼笑我玲琅郡主——”粉衣女子自覺剛才的“老子”失言,偷偷抬頭看了一下那位她嘴裏的“老公”,回頭啐了一口,掩口鶯啼般哭了起來。
“笑當笑之人,有什麼稀奇!”鐵籠子女子叉撒了雙腿,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重新坐好,望著天邊的夕陽餘暉,喃喃道。
“笑,我讓你笑!”粉衣女子爬起來,見女伴們已經走遠,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地罵道:“笑,信不信我能買你死!”
應該是為了容易將奴隸賣出去,奴隸主特地將他們的臉清洗幹淨,顯露出原來的形貌。道路兩旁男的,女的奴隸俱是投向籠中一抹同情的目光,生而為奴,生生死死太過平常了,不要說是眼前籠中這一位。
就是因為那兩個一胖一瘦的奴隸主,這兩日沒好好給粥水,昨晚奴隸就死了一個。
男的均二十歲左右,頭發用一根麻繩束著,臉型俊俏,隻是眼中帶了一絲疲憊,他們盤膝坐在那,腰骨筆直。
而女的一頭長長的秀發拖在地上,耷拉在前的頭發遮住了他半邊臉,雙手環抱這膝蓋蹲坐在地上,雙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街上車水馬龍,擺滿了各種攤子,唯獨留著這個胡同缺口,胖奴隸主悠閑的趟在躺椅上,手中拿著鞭子,不時啪嗒啪嗒的打在地上;瘦奴隸主在躺椅上曬太陽仿佛已經睡著了。
“什麼!郡主!”胖奴隸主眼睛立馬冒出了綠光,烏龍幣已經在他耳邊叮咚作響。他撲上去,滿臉通紅道:“她是我的奴隸!”
“嗯哼,好。”天元法律規定,不是自己的奴隸自己當然無權處死。葉椰郡主一把奪過胖奴隸主的鞭子,劈頭蓋腦地打下去,一開始正在氣頭上,鞭子沒個準星,被籠子鐵索攔了幾下,但是鞭梢仍舊是蛇信子一樣咬了籠中女奴好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