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在定海郊區的幾個村落很有名氣,白老二其父白宏偉,是定海最早一批憑借賣地而發家的村幹部,為白家賺到第一桶金,隨後又憑借其職務的便利,又以一年極其低廉的租金,把村裏的沙場包了下來,這些年隨著房地產大熱,老白家的沙場也是賺的盆滿缽溢,後來白宏偉漸漸將沙場生意交給大兒子白老大去打理,又拿出資金幫白老二在定海開了一家物流公司,他現在無事一身輕,專職做起村長,這一做就是三十年。
可隨著陸家一年前回歸白李村,村長的職務再也不是他白家能獨占的了,陸家雖然沒落,可老爺子在白李村威望極高,是村子裏唯一能說的出地名人,村上還專門為陸老爺子建紀念堂,陸越軍本事雖然沒有他老爸那麼厲害,可xing格確實一脈相承,一樣的剛正不阿,一樣的眼睛不揉沙子。
白家的財富如ri中天,可是靠著當年糟蹋村民的土地得來的,村裏大部分農民還都處於溫飽狀態,沙場還被白家獨占,這讓很多村民心生怨念,敢怒不敢言。
當連做條狗活下去都是一種奢望的時候,這種不滿的情緒已經到達了,他們需要的隻是一個領導者。
白家吸幹村民血呀。
陸越軍得知後,勃然大怒,並準備參加今年的村舉,並把當年的土地問題上報組織,這讓白家如臨大敵,白老二在得知此事後,帶著幾個人就把陸明給堵住了,一頓胖揍,結果就把腿給打骨折了,按照白老二的意思想讓陸越軍知難而退,可誰想人家壓根沒理他,依舊積極準備選舉,這要讓陸越軍在村上當了權,那他們之前賣土地的齷齪交易就會一字不差地交到紀檢部門,而且沙場那個能下金蛋的生意,恐怕也會被村裏收回承包權,這讓白家如鯁在喉。
王亞麗看著弟兄兩人在房間裏竊竊私語,心裏暗喜,她還怕花了這麼多錢給老大買了個前途,老二會有意見,以後兄弟不和怎麼辦,可看著兩兄弟還如同以前一樣,心裏的那塊石頭也就放了下來。
王亞麗敲了一下門,說道:“吃飯啦,你們倆兄弟一見麵就分不開了,快點出來。”
陸凡說道:“媽,這就出來。”
陸凡剛準備出去時,陸明忽然拉住了哥哥的手說道:“哥,不要報仇,家裏實在經不起折騰了。”
看著懂事的弟弟,陸凡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放心,以暴易暴是最低級的手段,真正的報複就是讓對方感到絕望,失去所有他本該擁有的東西。”
一家人做了滿滿一桌的佳肴,陸越軍心情不錯,還把自個珍藏的白酒拿了出來,姐夫說道:“爸,今天怎麼舍得把珍藏的酒王給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