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甚合莫風之意,他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於是也就有了上麵後山祭拜的一幕。
看著莫風即將祭奠完畢,大長老與西山部落的族長兩眼一對視,然後點了點頭。
隻見西山部落的族長一個箭步飛身上前,大手如鐵爪般突然地往莫風手上一扣,莫風雖有警覺,但一直沉浸在對父母的思念中,加上心底根本沒有任何防範,所以頓時覺得自己全身一麻,半絲氣力都使不出來。
“族長,你、你要幹什麼?”
莫風全身雖然不能動,但眼中盡是憤怒之色,口中更是大聲嚷嚷起來。
“小恩公,不要害怕,我們西山部落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那族長一邊安慰莫風,一邊回過頭來,這時,大長老已經站在其身後了。
大長老掏出一把尖刀,然後對著墓碑重重地跪了下去,沉聲道:
“莫恩公,您對我們西山部落的大恩我們一直無以為報,而今更是害得夫人命赴黃泉,西山部落對不起你們夫婦啊!”
說完,大長老連磕三個響頭後,站立起來,繼續言道:
“恩公,風兒非我們部落之人,也沒有部落遺留的血脈,不能擁有我們西山部落符文圖騰的神秘力量。老朽今天願以一條老命、身上符文來報答恩公大恩之萬一。”
說著,大長老對著身上符文彙集的中心處,那一塊拇指甲大小、神秘而玄奧萬分的符文中心挖去。
隻見老者不停地一邊運起周身氣血,一邊用尖刀緩緩地挖動,當最後符文離體的時候,一道手指粗的血光衝天而起,大長老迅速掏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塞在創口之上。
這時,平素看起來龍虎有力,雖然年齡已老,但精神十足的大長老仿佛一下蒼老了幾十歲,頭發甚至眉毛刹那全白,臉上湧現出一個又一個巨大的老人斑點,那斑點發出濃濃的死氣,老人目光蒼白無力,走起路來就像在風中搖曳,仿佛隨時都能摔倒。
“快,快給風兒接上!”
大長老將手中符文遞交到族長的手中後,便立刻盤腿而坐,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族長沉重地接過大長老手中的血符文,然後拿出一把尖刀,飛快地從莫風胸前挖出一塊同樣大小的皮肉來,然後將符文按在上麵,接著五指連彈,一團團藥粉迅速粘在莫風胸前的傷口上。
“符引上來!”
隨著族長一聲猛喝,一個身上帶著符文的彪形年輕大漢快步上前,大喊一聲,頓時氣灌全身,身上神秘符文頓時閃閃發亮,一股股氣勁在其周身不停地遊走,當符文能量激發到極致的時候,他掏出一根細長的鋼管,猛地往心髒部位插去,一股粘稠的熱血頓時從鋼管中射出,然後那年輕人身體晃了晃,麵色極其平靜地倒了下去。
族長手一翻,用一個黑暗色的犀牛角杯將鮮血穩穩接住,然後扳開莫風的小嘴,強行將濃血灌入,灌完後,就運起全身內力,周身拍打起莫風來。
片刻後,族長又大喝一聲:
“下一位符引上來!”
如此這般,族長一連叫了三位青年村民作符引才作罷,而莫風在傷痛和鮮血的強灌之下,也已經昏迷過去。
施功完畢,那中年族長坐在地上調息了半個時辰,然後睜開眼,看了看大長老與其他三個部族青年的屍體,緩緩地自言自語道:
“莫恩公,你們的大恩大德,我們西山部落隻能以此為報了,這血引移符大法是我族數千年來的不傳之秘,隻有易符之人和作符引之人全部發自內心的願意,並且以生命作為代價,才能獲得成功,這秘法流傳數千年,莫恩公,您家公子是第一人!”
西山部落傳承數千年,其符文來曆極其神秘,雖然族人一直不了解其中真正的神秘所在,但是當西山部落村民到一定年齡後,一旦身體內的符文覺醒,配合遺傳下來的秘法進行催動,力量就會憑空增加數倍卻是所有部落中公開的事實,它雖然未必能讓西山部落壯大到某種程度,但在群山環繞、野獸四顧的荒蠻之地衍生數千年,其功勞絕對居高誌偉。
符文激發的秘法並不複雜,聰慧的莫風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運行之法,隻是他並非部落中人,身上也不具有其流傳下來的神秘血脈,激活符文在他過去而言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所以身具符文才是村中部民真正強大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