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您還沒睡醒呢?這都幾點了。”
陸凡摸著還有些昏沉的腦袋,抖了抖睡衣上的煙灰,這才說道:“三狗子,你今個最好給哥一個理由,要不,定卸了你的狗腿當下酒菜。”
“凡哥,對不起,今個劉黑七帶著十多個人,來咱這砸場子,把客人都嚇跑了,老板正生氣呢,說您半小時不露麵,以後的保護費一個子都別想要。”
聽到保護費那幾個字,陸凡腦袋立即清醒了過來,一看時間,也是該出工的時候了,說道:“狗子,看好場子,哥馬上就到。”
陸凡坐起身,點燃一支煙,猛吸一口,這才感覺稍微清醒了點。
洗刷之後,陸凡尋思著先找個餐館先祭奠一下五髒廟,可打開錢夾子,裏麵隻有孤零零幾張毛片,連個菜包都買不起,沒辦法,隻能去場子裏蹭頓飯了,隻是不知陳老板心情如何,這離收錢的日子還差的遠呢,這要吃飯都成問題,後麵的日子要怎麼過喲。
簡單地收拾一下,看著鏡子裏人模狗樣的自己,滿意的笑了笑,帶上鑰匙離開了出租屋。
“喂,小六呀,我是你凡哥,找幾個兄弟,劉黑七砸場子了。”
“什麼?你有事情?什麼事情?你老婆生孩子?你啥時候結的婚呀?”
“喂,小刀嗎?明哥。”
“什麼?你昨晚被人砍了?三狗子今個還說你們昨晚在一起喝酒了呢,什麼三狗子砍你了?”
我靠,一幫慫貨,一聽劉黑七的名頭,褲襠裏的那玩意立馬就縮了回去,這以後還怎麼跟著我打天下呢。
陸凡心裏一陣腹誹,心裏暗罵不已,還想再撥幾個電話,可一想可憐的話費,按在撥出鍵的拇指乖乖地縮了回來。
哥們我走慢點,等老黑打夠砸完出口氣,也就差不多閃人了,這老板也不是傻子,有困難找警察叔叔嘛,以暴易暴是明哥我最反感的,尤其是對少對多的情況下。好漢不吃眼前虧嘛,這虧要是吃了,那還算好漢嗎?
此刻的凡哥倒饒有興致地逛起街來,看著琳琅滿目商品,在摸著幹癟的口袋,心裏不由一陣苦笑,囊中羞澀,自己這大哥混的也忒倒勢了點。忽然前方一陣吵雜之聲,原本還在逛街的男女老幼們通通朝著一個地攤圍了過去。
陸凡心中奇怪,不過此刻的凡哥,可是本著消磨時間的心情看熱鬧,也裝模作樣地跟著一位街頭大媽,圍了過去。
“老頭,今天的保護費該交了。”一個染著紅毛矮個子囂張地說道。
另一個留齊肩長發,耳朵上打著一排耳釘,一臉痞樣,壞壞地看著老頭身邊的十四五歲,如同精雕玉琢一般的小女孩,喉嚨裏微不可查地吞咽一口唾液,臉上就差寫著色狼倆字了。
老頭似乎意識到什麼,伸出幹瘦的胳膊,摟過孫女,往身後藏了藏,這才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做事太不講究了,每天都收一次保護費,老人家一天都賺不了那麼多。”
“老頭,你昨個吃了飯,今天還吃不吃呀。”紅毛矮子凶巴巴地說道。
“不收你保護費也可以,讓你的孫女陪哥哥玩幾天,保證讓您的孫女吃香喝辣的,回來還能多長幾近肉呢。”耳釘男囂張地說道,旁邊的紅毛矮子也是一臉淫笑。
白發蒼蒼的老頭,有些無助地說道:“兩個小兄弟,我孫女還是個學生,現在還小,老頭我這是給孫女掙學費呢,你們就高抬貴手吧。”
“我靠,誰是你兄弟呀,你個老東西也配?今個要不收攤走人,要不老子帶著這小女娃玩上幾天,你自己看著辦吧。”耳釘男惡狠狠地說道。
此時老頭看著圍觀的人群,一臉乞求之色,果然人群裏有個中年人站了出來,拿出電話,指著兩個混混,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們現在這幫年輕人太不像話了,敢在這鬧市區欺男霸女。”說著拇指已經在手機上按出三個數字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