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識破了第二個圈套,仍然死得不明不白(1 / 3)

於效飛心裏十分不痛快,假如自己的學生方俊宇在這兒,他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絕對不會連特務發出暗號這樣的大事都觀察不出來。那是一個多麼機智的優秀特工啊!

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馬上找到周山猿和他的同夥。於效飛來到那個賣梨膏糖的老頭兒麵前,問他:“大爺,這個畫不是廟上貼的吧?”

老頭兒回頭一看,連連說:“不是,不是!”

“那你注意到,有沒有什麼人專門走到這兒來看這張畫?”

老頭兒仔細看了於效飛一眼,然後認真想了一下說:“嗯,還真有一個人,是一個女的呀!”

“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嗎?”

“正經人!30左右歲吧!挺利索的,一看就是個幹活的人!”

“是認識的人嗎?”

“不認識,沒見過!”

再往下,老頭兒也說不出來什麼了。於效飛心裏暗暗焦急,這個周山猿,果然是狡詐多變,為偵破設置了重重障礙,把自己嚴密地保護起來,最後一線跟蹤的線索又被掐斷了。

又是一段時間的沉寂,周山猿沒有一點消息。

但是於效飛明白,周山猿絕對不會放棄他們的冒險,他一方麵加強了對政府重要部門和各個重要領導人的保衛,一方麵暗中加強了對特務線索的偵察。

這一天,上海市公安局的同誌通知於效飛,這邊發生了多起搶劫案,要他派人過去看一看。於效飛好生奇怪,搶劫案找我們過去看什麼?

反正於效飛這邊也沒有什麼特務的線索,於是他親自帶人過去。到了公安局偵察處才知道,原來在鬆江一帶最近接連出了5、6起搶劫案,當地一些比較富裕的居民遭到了搶劫,歹徒雖然是在晚上來的,但是卻是在居民都沒有睡覺,仍然能夠看清來人的時候遭到的搶劫。

可是,這些搶劫又不是解放初那種土匪的搶劫,來搶劫的歹徒都是先從房上跳下來一個人,然後這個飛賊再打開院門,把其他歹徒放進來。這些歹徒都有比較先進的武器,不是通常的土匪那種大砍刀或者自製的單打一之類的破槍,大部分是美式二號左輪。

最可氣的是,這些歹徒在搶劫之後,又對居民進行了一番三民主義挽救中國的教育,還在牆上留下東南人民反共救國軍的字樣。

既然這些搶劫的歹徒有了這些行為,那麼這就不算是搶劫案,而要算是反革命案件了,難怪公安局要找於效飛他們來了。

於效飛簡直覺得有些好笑,整個案件的意圖也太明顯了,那個從房上下來的人,身體瘦削,就是飛賊周山猿嘛!從以前內奸提供的情報上,從那天周山猿和於效飛的遭遇戰上,周山猿肯定知道於效飛已經掌握了他當過飛賊的曆史。

而東南人民反共救國軍,是周山猿拉攏來的國民黨的殘兵敗將季仲鵬的舊部的旗號,這也是周山猿組織的特別行動小組裏邊的一支人馬用過的名稱。美式二號左輪,這是保密局特務常用的暗殺用的武器。

整個案件,意思就是要讓於效飛知道,他周山猿又從太湖那邊拉來了土匪隊伍,要為進行更大規模的暴亂籌集經費。可是,於效飛早就明白周山猿是什麼等級的對手,他深深理解,周山猿絕對不會出此下策,放棄行刺上海市的最高領導人,跑到郊區去拉什麼土匪武裝,組織反革命暴動。

於效飛心想,你周山猿是不了解我的能力,以為這麼可憐的小花招就能把我騙過去,還是已經黔驢技窮,再也沒有什麼新鮮招術了?

於效飛是絕對不會上當,把自己的注意力從市政府轉移到郊區去的。但是,他心裏卻更加急迫地認為,周山猿越要這麼幹,就越說明他要開始真正的行刺行動了。

越這麼想,於效飛的心裏就越焦急,他一直在想,對方到底要從那兒下手呢?

於效飛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無意識地翻動著剛才那些案件的卷宗。他想,這個到郊區去搶劫的飛賊顯然是冒充周山猿,真正的周山猿卻正在市中心等待機會下手。那麼,這個到郊區去的飛賊是誰呢?這個飛賊蒙著臉,一個是怕於效飛他們知道這個人不是周山猿,另外一個,是不是他們的年齡也有差距呢?

於效飛突然心裏一動,這個人是不是周山猿的徒弟呀?對呀,過去怎麼沒想到呢?周山猿現在啟用的是他過去的朋友而不是我們掌握的軍統特務係統!

怪不得到處都找不到特務的消息,因為周山猿現在用的根本就不是特務!

這樣一想,新的工作思路就出現在眼前了,現在需要到過去的罪犯和幫會人物當中去查找周山猿的線索了。

但是,現在又有一個新的問題了,現在於效飛可以使用的助手幾乎沒有了,盡管他們在反特戰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績,但是,他們也付出了沉痛的代價,這些戰鬥在第一線的戰士都已經犧牲了。