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那一次是爺爺第一次對著我笑,也是他活著時的最後一次。
當我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身上的傷已經結痂了,但我舅舅卻在床上躺了近一個月。
好在那一刀雖看上去嚴重,但避開了身上的主血管和骨頭。也沒傷到髒器所以沒什麼大礙。至於我,也就是給嚇了一跳,那道傷口兩周後就沒了。
再之後,爺爺把我吊在樹上抽了四十九鞭。至於舅舅,他給抽了整整八十一鞭,還在樹上吊了一天一夜。
從那以後,我就被接去了四川。之後就再也沒見過爺爺。
—————————————————回到現實—————————————————————
“我*,小明好沒有?”舅舅的叫聲從門外傳來吧我拉回了現實。
我也是回過神來,把盒子裏的紅線給拆開,一根綠色的玉棍從裏麵掉了出來。我一把抓起那玩意兒跑了出去,隻見奶奶披頭散發像個瘋子一樣,握著黑木棍向舅舅腦袋上敲去。舅舅握著手裏的兩把匕首,死死守在靈堂門前。
“舅!我......拿到了。”此時我站在門口,已經被眼前這一幕給看呆了。那棍子我可是見識過的,上麵兩頭都給包了銅,少說也有十來斤。
這棍子一直放在爺爺房間裏,家裏人把它叫做家法,但至今未止,我也沒見過有人用過它。這奶奶一棍子如果打實了,隻怕舅舅的腦漿子都得撒一地。舅舅確也不急,手中的兩把匕首刀尖輕點,直接把棍子給撥開了。
聽見我的聲音,舅舅吼了一句“*的!別愣著,快拔刀。”
“哦。”這時的我已經沒有太多思考能力,聽見他的話,我下意識把手放在刀柄上輕輕一拔,眼前頓時閃過一道銀光,突然一陣刺痛從右手上傳來。
我低頭一看,幾滴血滑過指尖,滴落在銀白色的刀刃上。落下去的瞬間,血頓時在刀刃上攤開,順著刀刃上的凹槽向四周蔓延開去,漸漸的彙成兩幅奇怪的畫。像人卻分不出四肢,像字但又淩亂不堪。沒待我看清,血跡卻又消失不見了,好像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
血跡消失時舅舅那邊卻也安靜了下來,我抬頭看了一眼,隻見奶奶呆呆地站在那裏,手中的棍子依舊高高舉起好像隨時會砸下去一樣。舅舅回頭看了我一眼,麵對我的目光聳了聳肩,好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元道友,你侄子中獎了!”一個聲音從房頂上傳來,嚇得我差點把手上的刀給扔出去。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人從上麵跳了下來“怎麼,剛在沒錯過好戲吧!哎,這小子叫義明吧,和你長得好像啊!”
我著麵前這突然冒出來的家夥皺了皺眉頭“你誰啊?”
“這話就不地道了。”他拍了拍舅舅“元道友,我誰啊。”
“滾遠點。”舅舅推了那個人一把,勉強做了個介紹“義明這是李神棍,李長軒。叫李叔就好了。”
“嘿~個狗日的,老子累死累活幫你破陣。現在叫我神棍好意思嗎?”那個叫李長軒的攀在舅舅肩上,回頭對著我說了“唉義明是吧,別叫李叔,多見外叫我舅夫哎呀!元道友,別打!哦!”
舅夫,什麼鬼?我突然想起一邊還立在那裏的奶奶“舅,奶奶這怎麼回事?”
不等舅舅回答,李叔伸手指了指天上“天機合,人器彙。萬物皆靜,百鳥齊鳴。眾生之上,立世為王。九天龍吟成韻,殘陽血海奔湧。雲雷彩霞直印天,天地交融神器顯。”
我和舅舅看著他,做了個莫名其妙的表情,問你怎麼回事,你秀什麼文采。說了大半天,半個字到聽不懂。
麵對我們的眼神,他搖了搖頭“得,我說明白點。在神器出世時,神器首先會保護其持有人,”說著他指了指我“在身邊對他有敵意的,都會被神器的本源給壓製,直到完全與持有者達成契約。先在那老太太就是這樣,應該沒什麼問題,等一下完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