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思來想去別無他法,隻好利用自己出身警探的便利,動用在巴黎警局裏積攢下來的人脈關係,請求便裝特警出動來確保沿途和咖啡館周圍的安全,於是,他接連的打了幾通電話之後,才最終敲定了計劃,到了這會兒他才有空兒跟那位漂亮的中國特使搭訕幾句。跟女人調情通常是阿蘭的閑情之筆,根本就不費他什麼精力,但是,經過了剛才的一通折騰之後,他也不敢小覷這位中國的美女,生怕說出哪句不相幹的話,又會惹她心血來潮,再生出什麼小插曲來。
“都已經安排好了,女士,交接的地點就定在那家叫做想不通的咖啡館。”
阿蘭說話的時候很少見的露出了一臉的鄭重來,那神情很像是加著小心哄著情人的樣子,初寅沒被他的殷勤輕易打動,而是穩重的笑了笑沒有絲毫的輕浮與跋扈,其實,有本事的男人她見了不少,其中也不乏有阿蘭這一號的,但她擺弄起任何一款來都從來不費大腦,隻需憑著直覺隨意的發揮就行,並且通常都能達到想要的效果,這是她的天性所定,天蠍座的女人從來都是這麼的知性。
“讓你費心了,杜瓦爾先生。”
初寅不溫不火的回應表明了一種不冷不熱的態度,這是她通常采用的一種方式,她在應付男人時最擅長欲擒故縱。阿蘭聞聽立時現出一種受寵若驚的表情,隻是誇張的有一點離譜,但這還不足以表現他法國男人的熱情,就見他邁著戲劇般的舞台步走到了近前,而後伏下身去貼近了初寅的耳邊小聲說道:
“哦,不必客氣,女士,叫我阿蘭就行。”
初寅端坐在那裏沒有動,聽憑阿蘭的口風撲麵竟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就好像清雅高貴的白蘭花不睬蜜蜂的騷擾一樣,阿蘭知趣的慢慢退後,待他離開二米開外站定之後,初寅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嗯,在交接完成之前,我們還是公事公辦吧!杜瓦爾先生。”
阿蘭聽了初寅的話不覺心裏笑開了花,他暗忖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女人果然是個識得風月之人呐!她不明著表達卻正好符合東方女性的心理特點,如果把法國女人的風騷浪漫比作生猛海鮮的話,那麼這種含蓄恰如鮮蔬果盤,剛好可以換一換口味,喔!這正是我之所愛啊!既然如此,不如就快把正事辦完吧!於是說道:
“好啊!女士,您開什麼時候開始好呢?”
初寅一見對方上了路,又想到阿瑟此刻正等在“想不通”,於是說道:
“那就越快越好吧!”
阿蘭一聽就如同接到了命令,他略一鞠躬,隨口應道:
“如此,我們就會頭再敘啦!”
到了這會兒,初寅才莞爾一笑,說道:
“那麼,好吧!”
法國 巴黎 超豪華酒店總統套房
“看守”挺直了脊背站在前廳的房門旁,兩眼平視著對麵的窗外,望著遠處高塔上麵漂浮著的雲彩,靜靜的發著呆。在這家超級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裏,幾乎每扇窗子都能看得到最富盛名的巴黎標誌物,因此才觸發了“看守”無盡的感慨,他不無羨慕的想道:這間套房一晚的費用不菲,完全可以讓一個貧困家庭過上好生活,如此奢華世間少有,也隻有“蜘蛛”先生這等人物才住得起哦。哼,人生享樂也不過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