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的老婆也在家裏準備著行李,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辦?
離開這裏?然後繼續在老婆的威脅下卑微的活著?
如果不,拿自己究竟該怎麼辦?又該往哪裏跑?
實在受不了了,有去了那個女下屬的家裏,壓抑的發泄過後,是一陣空虛!
自己的身上都是不幹不淨的,當到現在這個層次,又是這幾年的市長紅人,手裏怎麼著不得過點東西,別的不說,老丈人那裏的孝敬就不能少啊!
錢又從哪裏出?就憑自己那點微薄的公務員工資?開玩笑!
此刻,周天已經完全空虛了,疲勞了,無聊的抽著煙。身後的女人抱著自己,但自己已經絲毫沒有感覺,自己在審視著自己的這幾年以及自己肮髒的靈魂?
排擠他人,撈外快,找小三,什麼肮髒齷齪的事情沒做過,光鮮的皮囊下麵是已經腐臭的靈魂!散發著腐臭的汙濁!
這個夜晚周天迷茫了,自己必須做出選擇!是去還是留?究竟要怎樣走?
身後的貌美女子早已經睜開了眼,她早已經知道,身前的這個男人不會因為自己而留下的?那麼自己又該怎麼辦?<正在不斷逝去,臉上也開始有了皺紋,誰還會在意這麼一個半老的衰娘?
自己的資本正在不斷的減值,自己又該何去何從?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又真的愛過嗎?
愛情,是什麼東西,可能當初校園裏還算有過那麼一次。可是他沒錢,不能怪自己,沒有經濟支持的愛情又能夠維持多久?
**,愉悅,所謂的道義和本善,所謂的榮譽和羞恥,誰又去管那麼許多?自己的爹娘都已經很久沒聯係了,真是的,那麼老土,一點也不懂得時尚。
今晚注定是一個無法入眠的夜晚,沒有了月亮的導航,星星又該到哪裏飄蕩?
地上的煙頭不斷堆起,周天起身穿上了衣服。
“你要走了?”
周天沒有回話,隻是在穿著衣服。
“沒有最後一次了?”
周天沒有回話,仍舊在穿著衣服。
“以後不會再來了吧。”
周天仍舊是一聲不吭,衣服已經要穿好了,西裝革履,衣著光鮮。
“把煙留下,走的時候別忘了關上門。”那女的的聲音似乎也不帶有任何情感,這使得周天的身子還是顫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刹那,繼續整理衣服,蹬蹬鞋子,一切都是那麼有範兒。
此刻正是淩晨三點鍾,夜晚充滿了都市的斑斕,但卻不是太陽。
這個冰冷的冬天,夜晚很冷,沒有絲毫溫暖。
周天始終沒有回頭,穿好衣服,離開了。
門,輕輕地被關上,像是怕打擾了這夜晚的寧靜,小心翼翼。
床上的貌美女子緩緩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像一條腐爛的白蟲,蠕動著,抓住床邊的煙盒,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用力,全力!
可,煙盒是空的,一支煙也沒留下。
這個夜,真冷。怎麼睡?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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