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齊天龍那難看的臉色。葉眉莞爾一笑:“怎麼樣,你也有不行的時候吧!唐曉和李剛都不是剛剛穿越來的時候了,他們也是有自己的理想和政治抱負。”
聽到葉眉這麼一說,齊天龍的臉色更加難看,當場大發雷霆:“屁話,政治抱負,這是野心,這是權力欲望。是不是你也有政治抱負,那為什麼還回來,幹脆在美國也成立一個政府,實現你的政治抱去好了。”
葉眉的臉色一下蒼白起來,這是齊天龍第一次在她麵前發這麼大的火,如此對她說話。委屈的一下子哭起來:“好,你現在這樣對我。是誰在我麵前保證會對我好的。你現在官當大了是不是?我對你來說,已經一無是處了對吧?”
齊天龍一下子愣住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沒有自製力。怎麼會變得這個樣子。深深的喘口氣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請你原諒。”
葉眉畢竟不是一個沒有見識的家庭婦女,她的智慧不見得會低於齊天龍多少,隻是不喜歡那些政治上的鬥爭而已,更喜歡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現在的鐵血文化公司已經初具規模。本來是有好消息告訴齊天龍的,因此推掉了很多應酬,興高采烈的返回家中來。現在受了委屈焉能是一句話就能算完事的。再說了,她已經看出好多問題。可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和齊天龍說,今天終於有了機會。
惡狠狠的看著齊天龍說道:“喊完了,一個道歉就想打發了我,拿我當什麼人了?”此時的葉眉忽然溫柔的小貓轉身成了凶猛的母老虎,說話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在齊天龍的印象中葉眉不是這樣的一個小女人,看到葉眉現在這個樣子,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和葉眉之間很多的時間都是在談工作,就像兩個在一起工作的同事,相互關心和相互愛護。平時在言語上都感覺到他們不像是夫妻,今天他突然感到這才是真正的夫妻生活。自己什麼時候把自己變成一個沒有情感的政客。於是愣愣的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葉眉的眼裏閃過一絲狡猾的光亮,眼角帶著眼淚說道:“我要你在三天時間裏什麼也不幹,老老實實的陪著我三天。把欠我的時間,慢慢的還給我。”
齊天龍麵露難色說道:“過幾天行不,你知道現在我怎麼走得開?”
葉眉擦幹眼淚說道:“說別人是欲望的滋生,你自己難道就不是嗎?你以為鐵血離了你就不行了,唐曉李剛他們怎麼了,他們怎麼做是他們的事,隻要不危害國家和民族利益。為什麼一定要按著你的邏輯來處理。你不喜歡參與國內的政治,不想去完全改變曆史,希望曆史最後回到原來的軌道上,那你當初就什麼也不應該做,到今天還想讓曆史回到原來的軌道。你是上帝嗎?說到底你也是控製,希望所有的人都控製在你的手底下。唐曉現在不受你控製,李剛也有自己的主張。你的權威受到挑戰,受不了了是吧?就知道回來和我發火。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下屬。你可以收回艦隊,收回兵權,然後你一個人去打天下。我也有野心,我明天就回美國去。”葉眉把心裏憋了很長時間的話一次說了出來。現在她的心裏暢快了不少。
齊天龍一開始聽,隻是為了不想再惹她生氣。可是葉眉的每一句話都像重錘一樣敲在他的心上,讓他上不來氣。臉色一下變得蒼白。齊天龍無力的坐在沙發上。
在葉眉的心裏,齊天龍是堅強的存在。沒有什麼事情會擊倒他,因此才把話說得狠了一些,希望他能明白過來。可是看到齊天龍的臉色和表情,猛然想起他在重慶的時候,孔令俊讓他吐血昏迷的事情。突然害怕起來:“天龍,你怎麼樣,我不是有意的,你別生氣好嗎?”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齊天龍用手幫著葉眉擦了一下眼淚說道:“你沒錯,是我錯了。該道歉的是我。我沒事,讓我好好想想吧!”
看到齊天龍那漸漸恢複清明的雙眼和已經轉好的臉色,葉眉再也不敢多說話。她知道自己的這些話起了作用,因此慢慢退出房間對外麵的傭人說道:“任何人不經傳喚不得打擾先生,是誰求見都說不見。”
看著葉眉退出房間,齊天龍微微的歎口氣,現在他已經想明白了。看來自己也不能免俗,最後也掉進權利的漩渦之中。如果心平氣和的想一想,唐曉也沒有什麼錯。情況要比李剛在朝鮮好,鐵血控製住韓國政府,是不可能永久控製的。早晚有一天會脫離鐵血的控製,這是世界發展的規律。
唐曉把海防港劃為鐵血的永久軍事基地,和韓國政府把南海郡劃給鐵血有什麼區別,不過一個是李東寧的韓國政府,一個是唐曉控製的南疆共和國。在永久的關係上,李東寧能和唐曉比嗎?自己既然能默許李剛在朝鮮的一切作為,為什麼一定要去幹涉唐曉在南疆的作為。
歸根究底就是李剛的行動是自己安排的,處在主動地位,唐曉的安排不是自己的意思,處於被動的地位。這樣就如同葉眉說的那樣,自己的權利受到了挑戰,因此才接受不了。要是能把東南半島變成一個獨立的主權國家,一個由漢族人占主體的聯合政府,對中國來說不是更好嗎?李剛控製朝鮮半島,自己控製九州和琉球群島。唐曉控製東南半島。中國的外圍還會有問題?第一島鏈確實有,不過看他在誰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