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少沁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所以已經開始準備讓藍霽雨跟著方淑他們一起出國。她的心裏不安不是沒有道理的。殷友鄰說卿浩文跟楊芷盈已經聯合起來了,兩個人一直住在酒店,而且兩個人隻要了一間房間。她覺得卿浩文還不用太擔心,最讓她擔心的是楊芷盈。四年前,她沒有表現出來的時候,就能夠字節開車想要撞死她,而如今呢?大家臉皮都已經撕破了,她隻會做的更狠吧!
四年前,她們之間應該還不至於這麼大的恩怨,她居然能夠不動聲『色』的撞了她之後還能夠若無其事的待在慕容琉翰身邊這麼多年。
晚上大家吃過飯之後,藍少沁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電腦前麵不知道在折騰什麼。看她的表情好像神神秘秘的樣子,忽然這個時候有人敲門,藍少沁立刻關掉了所有的網頁,“進來!”
她本以為是慕容琉翰,沒想到是慕容爵。他回來之後他們似乎還沒有好好的聊過。
“在忙什麼?”
“有事找我?”
兩個人同時開口,雖然說得話不一樣,不過慕容爵這次回來,直覺上,他改變了不少,在很多方麵,也許不少不是那麼明顯,可是她能夠感覺到出來。
慕容爵坐在輪椅上進來的,不過她並不是要藍少沁內疚,之前的那次意外,他們都傷得很重,藍少沁也留下了後遺症,隻要是因為複健太累了,饒是慕容爵也會受不了的,“少沁,你心事?”
藍少沁現在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明顯是沒有在聽慕容爵說話。看著這樣子的藍少沁,慕容爵心中就更加肯定了,她有事情瞞著他們,而且不是小事,最好不要像她想象的那樣才好。[]纏綿—強歡成性61
慕容爵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雖然他想要知道,但是也明白,一旦藍少沁想要可以隱瞞的話,任何人都不要想問出什麼東西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更加注意她的行動一些。她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小丫頭了,如今的她成熟,有魅力,有自己的想法,能夠影響到她的或許就隻有藍霽雨了。
“好了,愁眉苦臉的幹什麼,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圓了,應該開心才對。”
藍少沁一愣,抬眸望著慕容爵,“我們一家人?”
“是啊,我們一家人。”
一家人……嗎?應該是吧,說起來,應該是這樣子的,隻是她以什麼樣的身份成為他們中的一家人呢?寶寶的媽媽?還是慕容爵的妻子?還是……
“少沁,不要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我會尊重你的選擇,我們的雖然有婚禮,但是沒有領結婚證,隻要你願意,你隨時都可以回到慕容琉翰的身邊,寶寶需要爸爸,而我不能算是。”
慕容爵跟慕容琉翰在藍少沁的門口相遇,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
慕容琉翰進來之後,藍少沁始終保持著沉默。
藍少沁一直在等著慕容琉翰開口,誰知道他進來就一直沉默,房內的氣氛低沉的可怕,藍少沁終於坐不住了,走到慕容琉翰身邊,而慕容琉翰見藍少沁過來了往旁邊挪動了一下,這這下子藍少沁心中的怒氣就更大了。這算什麼什麼事,明明是她過來找她的,現在居然給她臉『色』看,更何況現在還坐在她的床上,在她的地盤,他是不是也過分了一點了。
“殷琉翰,你什麼意思,你過來就是來跟我生氣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大門在那邊,慢走不送!”藍少沁現在就隻有會在生氣的時候才叫他殷琉翰,正常的情況下一般她都是叫慕容琉翰,或者琉翰。
感覺到了藍少沁怒氣,但是慕容琉翰依舊沒有什麼反應,直接脫掉了鞋子睡到了藍少沁的床上。
藍少沁被驚得立刻起身。
這裏是方家,雖然她是寶寶的媽媽,雖然她跟慕容爵已經舉行了婚禮,可是這些事情的中間總覺得還缺了一些什麼東西似得。說是家人,總是還欠缺了一些些。
他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睡在了他的床上,占著她的被子,一臉的理所當然,這是哪裏來的理?
“殷琉翰,你給我起來,這裏是我的房間,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樣讓爸媽他們怎麼看我?我現在還是爵的妻子好嗎?”麵對這樣子的慕容琉翰她是一臉的頹廢,她真的不知道該拿這個男人怎麼辦才好,這麼多年了,他比她大了那麼多,怎麼她總覺得他就跟小孩子一樣。[]纏綿—強歡成性61
慕容琉翰其他的話都沒有聽進去,唯獨聽到了那一句“我現在還是爵的妻子”。
“藍少沁,你再給我說一遍,你現在是誰的妻子?”
藍少沁微微一愣,隨意仰著頭說道:“我是慕容爵的妻子,我是慕容爵的妻子,說一千遍一萬遍還是這句話,你趕緊給我出去。”藍少沁掀開被子,走到門口去開門,準備請他離開。
慕容琉翰一臉氣急敗壞的走到門口,一把扯過藍少沁,單手捏住她的下巴,“藍少沁,我們從認識在現在,你說已經有多少年了,我不相信我哥哥沒有跟你把話說明白,如果他沒有說的話,我不介意替他把話再說一遍,說白了,就是他不要你了,再說了,你們根本就沒有領結婚證,以前是他不知道我跟你的關係,不知道寶寶是我們的孩子,不知道我就是他的弟弟,現在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藍少沁你是在自欺欺人,現在都已經是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這樣子對我,藍少沁,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慕容琉翰的手用力的捏住藍少沁的下巴,一點都沒有在意到藍少沁是不是很疼。
藍少沁吃痛的皺起了眉,她能夠感覺到他的怒氣。
這一刻,她忽然間心疼了。到底這個男人是她愛著的,是她孩子的父親,可是他們之間還是有許多無法跨越的東西。
這個時候慕容琉翰忽然間放開了藍少沁,藍少沁低下頭,悠悠的說了一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一千一萬個對不起。她不想要這樣子的。
頭頂傳來慕容琉翰的一聲歎息。
並不是他想要『逼』她,隻是太過了解了,很多方麵她都是大膽堅強的,可是唯獨在愛情方麵,她就是一個膽小鬼,如果就是這樣子放任她,那麼好不容易靠近的心,你又不知道下一秒她會逃到哪裏去了。
“好了,睡覺!我困了。”慕容琉翰『揉』了『揉』藍少沁的頭發,拉著她走到床前。
藍少沁呆呆的任由慕容琉翰牽著,一臉的木訥。
“你要在這裏睡?”這也太……
慕容琉翰看著一臉吃驚,表情糾結的藍少沁,用力的拍打了她的腦袋一下,曖昧的說道:“想什麼呢?我隻是累了,家裏房間雖然很多,但是都是沒整理,你也知道的,我有潔癖,那些房間我怎麼可能去住呢,當然還是你這裏舒服一些,我該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嘖嘖,沒想到你這麼壞,如果你真的想的話,我也無所謂的,樂意獻身。”慕容琉翰故作嬌羞的對著藍少沁一笑,惹得藍少沁一身的雞皮疙瘩,抖了好幾抖。
心中憋著一口氣,不打算再理這個無恥的男人,一個人過著杯子睡覺。
慕容琉翰忽然間心情大好,望著縮成一團的藍少沁,微微的笑了笑。
第二天,慕容琉翰跟藍少沁送藍霽雨去上學。本來藍少沁打算替藍霽雨請假的,畢竟已經準備要出國了,再加上不穩定的因素太多了,可是藍霽雨堅持,那也就算了。
寶寶跟著她不停的換學校,孩子還小,正是需要朋友的時候,小丫頭好不容易有了能夠灣仔一起的朋友,可是現在又要走,她知道,她的心裏其實不開心的,可是沒有辦法。能夠什麼比健健康康更加重要呢?
藍少沁看著藍霽雨進校門,心中還是十分不放心,不停的回頭看著她。
慕容琉翰一把摟過藍少沁,看著她的眼睛,十分認真的告訴她:“少沁,不要擔心,沒事的,我的人都在外麵,寶寶不會有事的,我答應你,一定不會讓寶寶出事。等把寶寶跟爸媽送出國之後,有些事情我們是該好好地解決了。”那些人耽誤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破壞了他們家人之間的團聚。
藍少沁點頭。
學校在上課期間是封閉式的,所以除了老師之外無關緊要的人根本是沒有辦法進去的。也就是因為這樣,慕容琉翰才會放心讓自己的人在外麵守著,但是他萬萬沒有算到的是,楊芷盈幾個月前就已經在準備,她成功的應聘了這家幼兒園的舞蹈老師。今天放學後剛好是有舞蹈課。
晚上放學的時候,藍少沁跟慕容琉翰在外麵等著,見藍霽雨一直沒有出來,心中就開始擔心了,可是現在又不能夠進去。
最後當藍少沁見到藍霽雨的班主任向她詢問的時候,班主任給藍少沁的回答是:“藍霽雨今天放學之後是舞蹈課,但是舞蹈課已經結束了,應該早就已經走了呀!”
藍少沁腦中瞬間空白一片!
她的手緊緊地抓著慕容琉翰的手,手心裏全是冷汗。忽然間,藍少沁猛地開始拍打慕容琉翰,口中:“都怪你,都怪你,我就說了不要讓寶寶去學校,你說沒事沒事,現在寶寶不見了,你還我女兒,你還我女兒!”
其實這件事情並不能夠怪慕容琉翰的。本來就是藍少沁抵擋不住藍霽雨的軟磨硬泡,所以就答應了。
慕容琉翰眉頭皺的很緊,不是因為被藍少沁打罵,而是因為自己的女兒不見了,心中愧疚的同時,同樣是對藍少沁的承諾沒有兌現。
歐陽琰跟楊陽結婚之後,相處的倒也算和諧,楊氏企業現在是完全掌握在楊陽手中的,不過她也隻是個掛名,她對生意上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主持還是她的主業,在這期間,楊陽的爸爸曾經來找過楊陽,但是全都被歐陽琰擋下來了。這並不是歐陽琰擅作主張,而是楊陽授意的,但凡任何跟她爸爸有關的人來找她全都可以拒絕不見。
她的原話是:“他們家的幾個誰來都不需要見,我對他們已經夠仁慈的了,那個假仁假義的男人間接地害死我的母親,讓我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過得這麼的悲慘,我隻拿回了外公的公司完全就是看在她生我的份上。可是機會就一次,如果他們還敢有什麼動作的話,你不用看在我的麵子上對他們客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歐陽琰的手段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心中還是明白的。”
楊陽說的很直接。歐陽琰給的回答也很直接,“我隻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家人,我作為男人,作為你的老公,我能夠做的就是讓你舒心。”
對於這樣簡單地回答,楊陽覺得很安心。最初提出結婚不過就是因為她並不討厭那個男人,現在相處下來,她覺得,這個男人或許也不錯,但是想到當初的那個協議,她便有些卻步了。當初是她自己信誓旦旦的擬好的協議,可是現在如果是她反悔的話,她的臉還往哪裏放,而他肯定也會因此而看不起她吧?
原本任承昊,葉浚哲,歐陽琰他們本來是一直在處理自己的情感的問題,要不是因為藍少沁,他們也不會同一時間聚在一起。
葉浚哲跟林夏那次那一出之後就像消失了一樣,他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沒有,在這期間誰也不知道,藍少沁也沒有特別去聯係。她相信林夏做什麼事情心中都有自己的考量,她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的。
如今,葉浚哲帶著林夏回來,再站在藍少沁麵前的時候,曾經的那個女漢子味十足的女孩,現在已然是孕味十足。藍少沁驚訝的看著林夏,見她小鳥依人一般的倚靠在葉浚哲身上,葉浚哲也是十分體貼的攙扶著她,心中總算是已經安心了。
林夏是她的姐姐,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林夏照顧她的多,現在看著她跟葉浚哲這樣子,她很開心,很替他們高興。
“少沁,你不要擔心,寶寶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林夏走到藍少沁身邊,雙眼含淚的擁抱她,安慰她。
她跟葉浚哲之間解決了誤會,她也明白了他的心思。最初她並沒有打算就這麼原諒葉浚哲。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改變的,葉浚哲的家世背景,葉浚哲的未婚妻,這種種的事情都不是她一個普通人可以比得上的。可是葉浚哲天天守著,看著她,每天照著三餐給她送到家,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她一口都沒有吃,記得有一天下雨了,他一個人傻傻的站在樓下等著。這樣的情節是多麼的老套,電視中小說中不知道上演了多少遍,可是當她親眼看到的時候,原來是那麼的感動的一件事。不過那天她並沒有上樓。接下來的那幾天,他還是每天都會給她送飯,送花,送各種東西,隻有想不到的,就沒有他送不到的。她的心一點點的被融化,與此同時,她竟然發現自己懷孕了。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要做什麼。
驗孕棒是她趁著葉浚哲不在的時候下去買的。驗孕棒也沒有特別準確的,所以她決定去醫院在檢查一次,雖然她是醫生,但是也不能夠沒有醫療器械的幫助。
她是算準了葉浚哲不在的時候出門的,沒想到葉浚哲還是找到了醫院,她就是為了躲著她,所以才沒有去他的醫院。她知道慕容琉翰他們幾個都是有通天的本事的,但是沒想到他的速度會這麼快,這麼快就找到了她。
麵對他的質問,她選擇了沉默。他質問她是不是要打掉他們的孩子,她沉默了,但這並不是以往內她真的是要這麼做,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他說這件事。
作為醫生,她怎麼可能求傷害一個無辜的生命,更何況這個小生命還是她的骨肉。每一個孩子都是一個小天使,是上帝的恩賜,她不會這麼殘忍的將這個孩子拿掉。
他們認識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按照正常的來說,這個時間已經足夠一對男女相識,相知到相戀再相愛,這幾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了。時間向來是比金錢珍貴,人最耗不起的就是時間,所以她原諒了她。她也已經不小的,在n市,她這個年齡雖然不算特別的大,但是也已經是晚婚了。孩子既然不能夠放棄,孩子需要一個父親,她太明白一個健全的家庭對孩子的重要『性』了。
“夏,看到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那天之後我雖然有過一段時間的短暫『性』失憶,但是想起來之後就一直擔心著你,可是卻又找不到你,但是我一直都相信,你能夠解決好這些問題,你會作出最正確的決定的。”
兩個好姐妹相聚本該是最值得開心的事情,可是藍霽雨失蹤了,藍少沁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
葉浚哲跟林夏是最早到了,林夏由於懷了孕,比較容易累,但是她放心不下藍少沁這邊,所以不肯去休息,葉浚哲扶著林夏在一旁坐下。
林夏現在無父無母,在她決定原諒葉浚哲的你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達成了一直的意願,去領了結婚證。林夏開始的時候對葉浚哲那個未婚妻還是十分在意的,她還是有一些私心的,為了肚子的裏的孩子她隻能夠自私一次。
葉浚哲已經讓他的父親動用關係去找人了。歐陽琰跟楊陽那邊也已經讓人出去找了,說是一會兒就回來。就在這時,任承昊帶著冷顏過來了,看著兩個人攜手走進來,她這才發現,原來這段時間她錯過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仿佛她都已經跟這個世界隔絕了一樣,不知道他們的近況,如果這次不是寶寶出了事情,他們或許會一直這樣沒有聯絡。
當初的一紙協議,任承昊跟冷顏走在了一起。白天,冷顏是萬眾矚目的娛樂圈支持,晚上,她是feelings·club妖嬈的美女主持,鑒證那邊最肮髒的交易。眾人皆醉,唯有冷顏一個人是清醒的。清醒的看著這些身處在上流社會的外麵光鮮內裏腐敗的人在feelings·club進行著最肮髒的交易。女人在他們眼中不過就是一件物品。
她可以麵帶微笑的這一次,見證一次又一次的交易。因為她自己所得來的一切又何嚐不是出賣自己得來的,跟她們相比,她們並沒有什麼區別。或許唯一不一樣的也許是她是自願的,而那些女孩很大一部分是被『逼』迫的。
當年她一個剛剛出校門的女孩,沒有家世沒有背景。主持界也不見得有多麼的幹淨。那種剛出校門的小女孩最好欺負了。遇見任承昊是偶然,既然避免不了被傷害,她寧可選擇傷害最低點額那一種。她跟任承昊有協議,協議到期,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結束了。她沒有想到,他們之間最後的結果竟然會是她愛上了他。本來,那一紙交易已經是讓她變得很卑微了,可後來她居然還愛上了她的金主,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在告誡自己,要擺正自己的位置,要端著自己的心。他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千萬不能夠『迷』失自己。老天似乎是在跟她開玩笑一樣,她越是清醒的告訴自己,老天就越是要讓她看清自己的心。老天似乎是子啊嘲笑她的愚蠢。
後來,當她想要誠實的麵對自己的內心的時候,她竟然得知他原來已經有了未婚妻。當初他們是有約定的,那一紙合約,一旦他訂婚或者準備結婚了,那一紙合約就失效。她永遠不願意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她跟任承昊說清楚她的意思,還有那份合約的規定,沒想到任承昊說合約是不是結束由她說了算。她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明明已經有了美麗的未婚妻,卻還有強製的將她禁錮在身邊。知道有一天她隻在受不了了,她用死來威脅他,嗬,這顯示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不過她用死來威脅,並不是因為她敢高估她在任承昊心目中的地位,而是她實在是受不了永遠都被她禁錮在一個房間,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她受不了。
當她站在窗口威脅他要跳下去的時候,他拿出了兩個紅本子甩到了她的麵前,“冷顏,你要死盡管去死,即便你現在跳下去,死了,那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任家的鬼,看清楚你眼前的東西,你即使死了你也沒有辦法擺脫我!”
那一瞬間,她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霸道強勢,他想做的事情沒有能夠阻止。可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竟然能夠在沒有戶口本的情況下,就這樣去登記結婚了。她對任承昊的家庭完全句不了解,隻知道他高不可攀,當然了跟慕容琉翰起名的人怎麼可能是簡單地人物呢。
果然,他的家人在得知這個消息沒有多久就找上了,還有他的那個未婚妻。她的未婚妻屬於那種遠看很高貴的女人,可是正的當她走進,一口開,一動手,完全就是判若兩人,是個潑『婦』。她本以為她們隻是先來跟她談一談的,她完全沒有料到她的未婚妻竟然還沒有開口就已經動手打人,她沒有防備臉上就結結實實的被甩了一個耳光。從前,在她什麼都沒有的時候被人欺負的多了去了,可是當她跟任承昊有協議的那一刻開始,也就是任承昊偶爾會給她氣受,除此之外再沒有人敢動她一下。
任承昊曾經很認真的對她說過:“冷顏,你記住,以後除了我,不準讓任何你碰你一下,如果誰打了你,不管他是誰,是什麼樣的身份,你都給我還回去,你要相信你的男人有這個能力幫你解決問題。”當時她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她知道那個男人有狂妄的資本。
可是當那一天,他的未婚妻站在她麵前指責她,打她的時候,憋在心裏許久以來的怒火就在一瞬間爆發了。憑什麼好人都是任承昊做,她就莫名其妙的跟他領了證,看到上麵的發證日期,竟然就是那一次他們吵架之後隔天的事情。而現在,她是任承昊的妻子,不管怎麼說,他們有結婚證這種東西,可是他曾經的未婚妻就隻是他人生中的過客。
她狠狠地是還了那個女人一個耳光,別且在她另一邊的臉上又補了一巴掌,那個女人簡直天真到家了,很驚訝的望著她,眼睛瞪得老大的,然後十分憤怒的質問她:“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你知道知道我是誰。”
她覺得如果要做個排行榜的話,這句話一定是最可笑的。你知道我是睡嗎?真是笑話,自己不說,被人又怎麼會知道你是誰,她以為她是國家總理還是國務卿,每個人難道都有必要去認識她嗎?
真是可笑!
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氣,任承昊隨隨便便的就決定了她的人生,那句話是她說的,誰如果敢打她,那麼久還回去,“這位小姐,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你跟潑『婦』罵街一樣對著我一通指責,然後不問緣由的就給了一個耳光。我沒有時間,更沒有興趣去深究你的身世。”
“你……你這個女人是在裝糊塗嗎?我是任承昊的未婚妻!”女人依舊是理直氣壯的。
冷顏就覺得更加的可笑了,她是未婚妻?
“這位小姐,請你搞清楚一件事,你是他的前未婚妻,而我是他的現在的妻子,怎麼,需要我把我們的結婚證給你看嗎?看你的說話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樣子,肯定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做出的事情,說出的這麼低級呢,難道還需要我告訴你現在的身份在我跟任承昊之間屬於什麼嗎?那是小三,而我是跟他領了結婚證的人。”
那個女人被她說的一臉的煞白,手顫抖的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在那個時候,她忽然間聽到了掌聲,漠然回首,發現那個那個男人就坐在她的身後,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她不知道他是從哪邊開始聽的。她又回頭看了看坐在她對麵的女人,很顯然,她的臉『色』也很不好,似乎比她還要害怕似得。她有些不能理解。這個女人不是他的未婚妻嗎?為什麼會害怕他?
任承昊一步一步的走進她,然後在她身邊停了下來,忽然間俯身,單手挎在在她的肩部,湊近了她的耳朵,用三個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親愛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給別人曬我們的結婚證的習慣呢?我們之間的恩愛何必要給其他不相幹的人知道呢,咱們回家甜蜜就好了,你要是這樣子,晚上我不介意回去讓你下不了床哦!”他的聲音極其的曖昧。
可是她清楚地記得,當時的她心中卻在顫抖,這個男人,做事從來都不按照常理出牌。他太過深沉,她不理解他為什麼會這樣說,是在幫他,還是在警告她?
她看見那個女人臉上越來越不好看,片刻之後,她聽到那個女人十分虛弱的說道:“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真的跟那個女人結婚嗎?為什麼,我才是你的未婚妻,這是我們兩家的約定,為什麼。”
任承昊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冷顏左臉上的五個手指印,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然後不動聲『色』的那期桌上的手巾,將杯中的杯水倒在了上麵幫冷顏敷在了臉上,“你這個蠢女人,你忘了當初我怎麼告訴你的,除了之外,不要讓任何人動你,你想要相信你的男人有幫你解決問題的能力,我都那麼說了,你怎麼還是這麼的蠢,居然還被人打了,弄得這麼狼狽,你可是我任承昊的老婆。”
任承昊的未婚妻臉『色』白了又白,“任承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知道看到這個賤人被打了,你難道沒有看到我也被打了嗎?”
任承昊冷厲眸光掃向那個所謂的未婚妻,“是她先動手的嗎?”一句話,那個女人就已經沒有話說了。
冷顏滿眼困『惑』的看著這個男人,他看著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柔和,可是她總能夠感覺她身上的那份冰冷。
“謝婷,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兄妹,畢竟我們從小就認識,小時候你跟在我後麵叫我哥哥,那個時候的我很會惹事,每次都是你在我爸媽麵前說好話,我也說好了會保護你的。可是是人長大了都會變嗎?我告訴過你,不要喜歡上我,我們兩家之間婚約那又如何,如今你是我的妻子嗎?你不是,本以為你應該是最了解我的,我不是一個會被束縛的人,你做了最錯誤的選擇,就是不改跟他們老一輩的人胡鬧,這個可笑的婚約早就應該解除了,我媽是很寵你,早就已經將你當成她的兒媳『婦』了,可是你應該很了解,她最想要的就是一個孫媳,或許她現在會反對我跟冷顏,可是當冷顏有了我任家的孩子之後,你覺得她還會反對多久呢?本以為你是聰明的,可是事到如今你還是在做著最錯誤的決定,你今天就不該來找冷顏,更不該打她,你家現在是什麼狀況,你比我更清楚,或許這也是你父母一定要你嫁給我的原因,本來看在你們兩家相交的份上這個忙我是可以幫的,可是現在,謝婷,你葬送了你謝氏企業唯一生存的機會,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說完任承昊就摟著冷顏出去了,謝婷軟癱在地上,泣不成聲,大家都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全都看著謝婷,而謝婷也已經完全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
出了門之後,冷顏被任承昊帶到車子上。
兩個人一直沉默著,她的心裏十分的複雜。剛剛在裏麵的說的話,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多少事假,她是多麼的希望那些話是發自肺腑的,可是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是沒有心的,所以不能夠相信,一定不能夠相信。結了婚又怎麼樣,如果他想要離婚,那就是瞬間就能夠完成的事情。
“你看你,我說的話要你放在心上有這麼難嗎?你看看你的臉,明天還怎麼去拍婚紗照。”
冷顏忽然間就怒了,她被打這都是因為誰,用力的拍掉了任承昊的手,怒視著他,“是誰無恥的明明早就已經有未婚妻卻還有來招惹我,跟我定下合約,當初簽訂協議之前我記得清楚楚,我分明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你,一旦你要結婚了,或者你已經有了婚約有未婚妻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終止,我冷顏絕對不會去做小三。任承昊,你覺得這件事情有多麼的可笑嗎?我那麼討厭做別人的小三,可是偏偏一直都在做小三,可是我還是這麼的理直氣壯的,我是多麼可恥的一個女人。”
“冷顏,你講講理好不好,當初是誰被人欺負,我看你可憐對你也不討厭,我才跟你簽訂的協議,現在你反過來在責怪我?冷顏,有點良心好好不好,當初是誰被一個老男人欺負,想還手但是又害怕惹麻煩,瞧你當初那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倔,早知道,當初就該讓你自己解決。”
有件事必須要承認,當初他愛玩,家裏誰也管不了。遇到他的那一天,他剛剛好在跟人談合作,遠遠地就見到一個老男人穿的人模人樣的拉住她不肯放手,兩個人在糾纏,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剛出校門沒多久,身上還有一種濃濃的學生氣,他不自覺地被他吸引。他並不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人,可是那一次,他竟然就沒有辦法離開,想要將她從那個老男人手中救出來。後來,他得知她是一名主持人,看著她小臉憤恨的樣子,想要動手,但是又有所顧忌,他就不由覺得很好笑。他鬼使神差的走過去,將她一把奪了過來護在了懷裏,那天事後再想想,他完全不能夠理解他當時是什麼心態,是懷著什麼樣的目的去救她的,但是,後來的那份合約證明了,他救她確實是有目的的,不過最初的目的隻是玩玩而已,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將一個女人留在身邊這麼久,再後來,事情似乎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看到她跟其他的男人嬉笑,他嘻嘻努力會不舒服,於是回家之後她開始變著法的折磨她,就是不願意承認她對他的重要。
“任承昊,你搞清楚,是你不講理還是我不講理,你將你自己已經有未婚妻這件事跟我隱瞞了這麼久,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你預備到什麼時候告訴我?等到你們領了結婚證嗎?”她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被他瞞了那麼久,一點都不知道。
她很愛錢,她提出feelins·club的沒玩交易的錢她也要一般。那個時候任承昊慣著她,隻是會偶爾調侃一句:“這麼愛錢,怎麼,準備做守財奴嗎?”
她喜歡錢,因為錢能夠帶給她安全感,錢能夠讓她很安心。等到有一天,她離開她,什麼都沒有的時候,起碼她還有用不完的錢,至少她不會一無所有,不至於會那麼的悲慘。她一點也不介意在他的眼中成為一個勢力愛財的女人。很多人做事不給自己留後路,他們會覺得,不給自己留後路那麼就會拚盡全力。可是真的當你拚盡全力而沒有結果的時候那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