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聽錯,這是讓我曾經不顧一切的女人所發出地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十分冰冷,好似不帶一點感情。
“太太,好像是外麵有人開車撞到我們別墅了。太太要出去看看嗎?”
“不用了,讓他們小聲一點。”
“那太太需不需要點什麼喝的呢?”
“嗯...給我來一杯拿鐵吧,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要放糖。”
“好的,太太,請稍等。”
傭人迎來三人,互相離開,均是議論幾句。
“太太怎麼喜歡喝這麼苦的咖啡啊。”
“不知道呢,太太堅持喝很久了,自從我來到這裏,太太就一直一個人喝拿鐵咖啡,有時候我看見太太一個人坐在窗前,手裏拿著一張照片,也不知道照片裏有誰,太太看的入了神,一直在攪動咖啡,涼了也不喝,等到了晚上,太太就會把涼了的咖啡一飲而盡,你們覺得怪不怪?咖啡不是熱的時候好喝嗎?”
“不過,你們看見太太出去過嗎?看見太太笑過嗎?我這麼久一直都沒有見過,好奇怪,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笑呢?”
我心裏莫名惆悵,拿鐵是我情有獨鍾的咖啡,苦中帶點甜,她卻是不太愛喝,因為她說拿鐵很苦,她不喜歡苦咖啡,越喝越覺得悲傷,她隻喜歡拿鐵甜的那一部分。
傭人離開,我悄悄跟在李冰的身後,就這樣看去,李冰的身子顯得十分單薄,僅僅穿了一件睡衣的她,麵色略顯蒼白,皮膚的彈性也不如從前,走起路來也不像以前那樣健步如飛。
再一次見到她,我心裏忽然很悲慟,那個永遠都閑不下來的丫頭,如今像是籠中鳥,那個永遠嘻嘻哈哈的丫頭,如今也變得千金難買一笑。
李冰進入自己的房間,我悄悄溜進去躲在了一旁,她徑直走向床邊,從懷裏拿出來一張照片,可以看見,她的手臂幹癟,沒有一點血色。
在窗戶上還有一杯涼透了的咖啡,李冰拿起一飲而盡,我看見兩滴淚水落下來,她忽然自言自語:“從不知愛情這咖啡如此香醇讓人醉,從不知這焦味是不是為我加的。曾經傻傻的以為,隻要有你相隨,就算天塌下來都無所謂,仿佛擁有了你,就擁有了全世界。原來我們都抵不過現實的殘酷,你泡好的那杯苦咖啡是不是早已為我準備?原來糖水早已換做了淚水,你可明白我的傷悲?”
望著李冰淒涼的身影,她很需要安全感,我想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可現在的我,連自己的溫飽都滿足不了,我又哪來的能力給她安全感?
我猶豫片刻,走上前,輕歎口氣。李冰察覺到後,猛然轉過身,當看見我時,先是一愣,臉上浮現一抹喜色,接著喜色消散,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麵色更加的蒼白。
“你有什麼苦衷,能告訴我嗎?我們一起麵對,好嗎?”我盡量控製自己悲慟的心情,眼前李冰,早已不複從前之美麗,但在我心裏,她還是那個美麗的姑娘,現在想寵愛她的情緒告訴我,依然愛她,我能肯定。
李冰麵露苦澀,擦掉臉上掉落的淚珠,望著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沙啞:“你是誰?”
我怔了怔,心裏有些不敢相信李冰會說出這樣的話,立刻上前一步辯解:“李冰,我孤九指啊,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來人啊!抓賊啊!有賊進來了!”李冰一邊叫喊著,拖著瘦弱的身體朝著一邊躲避。
我心裏急不可耐,上前抓著李冰的雙臂,入手隻感覺冰冷,完全不像是人類該有的溫度,我急問:“你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衝進來幾個保安,兩個保安手裏拿著警棍上前就給我頭上一棍,我隻感覺腦袋嗡嗡響,眼前冒出點點星星,“咚”的一聲,我便半跪在地上,我扭頭看去,換來的是保安再一次的棍棒打來,我倒在地上,喘著粗氣望向李冰。
“你記得我,對不對?”
李冰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接著麵色慌亂,喊道:“快點把這小偷帶出去,然後報警抓走!”
“好的,太太!”保安說完後,再次給我兩棍讓我徹底癱軟在地上,由一個保安把我拖出去,像是丟一件垃圾一樣丟在別墅的院子裏。
“真tm沒有眼力勁兒,偷東西居然偷到了徐家別墅,也不去打聽打聽徐家的名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