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瞬間油罐車就炸成一團直徑幾百米的大火球,整列火車好像被人提起的蛇一樣在鐵軌上扭動,一節節車廂翻滾著翻在路邊。
站台邊上的鬼子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起來,他們渾身上下都被汽油噴到,身上燃起熊熊烈火。
巨大的衝擊波波及了蒸汽機車,鍋爐隨之發生劇烈爆炸,高溫高壓蒸汽從破裂的鍋爐中噴出,無孔不入的蒸汽噴到幾名僥幸活下來的鬼子身上,高溫馬上就把那幾個鬼子裸露在外麵的皮肉燙熟。
“啊!”被蒸汽燙傷的鬼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們感到麵孔又痛又癢,於是伸手去抓,結果把自己已經被燙熟的鼻子眼睛都從臉上抓了下來,整張臉血淋淋,露出白森森的白骨。
大部分的日本人反應都很快,爆炸剛剛發生,那些日軍士兵就紛紛趴在地上,有的人躲過了爆炸,卻還是有不少人被燃燒的汽油噴在身上。
強大的衝擊波衝到站房大樓上,“轟”一聲巨響,站房大樓就好像紙糊的玩具屋一樣轟然倒塌,化為一堆廢墟。
車站內的大爆炸剛剛發生,肖柏就一聲令下:“打!”說完,他拔出毛瑟手槍向天“啪”開了一槍。
四處槍聲大作,八挺馬克沁重機槍、十挺92式重機槍、四十挺捷克式輕機槍、二十挺96式輕機槍、四十挺歪把子輕機槍和四挺M1919重機槍一齊開火,一百多條猩紅色的火舌從四麵八方閃爍著耀眼的亮光。
猩紅色的彈痕鑽入車站,子彈“嗖嗖嗖”打在地麵上,打得那些四處躲藏爆炸的鬼子頓時雞飛狗跳。緊接著,擲彈筒榴彈和迫擊炮彈落入車站中炸開,把那些沒有被機槍打死的鬼子炸死一大批。
肖柏心疼迫擊炮彈,炮彈已經不多,一門炮隻有五六發炮彈,他讓炮手們一門炮打了兩發之後就停止射擊。
擲彈筒榴彈還有不少,打完了還能繳獲,日本的香瓜手雷也能充當擲彈筒榴彈。他下令拚命的向車站內射出榴彈,把站內的鬼子炸得血肉橫飛。
日本人被打懵了頭,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剛才的大爆炸加上外圍一輪火力打擊,這個大隊的鬼子已經傷亡過半。翻倒在路邊的火車還在熊熊燃燒,泄露出的汽油點燃了煤炭,車廂被點燃,車輪鐵軌都被燒得通紅,日本人根本就不敢以起火的火車作為掩體,隻能趴在毫無障礙物的站台上頑抗。
熊熊大火映射下,日軍在明,戰士們在暗,狙擊手準確射出一顆顆子彈,把那些負隅頑抗的鬼子一個接一個打爛了頭顱。日軍頑抗的火力逐漸熄滅,很快站台上就再也沒有人敢露頭射擊。
接下來,手持衝鋒槍的特種兵戰士就衝過去,幾聲槍響,精確的點射把那些被火力壓製得無法抬頭的鬼子一個個擊斃。
所有衝鋒的戰士,都不是穿著黃褐色中央軍軍裝,卻穿著藍灰色的雜牌軍軍裝。
日本人發現衝過來的戰士,他們試圖跳起來拚刺刀,卻被特種兵戰士和跟隨在後麵的警衛營戰士一個一個點射,他們最拿手的拚刺刀根本就無法發揮,殘餘的鬼子很快就全部倒在血泊中。
“卑鄙的支那人,不拚刺刀……”還沒斷氣的鬼子倒在地上掙紮,直到被匕首刺穿咽喉,他們還不甘心合上眼睛。
肖柏用手槍連續擊斃十多名鬼子,最後打掃戰場的時候,他又用匕首連殺了八名鬼子。還有一名裝死的鬼子傷兵被他發現,他沒有一刀殺死那個鬼子,故意把鬼子留了下來。當肖柏從那個鬼子身邊經過的時候,他身上不小心掉下一張紙片。
這一仗很快就結束了,獨立旅利用伏擊和炸彈,再集中兵力收拾殘敵,秋風掃落葉一樣把這個大隊的鬼子一舉全殲,而金陵獨立旅的戰士們僅僅輕傷了三人,一人是被子彈劃傷,還有一人衝鋒的時候扭傷了腿,最後一個受傷的是重機槍手,他的受傷原因是在結束戰鬥之後抬機槍時摔了一跤。
除了被炸壞的槍和擲彈筒之外,還繳獲了三八式步槍兩百多支、擲彈筒七具、92式重機槍兩挺、歪把子輕機槍九挺,手雷和擲彈筒榴彈七百多枚,指揮刀十多把,南部十四年式手槍七十多把,各種子彈無數。
用最快的速度打掃了戰場,肖柏迅速帶上獨立旅的戰士,向東部的山區轉移。等到棗莊城內大隊的鬼子趕來時,他們隻看到滿地的日軍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