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濺星河,長路漫漫

風煙殘盡,獨影闌珊

誰叫我身手不凡

誰讓我愛恨兩難

到後來剛腸寸斷

幻世當空恩怨休懷

舍悟離迷六塵不改

且怒且悲且狂哉

是人是鬼是妖怪

不過是心有魔債

叫一聲佛祖回頭無岸

跪一人為師生死無關

善惡浮世世真假界

塵緣散去不分明

難斷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我有這變化又如何

還是不安還是氏惆

金箍當頭欲說還休

我要這鐵棒醉舞魔

我有這變化亂迷濁

踏碎淩霄放肆桀驁

世惡道險終究難逃

這一棒

叫你灰飛煙滅

這首歌響了好幾遍,孟龍才把手從被窩裏伸了出來,在床頭櫃上摸索。

“哐當”一聲,手機沒摸著,玻璃杯倒是掉地上碎了。

“媽的,哪個王八蛋這麼晚了還打電話,大冬天的,要冷死老子呀。”

又是一陣摸索,終於,摸到了他那部魅藍note1,一看時間,才淩晨兩點,再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何森。

“喂,幹嘛,大晚上不睡覺的。”孟龍一般說著一邊又把手縮回被窩裏。

“出事了,你過來一下吧,在開發區。”何森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我的個乖乖,出事了你就解決一下好了,我今天又不值班,你實在不行就跟葉建傑打電話,今天市局的值班領導是他。”孟龍說著就打了一個哈欠。

剛準備掛電話,葉建傑的聲音竟然從電話那頭傳來過來:“孟龍,你還是過來一下吧,死人了,而且像是他殺。”

孟龍砸吧砸吧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局長都去了,自己還能說什麼?

“好,我這就來。”

掛掉電話,孟龍就開始破口大罵,“媽的,還讓不讓人活的,這麼冷的天竟然要我出去辦案。”

不過說歸說,還是很不情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陣冷風吹過,孟龍一個寒顫,連忙又躲回了被子裏。

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他才裹得像個被子一樣的出了門,拉著警燈,一路向開發區的方向疾馳。

拿出電話,“喂,何森,開發區哪呢?這麼大個地兒……”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遠處漆黑的夜空中若隱若現的閃爍著紅藍相間的警車的燈光,“我看到了。”

剛下車,何森就迎了上來。

“神馬情況?!”

何森開口道:“是前副局長,他們一家都死了。”

“啊?!”孟龍瞪大了眼睛,馬上就要過年了,竟然出了這檔子事,“死因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自己去現場看吧,很奇怪。”

“你怎麼也在這,怎麼,打算改行當刑警了?”孟龍一邊向案發現場走去,一邊打趣道。

“唉呀,別提了,我今天值班,媽的,要過年了哪還有什麼人想上班啊,全都是每天來報個到意思一下的,這大晚上的,除了我們這些值班的苦逼,哪個願意出來。”

“所以你就把我這個苦逼從被窩裏拉起來了是吧?!”

何森嘿嘿笑了兩下,“葉局都來了,你個刑偵科長不來也太不像話了,是吧?!不過話說回來啊,這個葉建傑的確是有責任心多了,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晚了,又是快過年了的,局長級別的人物一接到通知過後就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我們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他帶著人往樓上走。”

孟龍苦澀的笑了笑,提起葉建傑他就想起了林浩,當時是林浩跟他說讓葉建傑當副局長的,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為了對得起林浩吧,葉建傑上台之後的確幹了很多實事,也沒有當了官就擺譜,就算是雞毛蒜皮的一些小事有時候他都會親自過問。

來到案發現場,孟龍才知道為什麼何森說沒辦法說明情況了,死者是三個人,前公安局副局長,他的妻子以及他們的女兒。

妻子用刀刺入丈夫的胸口,丈夫用手死死掐住女兒的脖子,兒女兒卻手握一把水果刀刺進母親的脖子。

孟龍嘴巴張的老大,過了半天才問道:“這是幹什麼?家庭鬥毆嗎?”

葉建傑走了過來,拍了拍孟龍的肩膀,“不好意思啊把你從被窩裏喊起來,什麼想法?”

砸吧砸吧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場有什麼線索嗎?”

“凶器上除了三個死者的指紋外,什麼都沒有,現場也什麼都沒有發現,小區的監控我們也看了,一切正常。”

孟龍再次張大了嘴,“那可以定義為家庭矛盾吧,不是在電話裏給我說是他殺嗎?”

“你覺得像是自殺嗎?”

“不像,但是從現場來看的確是互相廝殺。”

“哦,這是我們從現場找到的。”葉建傑說著叫來了一個警察,那個警察手裏提著一個證物袋。

孟龍接了過來,看見這個證物袋裏裝著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這是什麼?”孟龍奇怪的問道。

“我們來的時候就發現他在死者的旁邊,什麼看法?”

“如果這是他殺,就可以理解為是凶手對我們的挑釁。”

“對啊,所有的證據都顯示的是三個死者互殺,但是從另一個角度看這個現場是人為布置成這樣的,但是沒有證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